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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就是一颗冥灵的心脏。 关于冥灵的事迹,查遍典籍也只有两例,所以一定程度上,这又是不可能完成的最后一步。 但是雨如晦没有想到,他的运气居然那么好,在他刚刚查到冥灵的时候,林贤就出现了。 冥灵又称人药,人药人药,总是有一定程度的“药用”的。 譬如说,只要靠近这个人,就会觉得神清气爽,如果受了伤,不论内伤外伤,在他身边也会康复的很快,总之,就是个行动的“仙丹”。 而且还没有副作用。 雨如晦有偏头痛的痼疾,他不敢入睡,因为一旦睡着,他就会被噩梦惊醒,哪怕不记得梦见了什么,醒过来也是心有余悸,冷汗淋漓。 百年来,他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苦,所以在这种痛苦消失的时候,他反而比发病的时候更为警觉。 雨如晦发现自己的头疼不再经常发作,但却不是不发作,而是变得没有规律起来。他觉得这不正常,于是观察记录了近一年的时间,终于可以确定,只要他和林贤发生过肢体的接触,那么他在近半个月内,宿疾就不会发作。 在雨如晦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他第一个不是庆幸自己的头疼有治了,而是想到了冥灵。 他想到的是,自己就快要自由了。 那一瞬间,雨如晦欣喜若狂。但冥灵毕竟太罕见,他觉得还需要进一步确定,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准就是因为别的原因呢。 雨如晦出于本能的想要和林贤亲近,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连他自己都快要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试探,还是因为本身就想要见他。 习惯是很可怕的。当习惯了近亲一个人,习惯了每天都要见到一个人的时候,不让你见他,就已经很痛苦了。 尤其是在发生了某些关系之后。 或许做之前是为了最后一步确认,但是做的时候却的确是很投入的,投入到仿佛全天下只剩下了对方。 极度的欢娱过后,当他第二天冷静下来,便立刻选择了离开。 他真的找到了冥灵,但是他却习惯了林贤的存在。只要一想到自己接近他的初衷是为了那个人的心脏,雨如晦就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不敢想那件事,完全不敢。 即使那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雨如晦觉得自己不能再见林贤了。习惯了又怎么样呢,习惯这种东西,是可以戒掉的。痛苦过一段时间,自然而然也就忘掉了。 但是他却忘了,习惯这两个字,往往只是眷恋爱慕的借口罢了。 所谓当局者迷,不过如此吧。 闭关是早就定好的计划,势在必行。但是在闭关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去见了一下林贤。 一如所料,那一次对话并不怎么愉快。 雨如晦撇开一颗爱自由的心,尚且算是一个是非观很正的人,想到自己当时把人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晚上,到头来却直接走人了,他也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有点人渣。 为了让自己心里稍微好受一些,雨如晦只能不停麻痹自己,他想要的,只是这个人的心脏罢了。 只是,这样的麻痹,不禁没能叫他好受,反而使人觉得像是钝刀子割rou,凌迟一般连死都不给一个痛快。 雨如晦没办法叫自己不疼,于是便只能疼着去闭关,闭关闭的险些走火入魔。 虽说最后是有惊无险,但却逼着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情感。 他喜欢林贤。 喜欢的甚至觉得留在昆仑也不错。 为什么一定要复活程染呢?既然昆仑有他喜欢的人,既然呆在昆仑他会觉得安心,那么为什么还要离开? 兜兜转转半生,似乎要找的人从来就在身边。 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的就像是他当初意识到自己要寻找一样。 雨如晦想见林贤,想的无法忍耐,他想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当初做的那些事情并非情况也并非羞辱。这样的情绪太激烈,所以他提前出关了。 然而,他根本就没有表白的机会。 林贤根本不见他,只是把这些年来的所有事情都丢给了他,一副你出关了我就放权,免得你又疑心的不行的态度。 雨如晦心里苦啊,但是没办法,林贤给他丢了一堆活,根本就是想要他忙得团团转,所以他心里再苦,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自然,那些事里面也包括了大长老和钦君的事情。林贤一点没“藏私”,全部把查到的东西堆到了雨如晦的案前,叫看完东西后的雨如晦气的差点头疼发作。 若是钦君还是分神到好说,问题就是他合体了。 雨如晦轻易也不敢动他,只能先拿大长老开刀,试探一下钦君的底线。 毒瘤总是要清除的,这样靠吞噬修者血rou修炼魔修昆仑绝不能留,但这毒瘤是快刀割掉,还是慢慢瓦解,就要依情况而定了。 雨如晦先动了大长老,钦君高高挂起作壁上观,显然是不想插手,看来是觉得雨如晦怀疑不到他一个一直“闭关”的“老人”,所以连动作都没有。雨如晦懂了,乘着这个机会,可以迅速将钦君彻底的清理掉。 只是叫他头疼的是,钦君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对昆仑影响太大,他赌不定别人的嘴。原本想要找扶桑帮忙,哪知扶桑也在闭关。他实在无法,只好自己做好全副准备的上。 林贤闭门谢客好几个月,终于出了门,肯踏足归一殿了。雨如晦还来不及高兴,林贤就对他道:“钦君长老的事情,我和你一起去。” 雨如晦觉得危险,不想答应他。只是他是个面瘫,表情匮乏,所以他的忧心表现出来就是面无表情,但是流露出了不悦的气息…… 林贤很是“知趣”的说:“放心,我绝不拖你后腿。只是他差点害我性命,我总要亲眼看着他死才行。” 怎么办,被心上人认为自己瞧不起他的雨掌门很心塞,但是他表现不出来…… 于是他只能说:“差点害你性命,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贤淡淡拒绝了他的好意,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雨掌门被他堵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答应了。毕竟他要是现在敢拒绝,他可以肯定,自己又要吃上许久的闭门羹。 只是,他若是知道自己会失去林贤,那么当时哪怕是吃再久的闭门羹,他也不会答应林贤。 这一切,既像是造化弄人,又像是那个人故意想要看他难受——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雨如晦道:“你问了这么多问题,可否让我也来问一个?”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 雨如晦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问道:“他把自己的心给了谁。”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雨如晦已经自顾自的接了下去,说道:“能够以心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