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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人调查苏婉杏。 结果现在女武替因病来不了,这病不知道是拿了钱的假病,还是真的被人下了药的真病,无论哪一种,今天的打戏都拍不成。 人工降雨的场景很难重新的布置和还原,前面的戏已经全部拍完,如果第二天来拍摄武打戏,不但雨水蓬头的定位难,而且电影前后看上去就会断成两截,违和感很严重,耗费的资金也多。 何鸢想不通剧组里面谁这么脑残,就算是要给她使绊子也不需要拖着整个剧组下水吧? 况且,女武替来不了,又不是她的错,彭敬林又不是傻叉,怎么可能会迁怒她? 小许道:“我怕彭导考虑了利弊因素之后,把这一场戏取消了。” 他的担忧言于表面。 何鸢这会儿想通了,心道:这才是那人的真实目的。 宁愿拉全剧组下水,也要把何鸢的戏份给删掉。 那人一定在赌彭敬林会为了节省成本而删掉这一场打戏,阿鸢这个角色在全剧中本来戏份就不多,这一场张力十足的雨中打戏是整部电影的重要镜头之一,阿鸢的魅力和吸粉的戏也全在这一幕。 如果彭敬林把这一幕戏删掉,或者换成另一场戏—— 这两种办法无论是哪一种,都能叫何鸢损失惨重。 可那人没算到,何鸢是会功夫的。 她沉思片刻,在彭敬林开口做决定之前,自己先说话:“彭导,我自己上吧。” 彭敬林正在想法子,一听何鸢的声音,抬起头:“你自己上?” 何鸢道:“我试试看。” 彭敬林诧异:“你会武打戏?” 武术导演也看了过来。 何鸢说:“不专业,是业余的,之前彭导你说找武替,我也没说这一点。” 彭敬林皱着眉头,似乎在考虑这件事可行不可行。 应绢在人群里出声:“苏婉杏,你什么时候学过武术啊?我怎么不知道?” 何鸢看向她。 应绢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根本不在乎何鸢的感受,也不给何鸢台阶下。 众人都知道二人不合,但这些人全都选择冷眼旁观。 毕竟,看苏婉杏不爽的,又不是只有应绢一个人。 何鸢皮笑rou不笑:“我也不知道应小姐有上赶着当人妈的兴趣爱好,难道我去上个厕所也要给你报告一声吗?” 应绢呵呵道:“嘴巴上说出花儿可没用。” 潜台词很明显,显然是说何鸢现在只是为了留下自己这一场戏做无用的挣扎。 彭敬林对于女演员之间的置气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一个导演懒得和演员计较,除了演戏他什么都不管。 彭敬林拍戏出了名的吹毛求疵,追求美感,他拍女人是电影界出了名的一绝,拍出来的女人无一不是各有千秋,风情万种的。 阿鸢的这一场打戏,正是他精心准备许久的名场景。 结果到了拍摄的关键时刻,女武替出事了。 他就算再想保留这场戏,也要考虑一下拍出来的视觉效果。 何鸢见他犹豫不决,于是以退为进:“这样,彭导,你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拍出来你不满意,那就当我没有拍过。” 何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显然是对自己有几分把握。 彭敬林斟酌片刻,心道自己拍了也没什么损失,不如让苏婉杏试一试。 他想起第一次看到苏婉杏在马术俱乐部里骑马射箭,百步穿杨的气势,心中有了决定。 “行,那准备一下,按照原计划拍摄。”彭敬林开口大喊,他问道:“你记得动作吗,小苏,还是你自己有想法?” 何鸢道:“我记过动作,没有问题。” 应绢坐在折叠椅子上休息,她的助理正在给她按摩,应绢嗤了一声:“我倒要看看她哪儿来的武术底子。” 何鸢走到拍摄定位点的时候,剧组里不少待机的女艺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何鸢一站到定位点,做了一个起手式,气势就变了。 镜头拉近,拍到了何鸢的脸。 不用替身之后,镜头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 何鸢对面站着的男武替是全国武术冠军,手底下是实打实的真功夫。 他头一回跟女演员对打,心知自己要放一场大洪水,堪比泄洪。 结果何鸢起手式一出,眼神淡然的盯着他,男人的背后立刻如同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 何鸢目光死寂,威压如同电流一般快速形成一股可怕的气势,将这男人包围在其中。 应绢原本翘着二郎腿看好戏,一见场上这氛围,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她直起身体,何鸢就在电光火石直接出招。 男人从未见过动作如此凌厉的女演员,一招一式几乎招招取他要害。 他原先打算放水的想法在生命受到威胁的一瞬间立刻消失干净! 何鸢出招势如破竹,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她身形翩若惊鸿,刚柔并济,屈膝上前,左手翻云一招直逼男人的喉咙。 武替惊出一声冷汗,险些躲避不及,何鸢一招未中,男人已经蹲下身一个扫堂腿,她顺势往后空翻,双脚架住男人的脖子,带着他的身体侧翻一圈,男人直接滚落在地面上,何鸢借力站好,未等男人起身,第二招已经近身如蛟龙出洞,何鸢双手往前滑动,一双如玉雕琢的手从男人身上沿着衣服划过,带起一阵掌风。 气势惊人,同时,何鸢眉头微微蹙起。 武替眼前的黑影一晃,何鸢已经将他右手制住,向背后反转,右脚屈膝,直接将他双腿猛地扣住,武替毫无反击之力,额头冷汗一落,在跪地之前,又被何鸢往上一提。 整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只有短短的五秒钟。 武替的脖子前赫然竖立了一双骨节分明,如玉石雕刻的手! 她的无名指和小指微微的向掌心靠拢,又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武替怔怔的看着她的脸,胸口起伏不停,大口的咽了咽口水。 何鸢勾起嘴角,眼尾的小痣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艳鬼,火焰似的跳动。 所有人都听到这个‘艳鬼’清冷又孤寂的声音,带着一丝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温柔。 “时勉,我教你的都记住了吗。” 她面前的男人被扭曲拉伸,时光匆匆的快退,周围的建筑从高楼变成平房,从大厦成为骨架,最后停留在七十八年前的雨夜。 时勉的样貌模模糊糊的从倾盆大雨中逐渐清晰,他的声音伴随着暴雨在她耳边响起,委委屈屈,长吁短叹:“阿鸢,你好狠的心,真的对我下了这么重的手!” 彭敬林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激动地把话筒落在地上:“好!停!……难以置信!苏婉杏,你怎么做到的!” 何鸢被他一声吼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