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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话。不知是不是窗户紧闭的缘故,还是因为心头太闷,她觉得空气稀薄到令人窒息。 好在,计程车及时停住,救了她。 时间像是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目的地。 进屋把东西放好之后下楼,七月看见功一已经穿好围裙在锅子边忙活了。 她刚才在楼上看了一圈,发现没别的人,本来小心翼翼的步伐也稍微放开了些。 “泰辅不在么?”七月问正在忙活的功一,怕他听不见,稍微拔高了音量。 “嗯,我回来之前,给他打过电话,让他买好菜后就回去。”功一淡淡地说道。 蒸腾而上的水汽,氤氲成一圈圈的白雾,有点像是烟草被点燃后散发出来的烟圈。 她盯着功一看,目光灼灼。那个被浅浅的白雾围绕着的侧影,温暖而迷人。 浓郁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慢慢地将她包围。 她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不知道有没有人曾经说过,他戴着围裙认真做料理的样子很性感? 手里的事做的差不多了,功一转过身来,看见七月正半趴在吧台前,用胳膊支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功一走过来问她。她甚至连他过来了都不曾察觉,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束侧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的脸部线条愈发柔和。看到突然在眼前放大的俊颜,七月的心尖颤了一下。 “没……没想什么。”七月不假思索地回答,然而还是结巴了。 她尴尬地冲他笑,扯开话题:“那个,我饿了。” “功一做的海带汤最棒了!”放在面前的新鲜料理色泽鲜艳热气腾腾,七月最先喝了一口汤,然后眯着眼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也过来吃吧。”七月说,“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其实她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她想和他一起吃饭。 “没事,我不饿。”功一说,“这些都是特意给你做的,你要全部吃完。” 七月哭笑不得。全部吃完的话,她今天晚上应该可以胖五斤orz 她摆了一副餐具旁边的位置上,拍了拍身边的米白色旋转高椅,分外严肃地说:“功一君,请务必过来用餐。” 功一拗不过七月,只好从厨房内里开了小门出来。他坐在她的身边,拿起叉子,学着她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 “对嘛,你太瘦了,多吃点。”七月夹了好几块rou到功一的碗里。功一默默地全部吃完了。 气氛很好,坐在她的身边,吃着平常的食物,他感受到了幸福。 这顿饭七月和功一都吃的很饱。七月揉着肚子,眼角竟然挤出了眼泪,不知道是因为太撑,还是因为太感动,连她自己也没有分清楚。 “怎么了?肚子痛?”功一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问。 “不是,就吃多了有点撑,我揉揉肚子就好了。”七月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实在是因为吃太饱了。 “不好意思,我一开心就做多了。”功一说,“一个人寂寞久了,好多习惯都改不过来。” 屋里灯光很暖也很明亮,七月看向功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很可爱。他笑得有些腼腆,像是涉世未深的孩子。 “呐,你开心就好。”七月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理了理,笑道。 “需要我帮你吗?”功一说。 “嗯?”七月抬眸,愣了几秒。 “揉肚子。”功一浅笑,指了指她放在腹部的手。 “哦,不用了,太麻烦了,还是我自己来。”七月淡淡道。 “不麻烦的。”功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他的声音软糯,像是刚出炉的……桂花糕。 被功一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了好一会儿,七月终于败下阵来。 那眼里写满了期待,她甚至不忍心拒绝。好像多说一个“不”字,都是一种莫大的残忍。 “那……那你来吧。”这次,七月是真的拗不过他。 他的手掌很大也很温暖。掌心覆盖的地方,有暖流蹿动。力道恰到好处,但指腹划过的地方,仍然惹得七月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怕痒?”功一故意低下头来,仰视着她,问。 “没有。挺好的。”七月说着,便改口道,“我好多了。有点困了,我想上去睡觉。” 说完,她用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呵欠,装作很困的样子。 他的眼睛里,一定藏着一座浓雾的湖泊,任凭月光怎么照也照不透。不然,她怎么会除了一片深邃,除了那个木愣的自己,什么也窥探不到呢? “嗯,那好。”功一坐正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将她额前的碎发也一并理了理,这才笑着说,“你先上去吧,我收拾好了再去睡觉。” 七月松了一口气,嗖地一下从椅子上下来,走了两步,抬起手对功一说:“那么,晚安啦。” 她站在摇曳的灯影里,没有等到他的答复,一下子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功一伸开双臂,向前一步,轻轻地抱了她一下。他微微一偏头,在她的耳边低语:“嗯,晚安。” 又……又犯规了啊。 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拥抱,有些轻盈甚至虚幻,却很暖很暖。有那么一刻,七月有种错觉,她以为全世界的阳光都围绕在了自己的身边,分外灼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我先上楼去了,你也早点休息。”七月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住,转身,说道。 “好。”功一点了点头,“你快去吧。”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功一觉得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存在。 他使了使力,攥成拳的右手握得更紧了。手心里的戒指,被体温捂热了,可还是扎得疼。 收拾好碗筷,洗好澡,又在七月的房门前徘徊了半晌,功一抬头看客厅里的钟表,发现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 手抬到一半又放下,功一仔细想了想,大步流星地走开,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不知道的是,隔着一道墙的七月,压根就没睡着。她吃得太多了,肚子撑极了,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数羊。 又过了约莫二十分钟,七月听到隔壁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来,她又听到了含糊的电话声,以及刻意被放轻然而还是响了一会儿的关门声。 最后,是匆匆的脚步声,和拉伸门被开了又被关上的声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耳朵为什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