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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是让死灰复燃!不行不行!” 玉尧瞅着玉恒的脸色颇为奇怪,青白色上翻上些浅红,怎么,那个有趣的女人做了什么,能让一个男人的态度做如此大的改变。此事,真是愈发有意思了…… 他解释道,“我也不是让二哥对颜姑娘如何,只是好言服个软,她应该愿意随我们走边城一趟。” “八弟……这法子别再提了。我们行军打仗莫不是还要靠一个女人?” “就是!八哥啊,我看啊,咱们就暗中派人寻那欧阳长世就好,那个女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玉尧依旧不甘,“二哥,真要放弃如此好的机会?” “就按九弟所言,我会暗中加派人手。” 这一夜,没有月光,夜显得特别静,往日想要压制住的话,也总是愈发清晰。他知道此行凶险,若是以她为人质,陈国必定会想方设法将其诛之。 与她,不过是动了恻隐之心,既是要对这天下众生温柔以待,也绝不会少了她。 ……风吟殿外,两小厮嘀咕着。 “你说,颜姑娘隔三差五被主子召进风吟殿,难不成这东宫真要换人了?” “你可小点声,顾氏可不是省油的灯,再说了,咱主子的性子你会不知?怕是上次男人玩厌了,这次换点新鲜的。” “男人?” 小厮听闻这声音,身后站着的正是颜宋。 忙着跪地,神色慌乱,“颜,颜姑娘……” “起来说话。” 方才说起男人的那人,使劲掌红了自己的嘴,求饶道,“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你若不把方才的事说清,自会有人掌你的嘴。” 那人有些为难,却也怕受刑,才道来实情,“其实,这事东宫的人都知道,只是嘴上不敢多说。前不久,太子殿下将一男子囚于风吟殿,起初是以切磋棋艺为由,一连三日都未曾出殿,还有人称听见里头男人的呻吟声……” 这大概便是,宫中流传的太子好男风的源头。果真,实情如此不堪入耳,也难怪,人人谈及此事,说不出口。 “再后来……就在第三日,殿内,便,便抬出了那人的尸首……” “尸……首……”她仔细掂量着二字,原来,不光是这癖好,太子还将其灭口。攥紧的手,冒着冷汗,脑海中浮现太子那张不顺眼的脸,他,或许是嗜血成性的恶魔,和他那张看不惯的脸一样,只会让人恐惧。 另一个小厮补充道,“小的还看到过那人的长相,是个俊美的公子,殿下随后让人将他运回家乡安葬了。” “小的知道的就是那么多,还请姑娘千万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她点头,示意二人退下……这件事,听着总让她毛骨悚然,觉得脊背发凉。而那些曾经毫不相干的小事,如今联系来竟得出了一个更为可怕的结论…… 起初只是以切磋棋艺为由…… 太子殿下此次是以陪学为由,向女傅要了你…… 难不成……一样的结局……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顺势而为(二) 风吟门开,风铃响,何许人也,弄春风。 风吟殿,她的到来,总是伴着一首奇怪的小曲。春风吹过小孔,带着花瓣的清香,还有鸟鸣,大概与那如沐春风四字相称,这便是一首春曲。 他不在意,是因为在这风吟殿内,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首曲子。有些冲而利,有些滑而柔,有些像是战场上的擂鼓,有些则像是戏楼里的琵琶…… 风吟殿,没有一丝亮堂的地方,就连白天,也需点着灯,加上昨日的那件事,更是觉得透着阴气,就连柱子上的红漆也像极了人血,加上这风吟殿内像是刚修整过,更是觉得此前有不少亡魂。 她更是小心向前,不敢越过屏风,跪下行礼。 “起来吧,前些日子让你背的战国策,可都记住了?” 她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原来龙潭虎xue闯入良久,自己却丝毫不知。想要找到办法脱身,如今又岂会是易事。 “回殿下,颜宋愚笨,天资不高,此书看了一半。此次来,是想向殿下请罪,颜宋实在不配伴殿下身边学习,宫学中,更有才华横溢的其他小姐能为殿下分忧。” “话说的漂亮。只是,你这意思,像是回绝了我。” 玉乾的话总是不痛不痒,听不出他是怒是喜。 颜宋叩头,“颜宋绝无此意。” “我记得,我同你说过,今日梁太傅要来。” 她身子一颤,难以达成他的目的,总不会是在现在,要将她杀了灭口?脱身虎xue,岂料踩到了老虎的尾巴。要是此时再解释,和之前所言岂不是相悖。 玉乾的影子在屏风后,依稀有个轮廓,侧躺着身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 “你且坐在帐子后面,梁太傅是你外祖父的同门师弟,定不会让你失望。” “是。” 她且坐在那帐子后面,不敢出声,将那战国策重新拿来翻看。看来这次,他不会向她动手。 他口中的梁太傅,是如今太学的掌事。曾在江南一带听过一些传闻,梁太傅与她外祖父个性以及外貌都极为相像,颇受圣上的赏识。 圣上除了将太学交与他与玉恒外,还封其首府大学士一职,以此来化解朝中顾相国势力独大的局势。 颜宋也不知那个权倾半个玉都城的梁太傅,究竟是怎样一人。但听闻与她外祖父是同门,便也对他心生敬意。 风吟门开,风铃响,大珠小珠,落玉盘…… 竟是珠子清脆落地的声音,她这次仔细瞧到了,房梁上的几个小孔,便大致猜到了,这风吟殿内,确实无风铃,有的只是风吟。 “殿下。”隔着帐子,只能从这低沉的声音里听出,这梁太傅约莫中年。 他大概注意到帐后有人,问,“这位是?” 她从帐后走出,躬身道,“太傅,民女乃是江南颜氏名宋。” “可是颜兄那小外孙女?”那声音中带着些喜出望外。 “正是。”她抬起头,那梁太傅原来已不止中年,银发中依稀可见几缕黑发,眼眶周边布满的皱纹,却也挡不住他眼眸的闪亮。 像是从那眼神中,就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