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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看着容磊,“……需要我帮忙么?” 他出马,不可能有办不成的事情。 容磊笑了,吻了吻他的脸,调侃,“霸道总裁。” 继续说,“我想亲自建立起安全感,这是一小步,让我来吧,我能行。” 最终,场地布置得华丽又梦幻。 但婚礼没有顺利进行。 新娘在立誓一刻犹豫了,对新郎说一句“对不起”,提着厚厚纱裙在众人惊愕中跑了。 双方亲信吵闹起来,那欲滴鲜花被踩得稀巴烂。 “酒店的保安全员出动,好不容易才稳定情况。” 夜里,容磊躺在床上,搂着顾长希,回想道。 “据说,新娘子所爱另有其人。我走的时候,看见新郎坐在椅子上,出神地看着那束新娘捧花。” 白色郁金香,以金色丝带缠绕,寓意纯洁,至死不渝。 “我知道不关我的事。但看他落寞身影,以及布置过程中他的全情投入,我会忍不住想,如果我能把花饰做得更好、将现场布置得更漂亮,新娘子会不会被感动而看在这精致梦幻的用心份上,更多一点点地想要嫁给新郎呢?” “这个想法很蠢我知道,但我要是再用心一点就好了……”喃喃的话音到最后,迷糊起来。 容磊入睡了。 顾长希看着容磊。 不知别人有没有这样的心情,因对方有所遗憾,自己的心跟着被揪着,有点痛,酸酸的,想哭。 他是怎么了。 这么软绵绵。 第二天,容磊满血复活。 笑嘻嘻地在花园里教田叔的小孙子用鸡蛋花造出个兔子的形状来。 顾长希有点恼。 白担心了,自己还伤春悲秋了一把。 但容磊捧着鸡蛋花兔子来吻他一口时,他又觉得没什么了。 舌尖还生出一点点甜味,尝着如麦芽糖。 真烦。 往后要是还这样,怎么办。 顾长希抬头看了看天。 一定是阳光太好,他才会生出那样的解决办法。 “……容磊。” “嗯?” “我们结婚吧。” ————完———— 番外 “!——”容磊呆愣,反应不过来。 而后一瞬,眼泪哗啦啦往外掉,毫无预警。 轮到顾长希怔住。 容磊如小孩子一般,问他,“真的吗?” 泪汪汪。 好像要不是真的就会跟他急。 心一下子软热得能化开,又松又酥,甜中带酸。 顾长希替容磊抹泪,认真回应,“真的。” 容磊破涕为笑,抱起他转圈圈。 顾长希搂上他的颈项。 他内心的美好,他体会明白。 一字一句,一颦一笑。 他开心时,他也快乐。 他不高兴,他会想哭。 自己的情绪被牵引至此,承诺水到渠成。 “嘻嘻。” 今天幸好是周末。 容磊一直腻着顾长希,搂搂抱抱,偶尔傻笑几下。 此刻,他们正坐在小偏厅的沙发上。 顾长希被他圈在怀里,翻看报纸周刊。 “嘻嘻。” 容磊又傻笑两声。 顾长希放下商刊,转头看他,“我们的婚礼,你想好怎么办没?” “嗯?什么?”容磊从沉醉中回神。 “婚礼?”他摇摇头,“我已经得到你的承诺了,一句话足矣,婚礼呀、仪式呀不过形式,我没想。”说完,他继续傻笑。 小偏厅外的花园里开满重重叠叠的大丽花,映得玻璃窗像染上花色,胭脂朱砂石榴红;一派喜洋洋,视野里还有一张大笑脸。 好暖。 似当年母亲为他穿上新羽绒服一刻。 这是童年回忆中唯一一点温暖。 而现在,有人源源不断地向他输送暖意。 顾长希眯了眯眼,靠上容磊的胸膛。 待少爷去书房,年轻一点的佣人便三两地聚在容磊身边。 “容哥,你和少爷怎么啦?” “嘻嘻。” “容哥,你中彩票了?笑成这样。” “嘻嘻。” 顾长希停在楼梯上,看了看那散发甜蜜光芒的背影,嘴角弯起。 他到书房,打电话唤来顾家专属的律师。 “国外同性结婚需要什么条件、要办什么手续,你了解一下,我有这个打算。” 闻言,律师讶异。 他不是惊讶于“同性结婚”,而是—— “……您要结婚?” 顾长希点头。 消化了两秒,律师回归专业姿态,“好。那婚前协议?” 婚前协议,名流富豪保护自己利益的盾牌。说得笼统些,就是事先规定好离婚后对方能得到什么。 顾长希摇了摇头,却道,“我的遗嘱,改一下。” 他们商讨一轮,书房门被敲响。 “进来。” 容磊端着茶点,顶着一张傻白甜的笑脸进来。 顾长希看得出,对方已经算克制。 “现在是下午茶时间,请用茶点。”容磊礼貌说到,眼神却不住往顾长希身上飘去。 后者看他一眼,安静接过茶。 情愫勾连,涟漪无声漾开。 容磊走后,律师确认,“……是他?” 顾长希颔首。 商讨结束,律师尽职尽责,“顾先生,我最后确认一次,您真的要作出上述决定?” 顾长希看向合作多时的律师,“……你觉得我草率了?” 律师斟酌言辞,“我可以先拟好草稿,您再慢慢想清楚。毕竟,您的身份不简单,‘结婚’到底有法律效力,对顾家顾氏都有影响。” 顾长希走到窗户前,往外看,“……你知道的,顾家顾氏对我来说,不过报复的工具。” 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真心与许诺,都给了容磊。 其余的,变成怎样,与他、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律师离开时,在客厅碰上容磊。 前者特地停下,客气地朝他点了点头。 容磊满脑子只有顾长希,没在意这个细节,只当对方有礼貌,微笑回应。 顾长希跟着出来,容磊一见他,笑容就止不住。 他走到他身边,蹭蹭。 顾长希挑起眉尖,“刚才怎么当起佣人来了?”指的是送茶点。 容磊挠挠头,“你们谈了那么久,我想见你呀……”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在容磊这儿,更夸张些。 “不害臊。”顾长希轻轻拨了下他的脸。 “嘻嘻。” 晚上。 顾长希在洗澡时,容磊突然走进来,从后抱住他。 “怎么了?” 与其说是求欢的拥抱,不如说是求安慰的。 浴室里水雾弥漫。 容磊问,“你真的答应我了么?” 白天的过度兴奋在夜晚慢慢冷静下来。 心中又快乐又不安,又甜蜜又害怕。 他梦寐以求的,真的得到了? 这会不会是一场梦? 容磊看着顾长希,“长希,你今晚十二点再对我说一次好不好?我怕自己是灰姑娘,午夜魔力全失,马车也变回南瓜一个。” 顾长希明白。 那种因太过幸福而滋生出的不安与担忧,仿佛一眨眼的工夫,美好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