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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告辞了。”说完,莫羡拿着保温瓶离开了病房。 她想还是回家好了。保温瓶的东西她又吃不下,便打电话问徐婉今天是否值夜班,问问哪个病人剖腹产,她这一瓶鱼胶给了陌生人也比给韩略那位奇葩jiejie合算。 徐婉说在班上,恰好有个朋友剖腹产,鱼胶可以要,让她上八楼产科病房。 莫羡往电梯方向走,迎面遇见韩略回来。他带着一身戾气,头发也乱了。看到她后愣了愣,问:“要走吗?” 莫羡朝她勾唇一笑,说:“你jiejie不欢迎我。可能是误会我是来追赔款的吧。” 韩略对于自己jiejie什么德行很清楚,有些抱歉地说:“她的个性一直那样……” 莫羡耸肩,说:“无所谓,我一向不会因为别人的态度而让自己难过。” 韩略又愣一下,看她的眼里有某种光芒。 莫羡知道那是什么,关忆北看她的时候,眼里的光芒比他更甚。 “看过病人,也算尽了最后的人道主义义务。这样,明天有时间的话,我们再来细谈赔偿的问题。今天4S店给了我定损金额。”莫羡采取公事公办的态度。 韩略点头。 电梯们开了,莫羡跟韩略说了声“拜拜”,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挡住韩略一直看她的视线。莫羡站在电梯里,只想,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电梯到了三楼,门又开了。 关忆北扶着墙站在电梯外面。 莫羡吓了一大跳。他是疯了吗!今天刚在腰上动了手术,竟然就敢下地乱走?!就算只是皮rou伤也不行啊!从病房到电梯,至少50米,他就这么走过来的? 莫羡立刻走出来,四下去看找宋若词的身影,却找不见她,她只能厉声问他:“你出来干什么?!” 关忆北脸色苍白,满脸满头都是汗,病号服的前胸已经被汗水洇透了一大块。他还有力气冲她痞气地笑,说:“出来找你啊。” 莫羡气得直瞪他。 关忆北脚底挪了下,站不不稳当了,莫羡急忙上前去扶住他,他就势趴伏到她身上,整个体重压下来重得要命。 莫羡拿保温桶的那只手扶住墙才算站稳了。 她觉得他身上湿漉漉的,手摸到他的衣服,都是渗着汗。 “疼死我了……”他在她耳边嘟囔,很委屈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忆北的腰没事儿,感谢各位对我媳妇莫羡终生xing福的关心。 划重点,鸿年跟清欢的故事,在下一本里,一样的校园羁绊到职场的故事。 我就是比较喜欢青梅竹马啊啊啊基本没救了。 预收链接嘛,因为封面太丑我还没搞所以先算了,有兴趣的可以进作者专栏看看。 ☆、第28章 028 “你活该!”莫羡气愤地说,身子努力向上挺, 想帮他分担更多的重量。可穿着高跟鞋不得劲, 站不稳, 她干脆把鞋子踢了, 光脚踩在地上。 她扶着他, 没法弯腰去捡鞋,只好把鞋子踢到墙边,想着等把他送到病房后再回来拿。 “所以说让你别穿高跟鞋。”关忆北咕哝。 “丢了的话你赔我一双!”莫羡阴沉着脸说。 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多少钱?” “六千!” “……” 她扶着他慢慢往病房走, 也是巧, 走廊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没有帮手的好心人, 他们只能靠自己,走得特别艰难。一小段路后莫羡额头都出了汗, 听关忆北嘟囔:“两万还没还,又添了六千。” 她没说话。 其实她不过是气头上, 随口那么一说。一双旧鞋没人会拿, 就算是丢了也不会找他赔。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哼哼地笑。莫羡白了他一眼, 不知道他那脑子里又在转了些什么。 “债多不压身。”他悠悠然地说。 她肚子里闷着火, 不想理他。 又往前挪了几米, 额头的汗开始往下淌,关忆北说:“歇会儿。” 他把胳膊从她肩上拿下来,斜斜地靠到墙上。莫羡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 抬眼看关忆北。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差,白得像纸。宽大的病号服挂在他的身子上,空荡荡的,愈发显得他瘦得厉害。 她那颗不争气的心疏忽就软了。 莫羡含着下巴看着关忆北,低声问:“还疼吗?” “你在,就不疼。”关忆北呲牙笑,像个讨到糖的孩子。 亏他还能笑得出来! 莫羡别开眼。 他指着自己问她:“你觉得我值不值六千?” 她不想跟他贫,把保温瓶递给他,让他拿着。然后拉过他的胳膊重新扛到肩上,扶着他继续走。 “真想rou偿啊……”关忆北叹着气说。 莫羡剜了他一眼。 “从来没做过,想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的眼光罩住她,语义含混,意味深长,缱绻暧昧。 “把嘴闭上!否则把你扔了!”莫羡喝道。 关忆北乖乖闭上嘴,他们就这样慢慢地挪回病房。 门口那床的大爷手里拿着一个大苹果在啃,见到他们后嘴巴停下来,眼光一个劲儿地在莫羡身上打转。 莫羡觉得额头鼻翼都湿漉漉的,有几道汗水沿着脸颊的弧线淌下来。她今天的彩妆不是防水的,也不知道花成了什么鬼样子。 莫羡终于把关忆北扶到床上趴好,喘了口气,看他后背的衣服都黏在皮肤上,伸手摸了一把,湿透了。 她想得去护士站要一套干爽的衣服帮他换上。 “痒啊。”关忆北咕哝,反手去抓后背,够不到,又嘶嘶地喊疼。 他扭头朝她说:“帮把手。” 莫羡俯身去帮他抓痒,开始是隔着衣服抓,他还是一直喊痒,让伸进衣服里面抓。莫羡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办了。 她伸手进去,掌心滑过他湿漉漉的皮肤,汗水像是润滑剂,他一层薄薄的皮肤下是弹性有度肌rou,肌理明晰,浑然天成。 她知道他一直是瘦而有rou的,腰腹紧实,看来他这几年也没荒废,要不也不会单手举起一个成年男人。 她心里略略安慰。 她的手顺着他后背的曲线上行,去找他所说的痒的地方。他总说地方不对,让她再找。 汗水是凉的,他的身子是热的,病号服粗糙地蹭过她的手背,手心碰触的是他坚实的身体,光滑,吸附,支撑,让她着迷。 她的手指摸到他的蝴蝶骨,这里肌rou薄,较之肌rou更加坚硬,她在他的蝴蝶骨上压了压,小指落在他蝴蝶骨跟肋骨交界。这里没有骨头支撑,柔软又脆弱,跟他的蝴蝶骨有鲜明的对比。她控制不住地摁压下去,他的皮rou像个陷阱,柔软,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