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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记忆深处。那个曾经玉都的皇子,一个五岁的小孩,十年前究竟做了什么能够将玉都翻天覆地。 “殿下,既然要调查这个孩子,是不是该从他的出生开始?” 稳婆?奶娘?这些人都是可能知道这孩子存在的最后的人。只是这些人,还有可能会活在这个世上吗?会不会同那些宫人一起被赐死? 无论如何他还是想要试试,他立即喊来了风尘,吩咐道,“想办法去调查当初是谁接生这孩子的,还有奶娘是谁,有情况立刻回来!” “是!” 她见他认真的样子,不知为何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事实上这种相似的感觉不止一次,但却说不上来,难不成,是他认真,或是说起某些的话的时候太像谁了吗?她总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不坚定,她像是随风飘动的芦苇,只要风向一变便会立刻朝着另一边倒,她实在讨厌现在的自己。 “颜宋。” “啊?”她回过神来。 他眼神中的又浮现出那晚的神情,让她有些害怕,“你还是待在流风的身边,想办法套出宫鳞玉的下落。至于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其实殿下,我也可以帮助你们的。”她故意避开他的眼神,她想要帮忙的原因,其实也只是想知道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轻松了一口气,伸手想摸她的头却被她躲开了,轻声说道,“别想多了,这种危险的事还是该我们做,你待在这里我才能放心。” 说完,他甩袖潇洒地离开了。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那夜的月光那样的凄凉,他说话的语气也冰冰凉凉,但最让她在意的还是那和吻,让她觉得无法从脑海中抹去的记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风华宫(三) 这个偏殿平时本就没多少人,这三日下来,段江火有些无聊,总想要出去,但都总被他们拦住。至于流风也每日问起颜宋,何时能够见到李大妞。倒是周玉清耐心地帮助她,安抚这两个人。 “神医。”午饭后,周玉清坐在一处凉亭内,她也跟了过去,似乎有话要说。 “没想到,到头来,我还是回了这个宫殿。”她端起手中的热茶喝了一小口,倒也没有什么唉声叹气,表情很自若。 她深吸一口气感慨道,“神医为的那个人,应该是个很棒的人吧!” “此话怎讲?” 她整理了思绪说道,“神医身份尊贵,个性又强烈,凡事都有自己的主见,他,应该是神医内心的追求吧!” 周玉清笑了,“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对,很久很久以前,我从周国出逃来到玉都,遇到了危险,幸亏有他。”她说此话的眼神中满满洋溢着幸福,看来为了这个男子,她真会拼劲性命也会得到宫鳞玉。可她又知道与玉都的最高人争,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他得了什么病?” 她眼眸暗沉下去,看向颜宋说道,“他的记忆在逐渐衰退下去,心智也在慢慢退化。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死去。” 周玉清大概最难过的就是,她是周国有名的神医,医治得了疑难杂症,手里救过许多人,但却偏偏救不了自己的爱人。老天爷,会是何等的残忍? 她试着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转过来问她,“对了,怎么没见二皇子殿下来找你?” 颜宋也不知怎么回答,她和玉恒就像是随着时间和风一点一点消散了。 “他,和我,应该算是结束了吧!” “为何说是应该?” 她摇头,因为从始至终在这段感情中,她从未找到过自己的定位,是阿恒的夫人,阿恒的情妇,还是众人口中说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精?她没有找到的答案,阿恒也从未给过她。 “用扁担挑水时,如若一方的水少,一方的水多,那么便会洒。我,好像不想再等下去了。”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因为等待的漫长,因为生命还依旧在继续,而渐渐的,她不是变心了,而是她也觉得,她和阿恒的未来越来越远。 周玉清安慰她,“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人都觉得从一而终是最好的,最纯真的。我倒不那么觉得,只有经历磨合,才会找到最适合你的人不是?” 她听着周玉清的话,有那么一点道理,但依旧不能抹去她心中的一个疙瘩。她等了十年的阿恒,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放弃,她始终不开心,不情愿。 而更多的理由,仿佛集中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殿下!”风尘急急忙忙跑进,“殿下,有消息了。” 此时的风吟殿内只有玉乾和白城两人,他立即示意白城下去,看来是风华宫的事有了新的进展。 “说吧!” “殿下,是那个孩子的乳母,已经找到。说来那乳母也是命大,孩子出生后不到一年,她便患了一次重病出宫疗养,之后,便在宫外扎根。” “还有当时的稳婆呢?” 风尘摇头,“十年前,圣上将一干人等都赐死了,包括当年的稳婆,似乎是刻意隐瞒那个孩子的出生和死亡。” 虽说孩子的意外死亡让人惋惜,但全玉都上下封锁这一消息实在让人想不明白。这个小皇子的死背后,究竟还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那乳母带来了没?” 风尘应声,将门外候着许久的妇人带进,那妇人四处张望着,脚步又迟疑不前显得十分紧张。走到玉乾的跟前,大概是见他一身锦缎气度不凡,立即跪倒在地,低着头。 “您不必紧张,我就问几句话?” 那妇人点头,还是埋着脑袋不敢吭声。 “十年前,皇后娘娘是否产过子?” 那妇人点头,缓缓将头抬起道,“的确,皇后娘娘确实生了一大胖小子。” “那你可知这孩子现在在何地?” “那孩子是个皇子,自然是在宫中……”妇人也不确定是否是这样,毕竟那时她离开皇宫,就回乡养病了。 这线索到这里也就断了,看来这妇人知道的也很有限,仅仅知道有过这个皇子的存在,对整件事情并没有很大的帮助。看来,当时的所有人都已经不在了。 “不过那孩子有个胎记,我记得清楚,是个不规则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