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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道,“我放下枪,别伤害他。” 殷锒戈微侧身体,缓缓蹲下,一手将手中的尚放在地上,另一手摸向背着男人方向的那一侧口袋。 “把枪踢过来!”男人再次命令道。 第一百零九章 为什么偏偏忘了我! 殷锒戈并没有用脚踢,依旧弯着腰,手在枪上用力推了一把,沉重的短机枪顺着光滑的地板朝那名男人所站的方位滑去。 枪滑到半途,男人蹲下身准备伸手接住枪,也是在男人弯身的一瞬间,殷锒戈猛速甩手,掌心里,一把从那名打死的身上搜到的锋利的短军刀,霎时划破空气,直直的刺向男人的头部。 男人反应也快,察觉后瞬间闪身躲开,但却被随即冲来的殷锒戈一拳砸在脸上,整个人摔在地上,身体顺着地板滑出好几米远撞在一堵墙上,手中的枪也掉落在了地上。 男人俨然锻炼过,身上爆发的肌rou有着强韧的抗打力,很快便缓过神,伸手便去拿掉在地上的手枪,但不如殷锒戈两条腿的速度,还没拿到枪,殷锒戈人已到他跟前,直接用脚踹向他的脸。 男人被殷锒戈打的头破血流,但也在劣势中找到了几次反攻的机会,很快两人便在包厢内激烈的打了起来。 看不清打斗的两人,但从桌椅被四分五裂,花瓶盆宅呯呯碎在地上的声音,温洋便可想象到这场搏命打斗的激烈程度温洋何曾遇到过这场场面,加上之前听到的激烈的枪声,温洋断定这场珠宝展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正在打斗的这两人,他一时也分不清到底谁会对自己真正的不利,只能在拳拳到rou的闷响中紧揪着心。 此刻,温洋只想回到殷河身边 打斗声终于结束,似乎结果已出,温洋紧张到了极点。 “没事了。” 殷锒戈的声音突然响起,温洋突然不知是害怕还是庆幸,当嘴里的帕巾被拿出,温洋连忙道,“你你想怎么样?我我” “别害怕温洋,我这就带你走。”殷锒戈一边解着温洋手脚的绳子,一边安抚道,“出了这间包厢一定要紧抓着我的衣服,这间酒店闯进了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歹徒,现在这家酒店十分危险。” “那”温洋并未怀疑殷锒戈说的,毕竟他的确听到了外面枪声与人的尖叫声,“那请问请问您看到我大哥了吗?”温洋脸色苍白道。 “” “我大哥他还好吗?” “” “大哥他” “去他妈的大哥!”殷锒戈终于忍不住了,气急爆发道,“你跟殷河才见面几天,就认了他做大哥?!你要是实在想要兄弟,那就叫我啊!我他妈可以做你男人当然也能做你大哥!” 温洋根本搞不明白殷锒戈气从何来,但一旦殷锒戈发飙,他心里还是十分害怕的。 “我殷先生您别生气,我不说话了,我我不说话了。” 温洋话语里,那谦卑的疏远,听的殷锒戈更为火大,他抓着温洋肩上的衣服,几乎将温洋提的脚尖着地。 “你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有用吗?能改变什么?是不是觉得激怒我有意思?!” 温洋缩着肩,嘴唇颤抖着,“殷先生,我我说错了什么了吗?我我道歉,我我给您道歉” 殷锒戈没有再呵斥,而是看着温洋脸上,那自然流露的恐惧与迷茫,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像 就算他对自己又怕又恨,也不该是现在这种陌生单纯的恐惧。 没有恨,只有害怕,曾经不惧自己任何威胁,倔强的拒绝自己,现如今他也不会失去那份对自己的抗拒才对“你认识我吗?”殷锒戈的声音冷静了许多,沉声问道。 “认认识。”温洋颤抖道,“殷殷总。” “什么时候认识的?” “今今晚。” 殷锒戈倒吸一口气,瞪圆双目吼道,“你再说一遍?!” 温洋吓的身体一颤,两手握拳的挡在脸前,颤颤巍巍的改口道,“不不算是,殷总的大名其实早有耳闻,只是今日才有幸” 殷锒戈能看出来,温洋不是装的 再回想今晚刚看见他的时候,他对自己所说的全部话与反应,殷锒戈这才恍然发现温洋把他忘了 殷锒戈抓紧温洋的肩膀,力度大的温洋感觉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裂开了,因为医生了说了不能哭,所以温洋强忍的受惊的泪腺,眼眶里硬是没流出一滴泪,只是清瘦的身体如寒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着“你你失忆了?”殷锒戈怔怔的看着温洋,下意识的问道,“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还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温洋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我我没失忆,我叫温洋,殷总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殷锒戈如遭雷击,“那你知道你家在哪吗?” “在在ec市。” 殷锒戈突然猜测是否是温洋失忆了,然后殷河洗脑似的告诉了温洋一些自身及家庭信息,然后特地漏掉自己。 于是,殷锒戈又问 “你认识祁瀚吗?他是什么人?” 温洋一愣,随之低声道,“认识,他是ec市市长的儿子,是我我高中同学。” 殷锒戈已渐渐失去冷静,“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吗?” “我我和同事去酒吧喝酒,然后我我被人绑架了,是我大哥救了我,然后就把我带到这边了。” “酒吧喝酒?那是哪天的事?” “就就一个多星期前吧。” “我他妈问你是几月几号?!”猜到了某种可能,殷锒戈几近失控。 温洋差点哭出来,连忙答道,“月号。” 激颤的心如被人一把摁进冰水中,那种猛然而来的刺痛感,几乎令殷锒戈忘记自己身处何处那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也就是从那天之后,到温洋在殷河这边醒来,这期间发生的全部他都忘了那段和自己有关的回忆,被他从大脑中抹去了? 怎怎么会? 为什么忘的偏偏是他殷锒戈?! “你”殷锒戈盯着温洋,眼底充满鲜红的血丝,那种恨到极致又痛到窒息的滋味,像在心口的沙砾,无声无息的磨出血来,“你他妈居然把我忘了?温洋!你你够狠!cao!!姓温的!你你等着!忘了是吧!呵呵”殷锒戈怒极反笑,“等回到ec市,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全都想起来” 这比被温洋憎恨,还要令殷锒戈难以接受 殷锒戈撕了餐桌上的桌布,然后将自己的左手和温洋的右手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