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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来得走不得了?什么道理?你告诉我。” 叶裳低下头,死死地扣住她的胳膊,低低的声音软软地说,“我今日一日没吃饭了,醒来后也没吃,就是为了等你醒来。” 苏风暖嫌恶地转回头,懒得看他,“你少给我做这副样子。” 叶裳顿时笑了,勾起嘴角,又抬起头,看着她说,“外面的雨真的很大,刚刚还打了雷,你知道,我是很怕打雷的,当年在战场上,也是这样的黑夜,轰轰的雷声和闪电,照在地上,那些死去的人被闪电一照白森森的……” 苏风暖猛地转回头,有些恼地打断他,气骂,“你这个无赖。” 叶裳看着他,点点头,“我就是无赖,这么多年,每逢下大雨,电闪雷鸣,这样的夜,我都睡不安生……”话落,拽着她,轻声说,“别走好不好?” 苏风暖一肚子气被他三言两语散去了大半,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知道我最是听不得这些话,偏偏每次都跟我说这个。” 叶裳垂下头,看着地面,小声说,“我只有这个能拿得出手,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心疼。” 苏风暖一时噎住,又气又笑,“多少年了,你可真是……半点儿死性不改。”话落,嗔他,“你松手,我不走就是了,饿死了,快点儿弄点儿饭来。” 叶裳痛快地松开了手,对外面喊,“千寒,端饭菜来。” “是。”千寒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苏风暖没好气地揉揉被他攥疼的胳膊,对他不满地说,“千寒好好的一个侍卫,被你养成打杂的了。连端饭菜这种事儿,你也用他。” 叶裳转身坐回桌前,对她笑道,“当年回京途中,一众小乞丐里,他被你一眼看中,后来你将他给我时说让他好好照顾我,他就记在了心里。除了平日里习武,打杂的小事儿也不假手于人。他都习惯了,我也习惯了。” 苏风暖一时无语,“这孩子心眼儿太诚实了,被你奴役了这么多年。” 叶裳失笑,“他比你还要大一岁,在你眼里怎么就是孩子了?你有多老?” 苏风暖一噎,瞪着他,没好气地说,“你同样比我也大一岁,怎么就长不大?” 叶裳摇头,“不能这样比,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长大了。若不然你这两年八个月狠心不回京来看我,我岂能活的好好的?” 苏风暖听他语气有些郁郁,一时又没了话。 叶裳似乎特意想要她愧疚,看向窗外道,“这样的大雨,一年有很多次,尤其是雨季时。我整夜听着雷声闪电睡不着……” 苏风暖立即说,“你怎么不让千寒陪着你?” 叶裳收回视线,抿了抿唇说,“他又不是你,有些事情能代替,有些事情怎么能一样?” 苏风暖又没了话。 叶裳瞅着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慢慢来,不能一下子逼急了她,便转了话题,幽幽地说,“我以为风寒是些许小事儿,不看大夫也没事儿。这么多年,时而也染风寒,都没出大事儿。” 苏风暖瞪着他,“风寒是小事儿没错,但那是对于别人来说,对你这副身子,可是大事儿。如今怎么能跟以前一样,紫木草对你已经不管用了。你不看大夫,任性什么?” 叶裳目光盈盈,“我确实存了心想你知道我病了就不会再在灵云镇待着了,我想你赶紧回京,但没想到真把你累成了这样。”话落,他保证,“以后再不会了。” 苏风暖本来又有些火气升起来,却被他最后一句保证又给打没影了,轻哼,“你以后再敢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叶裳笑着点头,“再不会了。” 这时,千寒端着饭菜进来,顿时满屋子充斥着饭菜的香味。 苏风暖看着放下的饭菜,凑近闻了闻,问,“怎么都是药膳?” 千寒立即说,“姑娘和世子都需要好生调养,这是卫老配的药膳谱做的,配了半个月的。” 苏风暖点了点头,拿起筷子。 二人吃过饭,已经二更天了。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停止的势头,电闪雷鸣,将屋中的灯火都震得一晃一晃的。 苏风暖支着下巴看着窗外,“今年南齐普遍干旱,这一场大雨若是下得普遍的话,今年的收成又有保证了。多少百姓就等着这一场雨温饱了。” 叶裳颔首,“北周兴兵,国库粮草军饷已经所剩无几,若没有这一场大雨,继续干旱下去的话,百姓们没有粮食过冬,更遑论交税收了?国库又拿不出粮食赈灾,到时候便真是流离失所,灾民成群了。这一场雨下的极好。” 苏风暖点头,“国之根基,在于民粮,国之强盛,在与兵政。缺一不可。” “南齐这些年重轻武,相较于北周国力,还是差了些。如今北周大败,损失惨重,南齐却也不算是真正的赢家,毕竟国库亏空了。若是北周卷土再来,南齐军饷必不堪重负。”叶裳道,“听说北周二皇子楚含没离开边境,怕是还有兴兵的打算。” 苏风暖眯了眯眼睛,道,“只要父亲不回京,楚含短时间内也不敢再兴兵大战一场。” “只能相互制肘了。”叶裳忽然笑了一声,对她说,“你是不是一直不想苏大将军回京?他不回京,对苏府来说,是好事儿。” 苏风暖点头,“不回来确实是好事儿,如今京中乱的很,边境也不算安稳,爹还是在边境待着的好。” 叶裳点点头,“我也不希望他回来。” 苏风暖偏头看他。 叶裳对她笑道,“他不回来,你的婚事儿就定不下来。除了皇上那里不说,也免得太后老精婆惦记着将你嫁给许云初。” 苏风暖一时无语,对他说,“你去睡,我在这里不走。” 叶裳摇头,“刚吃饱,睡不着。”话落,转了话题,对她问,“听说你和凤阳去给太子做了护卫?” 他不提,苏风暖几乎都忘了这件事儿,立即对他问,“我问你,易疯子是否一直在你的府里?” 叶裳看着她,“是啊,怎么了?” 苏风暖道,“你确定他从进了容安王府后,从未出府?” 叶裳摇头,“能进我容安王府的人,从进门的第一日,都要学会规矩。这府里任何人任何事儿,都瞒不住我。我确定他没有出府。” 苏风暖闻言道,“那你可确定那日东湖画舫沉船,你被人射中穿骨钉,当真是易疯子所为?” 叶裳一怔,“我画出那幅画像,你说是他的。” 苏风暖道,“那幅画像你没有画错?可有出错的地方?再仔细想想。” 叶裳闻言仔细想了想,摇头,“我记忆中确实是那样。”话落,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苏风暖将昨日午时灵云大师遭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