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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 夜色透过窗帘,在静谧的空间里散发幽蓝的淡光。 顾长希睁开眼。容磊不是第一次在半夜里离开`房间。 刚刚容磊离开时,他也悄悄跟着起来。 第二天一早,容磊离开住所前往花店。 顾长希慢慢睁开眼,而后披上睡袍,往容磊的书房去。 书房里摆设很简单,书桌上摆着几本有关花花草草的书籍。 顾长希走过去,想拉开中间的大抽屉,未料抽屉上了锁。 他松了手。 这是他的住所,他还没发现过有他不能知道的地方。 锁开了,抽屉里只有一支笔和一本日历。 顾长希拿出日历来翻看。 一天天被划去的日子,还有,写着“分手”二字的日子。 顾长希把东西放回原处,重新上锁。 他走出书房,在住所里转了一圈。 容磊在这边住了一段时间,但属于他的衣服什物与他来时一样少,一点东西都没有增加。 那是准备随时离开的无声的安排。 顾长希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着那头吩咐了几句。 容磊对此毫无所知。 新的一周开始,他接到了小九的一个电话。 “容磊,城中心最近有一个天价楼盘开售了!”小九第一句就是这个。 “然后?”其时他正在花场忙着,不知对方什么意思。 “让那死人给你买一套!” “说什么呢。”容磊皱了皱眉。 “你的生日不是快到了么?让他送你这个!”小九言简意赅,“这个年头,什么都不比房子保值,你得为将来打算,能捞多少捞多少!” 容磊叹了一口气,“我正在忙,迟点再说吧。” 夜幕降临,城内一家高级私人会所里。 今晚会所里的气氛与往常不同,因为顾长希来了。 他是焦点,哪怕客人们谈笑风生,也时不时地往他的方向瞥一眼,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顾先生,您感受到了么?”会所老板亲自过来招待,在独自喝酒的顾长希身边坐下,“今晚会所因为您的到来弥漫着微妙的紧张感。” 顾长希悠然放下酒杯,回答,“我知道。” 他很清楚自己的影响力。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漩涡的中心。 会所老板笑了,“最近一段时间都没见您,难得来了,您自己喝酒多无趣,需要我请些客人过来么?” 顾长希摇头。 会所老板自然不会蠢得问对方“您有什么烦心事”一类的问题。 严格来说,顾长希这一类人是没有烦心事的,他们总有办法解决问题,不是巧取,就是豪夺;不是用物质,就是用演技。 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也没有征服不了的人。 “今晚城郊有赛车,是冠军争夺战,您要是愿意去看看,我可以为您安排。”会所老板建议道。 城郊的赛车是非法的,无非求刺激求险财。但不少富家子弟对此很感兴趣,渐渐便有了灰色地带。需要钱和设备的车手,与有钱有门路的富家子弟。这类非法赛车的车手往往是不怕死、有棱有角、非常能激起对方征服欲的人。 会所老板的话里暗含什么意义,顾长希自然听得明白。 但他没有表态。 会所老板在纸上写下了一个电话,递给顾长希,“您要是有兴趣,不妨打这个电话。” 顾长希看了一眼,点点头。老板识趣退场。 回到住所,顾长希走进客厅,一眼就看见容磊正依靠客厅透出的光,在阳台打理着“石头”和“阿布”两盆花。 容磊正认真地施肥,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人盯着。 “石头”是勿忘我,而“阿布”是思嘉丽玫瑰。 当时,花开灿烂,顾长希笑着搂上容磊的颈项求吻。容磊深深地吻着他,唇舌交叠,仿佛可以天长地久。 之后,是容磊一个人一直照看这两盆植物。 眼下,容磊蹲着,侧身弓腰,手上动作利落仔细地给植物松土。 顾长希从衣袋里取出会所老板给的电话,扔到垃圾桶里。 他走到阳台,轻轻向容磊打了个招呼,“嗨。” 容磊闻声回头,“回来了?”他站起来,走近顾长希。 “喝酒了?” “嗯,应酬。” “厨房里有参汤,我等会儿给你热一热。你先坐会儿休息一下。” 顾长希靠上容磊胸膛,“抱抱我。” “我的手都是泥,会弄脏你的衣服的。” “没关系。”说着,顾长希的脸已经埋在对方怀里。 他听闻容磊轻叹一声,然后整个人被抱紧。 33. 晚上,容磊与纪信庭到外面吃晚饭。 席间聊到学生们,容磊之前没有真实感,但这段时间接触了现在的大学生后,对纪信庭所说的深表赞同,两人又多了一个共同话题,越聊越欢,有说有笑。 他们坐在大厅靠窗边的位置,大厅灯火通明,从外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顾长希坐在车里,看着容磊脸上的笑容。 他对着自己,确实有开心地笑过,却没有眼下这么放得开。 顾长希旁边的秘书据实汇报,“容先生教学生们插花的事情,是纪信庭先生安排的。他们这段时间走得很近。”还将两人见面的时间地点报了出来。 顾长希的视线落到纪信庭身上。“查到他的来历么?” “只能查到他在海外的求学经历,至于他的家庭背景,……估计仍需一点时间。” 顾长希没有说话。 容磊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 也难怪。他身边的位置,从来没有人待得长久的。做好准备,分手时才不至于太难堪。 经历过分手、自杀、失忆,如果容磊还能以满满期待面对他们的将来,那他可真是超人。 尽管不全然清楚纪信庭的来历,但此人应该出身良好,容磊与自己分手后如果和此人一起,估计会比和自己一起时开心吧。 反正容磊二度沦陷在自己手里是事实,自己若要证明什么的话,估计这也够了。 顾长希闭上眼,“开车吧。” 车子启动,一会儿就消失在霓虹灯闪烁的夜色中。 容磊与纪信庭从餐馆出来,因为吃得饱,两人决定先在附近散散步再开车。 纪信庭看了看容磊,开口问,“……你最近与顾先生还好么?” “还好。……怎么了?”纪信庭不是有空没空打听别人八卦的人,他很少问起自己的私事,突然这样,容磊下意识反问。 纪信庭停住脚步,“你与顾先生的事情,我多半从小九那里听来的,可能有偏颇;但作为你的朋友,我必须把知道的告诉你。” 容磊有不祥预感。 “我一个朋友告诉我,他前几天晚上在一家私人会所看见了顾先生。……那家私人会所是以为富豪们‘牵线’出名的。” 什么是“牵线”,为谁和谁“牵线”,纪信庭语焉不详。 但容磊已感受到这两个字底下各种黑暗肮脏浪荡的内质。一股恶心感突然涌到喉头,令他不能说话。 良久,他朝纪信庭说,“谢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