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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自己了,焉焉的低头走着,经过熟悉的墙边,却听到了不熟悉的笛子声,她好奇的顺着墙角的老槐树,爬上那户人家墙头,见到一个与她小她两三岁的女孩子,特别白净,眉目秀丽,见到她也没被吓着,反而笑的眉眼弯弯。“你喜欢我吹的笛子吗?” 她还邀榴照下墙来玩,从屋子里取出另一只笛子欲教她一起吹,笛子是细细的小笛子,她教自己按笛孔的手腕也是细细的,让她憋着力气不敢使劲,生怕一用力都被自己给不小心掰断了。 笑起来的小姑娘真好看啊。 榴照四处打听,得知了她的身份住处,终日在周边徘徊,想再见到她。 守了半个多月,她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小姑娘出门时心情似乎很好,嘴角挂着笑,和梦里一样好看。 榴照痴痴的跟在丫鬟仆人后头,赶她也不肯走,小姑娘也注意到了仆人的动静,转身面带疑惑的走向她。 只是一瞬间的决定,榴照扑上了小姑娘的薄纱裙摆,死死攥着不愿松手,嘴里嚷嚷着“小姐收了我吧,我再也不偷钱了,我什么活都能干的。” 她成了太守府上的丫鬟,原来大户人家里的丫鬟也分很多等。像她年纪这么小的很少,能派给她做的活计也不多,尽管睡的是大通铺,但已经比在外头风餐露宿好了太多。 原来小姐真的会吹笛子,苏老爷在花园里的紫keai藤秋千旁教导着她,小人儿在秋千架子上轻荡着一双小腿,举着小玉笛子,吹出来的曲调还有些生涩凝滞,她躲在不远处瞧着,听着笛声,梦境与现实重合,便觉得很欢喜。 苏老爷私下找到她,问她愿不愿习武,熟练武艺后便能分配到小姐身边,做贴身侍女。 习武的日子比想象中还要累,好在她再苦的日子都已经经历过,几年时间,也就这样坚持了下来。 榴照成功来到了她的身边。她开头还有些忐忑,怕小姐会不满意自己的服侍,衣食住行,处处都替她想到了极致。到后头发现小姐的脾气其实很好,少有责备下人的时候,无微不至的服侍已经改不过来了。 再者,榴照也不打算改。有些丫鬟私底议论说榴照太过谄媚,霸着小姐的信任,不知打了什么坏主意。 榴照听到后已经能面不改色的赶着这群丫鬟去干该干的活。 她们两个渐渐熟捻似姐妹。 小姐冬日里喜欢抱着人一块睡觉。榴照挨着她,紧张得全身僵硬,而睡着前老老实实的小姐,睡着后便像个软糯的粉团子,粘在榴照身上,贪心的汲取着她的热气。 榴照大着胆子摸向她的脚,明明有暖墙,她的一双脚还是泛着凉气。榴照用自己热乎乎的手掌包裹住她的脚,直到两只脚变得暖和。 喜欢她的亲近,喜欢她的一切。又猜想着,她没来她身边之前之前,莫不是叶奶娘一直陪着她睡觉。心里竟滋生出了嫉妒的阴暗情绪。 她叫她“阿照”,但凡有好吃好玩的都会给榴照留一份。时常会让榴照忘却她们之间的主仆之分。 小姐开始爱上了看话本,榴照时常出门去书铺书摊上帮她挑选合适的。 有本撞进她的眼睛里头,摊主是个老头子,看她拿起这本书,笑得有些深邃。 “这可是本妙书哩。” 她将书买了回去,就着烛灯在自己的小屋里看了半夜,看完了整本书,将书扔进了火盆里。 原来,两个女子也能在一起的吗?就像书里描述的那样,彼此倾慕,而后相爱。 自己对小姐的好感,不仅仅只有感激,而更多的是爱吗? 不是爱的话,怎么会有独占欲呢? 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后,榴照愈发难以自控。 PO18韶华误尽摇落 摇落 渴望触及到她更深的地方。 渴望拥有她。 榴照望着金黄簌簌落了个干净的银杏枯树发愣,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阿照,你进来陪会我呀。” 她不知道,榴照快不敢正眼瞧她了。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她所有的美好,就算穿了再多的衣服,榴照也记得。 榴照进屋后强行吻住了她。小人没她长的高大,轻轻松松被榴照圈在怀里,挣脱的那点劲,在常年习武的人手里实在不够看。 她看着长大的人, 她觊觎已久的人啊。榴照动情的将手伸进了她的里衣中,想摸索到更多。 喜欢小姐,很喜欢很喜欢。 可她哭了。 勾回了榴照的理智。 榴照突然就xiele气,苦笑着将她的衣物穿好。 垂眼看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有懵懂,有困惑,有慌张。 榴照想,是不是该高兴,她做出了此等越矩之事,她都没怕她。 榴照又想了很多,即便是小姐接受了她,又能怎样呢,小姐不可能一世不嫁人,她亦看到了小姐对婚事的憧憬。 像里头一样,为了爱情共侍一夫吗? 大户人家里的确有太多太多陪嫁丫鬟给姑爷做妾的腌臜事,不,不可能的,她不会与小姐争同一个男人。 他生若是男儿身,可否能名正言顺、无所顾忌的倾诉出这份感情? 不用再看到她与旁人恩恩爱爱,洞房花烛。 来生,来生。 今生且用来帮小姐报仇吧。 榴照后来回去过,回到爹娘的那间铺子前,药铺子成了旧药铺子,接手铺子的是个不认识的老郎中,老郎中是个外乡人,花了全家家当买下这间铺子,并不知她爹娘的那些事,后来知道了,觉得晦气,但卖家收完银子便不见了人,已经找不到了。 门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榴照收起还挂着雨的油纸伞。坐在郎中给她搬的一个小圆凳子上,看着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冒着雨的人来给自己父亲,或者孩子拿药。郎中缺了一只眼,做事倒是不慢,cao着一口明显和病人们不融洽的外地口音,仔细耐心的诊断着各种病症。 恍见当年,爹娘忙碌时的身影。 太遥远了,榴照都快不记得,娘的模样了。但那双摸过她头顶的手,出现在许多的午夜梦回中。 温柔又绝望。 从回忆中抽离时,店里只有郎中一个,他无妻无子,一个管着一个药铺子,也是忙得和榴照多说话的空当都没。 拎着药包面色焦急的人们来来往往,也没谁特别关注到这个年轻的富家丫鬟,和十年前暴毙的药铺老板娘长的有多像。 在这条街的人的生活里,爹娘的故事都已经消弭如烟,除了榴照,似乎没有谁还放不下。 伞面上积攒的雨水汇流到地上,浸软了一小块泥地。榴照有再多的气,坐了一下午,又对着往事一概不知的独眼郎中,都消了下去。 冤有头债有主,郎中也不过是个被坑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