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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夷地看了这群小兵一眼,毅然高呼,“当然是听老大的!” 众小兵闻言,神色越发纠结起来。 好半晌,竟然是那个恭亲王世子齐宏最先开了口,“我也听老大的!” 齐宏察觉到众人落在他身上的诧异目光,仰着脖子道,“老大,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之前和我说分头跑,其实是为了我引开了那个怪物。就凭这一点,我出生入死都跟定你了!” 众人的神色顿时又有松动。 而后那个最狗腿的苗成也站了出来,“对!老大这么厉害,对我们又这么好,当然应该听老大的!” 有这两人带头,越来越多人跟着出了声,纷纷表示站在羽鸿意这边。但饶是如此,这声音也是稀稀拉拉,和第八旅的总共人数根本没法比。更多小兵低下了头,避开羽鸿意的视线,生怕羽鸿意问到了自己头上。甚至还有一些小兵正涨红着脸瞪着羽鸿意,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他要露出可能与圣旨为敌的姿态。 羽鸿意见状,只是笑了笑。 他没有赞许此时站出来支持他的这些人,也不打算为难那些不愿支持他的人。可以说,在这个时候,他虽然已经确认这个国家有着极大的问题,却还没有明确自己将会怎么做。 他含糊了这最后的问话,借了两匹马,连夜朝北明圣山赶去。只有慎思被他带在了身边。 日夜兼程,原本十日的路程缩短到了七日。 “圣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羽鸿意在半路上问。 “大体看上去,和平常的山也没什么不同。”慎思答道,“至于其内部……除了皇族和某些特殊的人群,其余人根本不允许进去。” 羽鸿意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随着路程过半,越靠近那圣山,极为明显的一点是,四处的白色小花开得越来越茂盛。 在一路上经过的许多地方,羽鸿意都看到,有许多上了年纪的北明百姓在对着这些白色小花跪拜,口中念叨着这是上天对北明的眷顾,是神明的恩赐,是神迹。但是这神迹究竟从何而来,这些百姓并不知道。 等到这白色小花茂盛得举目皆是,每一朵都犹如圆盘大小,羽鸿意便知道,眼前这座不高的山峰,便是所谓的圣山了。 说是与平常的山没什么不同,但此时山体全部都被白花覆盖,一眼看去皑皑犹如白雪,颇有种另类的壮观。 羽鸿意下了马,走到山脚,被人拦了下来。 拦路者身穿北明最好的护甲,是直属于皇族的亲军。 “干什么的?”此人双目圆瞪,神情十分凶狠,“这里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 羽鸿意不欲多言,取出了自己那骨矛,眼看着就要付诸武力直接闯进去。 却就在这一触即发之刻,一道声音忽然从后方响起,“让他进来吧。” 声音有些苍老。好半晌后,一个白发苍苍的人影终于慢悠悠从白花覆盖之处走了出来。羽鸿意有些讶异地多看了几眼。这样的老人,也是一个花男。 “可是……” “他是圣女的客人。”老人道。 那亲军闻言,脸上有种不可置信的错愕。但他终于无话可说,默默退到了一边。 “尊贵的客人,请跟我来。”老人又慢悠悠地走回了花丛之中。 羽鸿意带着慎思跟在他后面,待到一段路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圣女何时邀请了我?” “她并没有将邀请说出。”老人道,“但她知道你会来。” 好半晌,老人停下了脚步。此时此地的白花已经再也不是最初那娇小的样子,朵朵大如铜镜。 “前面就是圣花之根。”老人笑了笑,笑容中却恍惚有些悲伤,“水笙大人就在前方……你要看看她吗?” ☆、第五十六章 羽鸿意站在那儿,看着眼前那些大如铜镜的白色花朵。老人说水笙就在前面,只要跨出一步,扒开眼前这些花叶,就能看到。 只是跨一步的事情,羽鸿意却一直在这儿站了很久。 “她是被我护送进北明的,之后与我分开了近四个月。”羽鸿意问,“她是何时到这里来的?” “三个多月前。”老人答道,“为了最后的祭祀,这三个月间,她一直在净池沐浴。” 最后的祭祀?算算时间,正是之前与那巨鸟交战的时候……那些白色的小花,果然是在一瞬间便开遍了整个北明国。 羽鸿意深吸了一口气,脚步却仍未动。 老人也不催,安静地等着他的决定。 直到好半晌之后,羽鸿意几乎将所可能看到的情景都想象了个遍。他终于迈开了脚步,扒开了眼前的花叶。 他想过可能会看到水笙正好好站在那儿,想过那个姑娘可能安详地躺在那儿,甚至还想过或许在那儿的只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但实际上,他所看到的,只是一朵花。 一朵绽放得比所有同类都更洁白耀眼的白色花朵,莹莹犹如月盘。 它的周边是一片只有泥土的空地。足足隔了五六步,才有那些同类圆圈一样向外生长,将它包围在其中,越发让它显眼夺目,卓尔不凡。 羽鸿意愣愣地看了那花半晌。 “这就是圣花,这就是绽放的圣花之根。”老人在边上为他解释了,又笑了笑,“无论何时看到,它都是如此美丽。” 羽鸿意点了点头。确实美丽异常,可是……水笙呢? 他起初以为自己看漏了,但无论他怎样仔细在那些花丛中搜寻,始终没有找到那少女的影子。 不知多久之后,羽鸿意又将目光投向那已经绽放的美丽圣花之根上。 他终于发现,在那层层叠叠的洁白花瓣之中,有那么微微蜷缩卷起的一片,带着点快要干枯的黑黄,与周围的生机盎然格格不入。 羽鸿意走了过去,对着这奇怪的花瓣,看了许久。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心中冒出一个莫名的想法。感觉不太可能,却又没有其他答案了。 “是这个吗?”好半晌,羽鸿意开了口,声音干涩。 老人点了点头,“这就是水笙大人。” 羽鸿意猛地伸出手,几乎想要将那花瓣给扯下来,抢到手心里。 老人却及时阻止了他,“羽公子,现在还不能取下。圣花仍在汲取养分,若此时取下,只能功亏一篑。” “仍在汲取?”羽鸿意拔高了声音,“难道最后还非得被吸干不可吗?” “羽公子。”老人道,“这就是花族圣女的宿命。” 宿命?羽鸿意猛地想起,水笙曾经问过他,是否相信宿命。那时羽鸿意回答,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宿命。 此时他仍旧不知道什么叫宿命。 在他的眼里,宿命这种东西,若真有,那就必然应该是用来打破的。 可老人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