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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 何妈皱着眉,坊间传闻她也听过不少,“这我倒听说过,说是有个不知哪儿钻出来的贱蹄子在婚宴当场抢婚。难不成是真的?” 颖儿颔首,“那贱蹄子可不就是颜宋,也不知当初谁人给她的胆子,竟敢当众将殿下从婚宴上带走。好在当时殿下严惩了她。” 何妈听着一脸吃惊,“这不是以下犯上,王妃还能留下她?” “大伙都知道,我家夫人心肠软,又不善与人争。况且,那颜宋其实是颜府的人。夫人自然也不敢得罪的。” “你说,这颜府小姐为何要跑去罗府当丫头,这狐媚子莫不是处心积虑想要勾引我们殿下?” 颖儿忙拉住何妈,小声在她耳边说,“何妈,你可别大声说,没瞧见咱们殿下近日来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万一她看不惯你,没准你也要遭殃。” 被颖儿引着路,听完这些,何妈这肚子里平白无故生出一股气,况且在这府里她也算是个人物,这玉恒她更是当儿子看的。 “这殿下从小是我带大的,平日里也叫我一声何妈,难不成我以后还得看那贱蹄子的脸色。” “这可就难说,想我家娘娘本就已经是正妃,如今还不是……哎……怪只怪那贱蹄子手段了得。” 颖儿没把这话说的太满,只要让何妈此时心中对颜宋这人产生厌恶,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果真,何妈气一上来一下扔走了手中的蒲扇,坐到一旁,拉下脸来。 “这药我不熬了,敢情我费心费劲地是为了那贱蹄子熬药!” 颖儿在一旁劝着,“这药咱是万万不能不送,殿下知道了会怪罪的。但送的药倒是可以改改……” “你是让我换药?!这可不行,万一出事可怎么办?” 何妈自然也不笨,让她换药容易,可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是她能够担待得起的。况且,她与那颜宋也没有什么仇怨,只不过是眼里看不惯罢了。 “何妈不用担心,这药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伤不了性命。那贱蹄子用花言巧语迷惑殿下,如今哑巴了也算得了报应。太医说她那嗓子也不知何时能够说出声来,这药不过是让她继续没法说话罢了!” “真不会有问题?” “自然。” 她将药包塞到何妈的手中,何妈虽满眼的顾忌,但想着这药也不会害人性命就收下了。 况且,凭着她在府里的地位,即便到时候殿下发现了什么,也不会如何,毕竟在殿下眼中早已将她当做自己的母妃。 颖儿处理完何妈,便立即回雨露殿复命。 “夫人,何妈那处已经打点好了。” 这春日就快过去,罗素儿身上依旧穿着那身红色的长衫,那额间妆如同这院里的桃花,还是含苞的样子。 她一身娇媚地躺在床榻上,翻看着书册。这些天,玉恒忙于朝政,空闲时也只是去看望颜宋。她自然不能不做些事情,她本想,此生要是颜宋不来掺和她的生活,她也就放了她一条命。可如今,看来还有的折腾。 “颖儿你可知这何妈有何用处?” 颖儿想了片刻答道,“王府上下唯有何妈见到殿下不用行礼,她是殿下的奶娘,照顾殿下多年,受得大家尊重。” “这便是最关键的,她在殿下心中不是一般地位。” 指尖拨动着书页,细声道,“小小惩戒一下,要让她知道,她连和本妃斗的资本都拿不起。” “颖儿不懂,这颜宋如今都住到王府来了,再下去万一殿下将她娶做侧妃,夫人难道还要坐视不管吗?” 她指尖一用劲,书页断了一角 罗素儿刻意的笑,掩饰她内心按耐不住的怒火,“颖儿,你知道弱者之势吗?” 颖儿摇头。 “弱者,虽不敌强者,却会受到众人的同情怜悯。本妃是这王府里的正妃,与殿下算得上是玉都佳话。可如今,殿下却带了个女人回来,冷落我。任凭谁,都会先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打抱不平。任凭谁,都会看得清谁是贱蹄子。” “夫人说的极是,奴婢将这事散播出去后,这王府上下现在都是支持娘娘的。定不会给那女人好眼色瞧!” 她长吁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荡。 她轻叹一声,“如今,不是强出头的时候。我们越是卑微,那颜宋最后就摔得越狠。” “夫人英明。” 以往她对付颜宋,都是直接出手或假借别人之手,毕竟她仗着自己罗府大小姐的身份,让她屈服不难。 可如今她那法子更是狠了,除了给她身上加伤,在她心中给上重重一击,更是个好主意。 她低眸,指尖玩弄方才撕碎的纸片,说道,“明日准备一下,本妃要回罗府一趟,我虽不能强出头,去可以为以后铺铺路。” “是。”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私心有无(三) 皇宫内,边城之乱往后的半月里,风吟殿内每日进出的太医少说十名。 自太子殿下负伤而归后,则是一觉不醒,所中之毒,太医也束手无策。刺杀太子之人,绝非陈国所派,如今太子中毒不醒,太子一派也就自乱阵脚。 以此看如今情形,二皇子一派倒是占了上风。平定边城有功,手里更是掌握着三方兵权,加上如今太子这情形,这皇位已是占了八成。 “二哥。” 玉恒站在风吟殿外的长廊,风吟殿门开着,里头的,外头的太医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看样子风吟殿里头那位情况并不好。 “太子情况如何?” 玉德摇头,“情况不好,据说这毒在身上滞留几日已然难除干净。这毒随着血液留置在脑部,才使得太子现在昏迷不醒。” “是何人干的,查清了吗?” “我派人去查他身边亲兵的底细,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二哥,太子这一病倒,倒是对我们有益!”玉德一脸悦色难以掩盖。 而玉恒神情未松懈,“未必,我看,这朝中分明还有另一股势力在躁动。” “怎可能?如今这兵权大半在二哥的手里,朝中的大臣谁人有如此大的能耐?!” 边城叛乱平定后,父皇便将北部的兵权也交予他,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