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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真的到头了。 虽然现在少了中间那一步,不过效果是一样的,不,也许会更好。毕竟云穆非常重视脸面,今天被当众弄得下不了台,肯定不会轻易原谅对方了。 下人提着瘫软的秦梅香走进大堂。云穆看着她头发散乱,衣着不整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虽然这次做得过了点,但这女人毕竟陪伴了自己将近十五年,阿猫阿狗也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人。他现在还能想起刚见秦梅香时,对方含羞带怯的表情。 只是自己现在的颜面受了损失,而且她也的确是要陷害云景,自己该怎么罚她才好? 云景看着云穆一脸犹豫的表情就知道他有点想原谅秦梅香了。这渣爹自以为多情,其实只是好色,不下点狠功夫完全没办法让他对那女人真正失望。 “父亲,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话,对父亲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前日不知什么人给我送来了一本账本,我以为是恶作剧就没理,只是早上随意翻看时却发现了点问题。”云景说着,瞟了跪在地上的秦梅香一眼。 云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女人听了这话浑身颤抖了起来,他直觉有些不对劲:“怎么回事?快说!” 云景垂着头,把怀里准备好的账本递过去:“还是您自己看吧。” 云穆翻开账本,发现这是府上最近两年的财务明细,跟平时自己去看的很不一样。按照这里的记录,就一年前,府上就一共给秦梅香娘家支出了差不多两万两白银,好几个店里赚的钱都用在这个上面,还有外郊的好几块地也被送出去了。他之前一直奇怪为什么店里的生意突然差了那么多,自己去巡视的时候反而觉得没什么变化。他现在终于知道了。 前几年,他看秦梅香也有点做生意的头脑,就让她帮着自己,去年更是几乎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她去做,自己只偶尔去查个账本什么的。他没翻完,但也知道之后记录的这些账目会更多。他把账本使劲扔在对方脸上,脸上涨的通红,胸口也因为巨大的怒气而上下起伏。 “混账!贱人!”他上前狠狠地踢了她几脚,“来人啊,把家法拿来!不,不用了,你们马上把她送到到勾栏里去。竟然骗了我这么久,嗯?你也真够能耐的。” “老爷,不要把我卖到勾栏里去,不要啊!去那里还不如让我去死。呜,呜,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秦梅香把妆都哭花了,看起来好不狼狈。她转头拉着云雅的裙摆:“雅儿,雅儿,你快求求你爹,不要把我送到那个地方去,快啊!” 云雅显得有些恍惚,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秦梅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心里竟没能升起多大的波澜,就好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似的。顺着那力道跪在了地上,那是她的生母,她无法想象那个总是穿金戴银的女人被别人糟践的样子。眼泪终于流了下来,:“父亲,求您。” 云穆显然气得不轻,他以为假怀孕已经是那女人唯一一件欺骗自己的事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不想轻易饶了那女人,可想到她是云雅的生母,看到平时宠爱的也很孝顺的女儿跪在地上请求自己,却又有点心软了。他看向云景:“云景,你觉得该怎么做?” 秦梅香一听,又转头抱着云景的腿哭泣,请他饶了自己。 云景心里冷笑,你现在求我饶了你,那时候你怎么不想着饶了云深? “姨娘既然不愿去勾栏,念在她为了云府也cao劳了十几年,不如送她去郊外的院子,让她签了卖身契直接为奴吧。这样既是惩罚,也是给了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我偏不让你如意,既然不想当妾,那就一辈子做婢吧。改过自新?那也得看我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云穆点了点头。 秦梅香瘫软在了地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为了给云穆做妾,她当时费了多大的功夫,现在临到了却成了一场空,一场空啊。云雅却坐在地上,仿佛松了一口气。 云景可不管这些,解决了一个心头刺,他现在心情大好。回到院子的时候,还克制不了脸上的笑容。他刚一进屋,一只小八爪鱼就张牙舞爪地向自己扑了过来:“景,你,笑了,嘿嘿。” 最近这些日子,云深被自己养得胖了些,连头发都柔顺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点rou嘟嘟的感觉。此时不像平时那样安静,脸上带着憨笑,那种无辜呆萌的表情让云景想到了自己曾看过的萨摩。 云安向自己解释,云深因为口渴,然后趁他不注意就喝了桌上放着的酒,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还是成了现在这样。 “酒,酒,好喝……好喝,景。” 云景哭笑不得,他捏了捏怀里人的鼻子,让云安吩咐厨房做点醒酒汤。桌上放的虽然是果酒,但后劲也很大。他可不想早上醒来就看到云深头疼。 喂汤时,云深手脚乱动,还时不时地喊自己的名字。他好不容易才喂进去小半碗,看对方皱着眉头实在不想喝,也就算了。给他擦拉擦手脚,就将他裹进了被子。自从遇到云深,他的洁癖,几乎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orz。 云景拍着对方的身体,看着那慢慢平静下来的乖顺睡颜,心情也慢慢沉淀了下来。 为了云深,自己还要继续努力才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22号开学,所以之后有可能没法日更,不过会尽量隔日更的,希望大家不要忘了我/(ㄒoㄒ)/~~ 又给前面几章捉虫了,我果真有强迫症orz ☆、舅舅 第二日,云景就让人把秦梅香送到外郊以免夜长梦多,只是没想到,云雅竟然也要求同去一年,算是报答姨娘的生养之恩。云穆当然不同意,一个小姐独自去外面的院子住成何体统。云雅只是垂着头,任人怎么说都不愿改变主意。最后还是云景出面,折中让她在郊外住上半年,两人才结束了对峙。 临行前,云雅来到他的院子,未施粉黛,看着倒比原来顺眼多了。云深正坐在秋千椅上擦琴,他则在旁边看医书,两人沉默着各做各的事,却找不到一丝尴尬或是违和。 原本想为姨娘道歉,请求云景不要太过为难对方。只是现在,仔仔细细的瞧了眼那开着的梨树,比多年前更加繁茂馥郁,接住飘至眼前的梨花瓣,她突然想起寺庙里的大和尚。 施主,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万般劫难,莫哀戚,莫强求。万物皆有因果,万物皆有缘。 双手合拢,将梨花瓣捏在手心:“大哥二哥,对不起,还有保重。”道别,转身离开。也许这就是因果,这就是缘。 云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