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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看护工帮忙,但这不是长久之际,没个可信任的人,他在外面工作时不能安心,一下班车子骑得像飞的一样快,深怕到医院时又看到mama被孤单的丢在病房里。 这天给音乐节目做伴奏,回到医院己是深夜十一点,超过本来跟临时看护工说好的时间, Nick多给些钱让他打车回家,对方仍不太高兴,满嘴叨念着「又没多少钱以后不接了」,噗哧噗哧跺着脚步离开。 Nick回到病房,坐在mama床边把脸轻轻贴在她的手背上,疲累得没有任何想法,闭上眼睛在mama的气味里休憩。 手机在兜里不屈不饶地震动,Nick看一眼屏幕叹口气,走出病房接起电话:「哥?」 「你休息了?」连诀亮低音细语,「没什么事,哥就问问你那边还好吗?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说。」 可能是一个人走的太久太无力了,Nick靠在病房外面苍白的墙上,无法抗拒连诀亮对他伸出的手。 第52章 CH 52 哥…」Nick吸吸鼻子,「这么晚还没睡?」 「嗯,刚刚打了个盹,梦到高中校门口卖玉米的摊子,你说饿了,但我翻遍书包内外没找到钱,一紧张就醒来了。」连诀亮低笑着说:「醒来就想给你打电话,拨出去才发现已经很晚了。」 「真巧,我刚也打了个盹。」Nick笑说。 「好了,没事就去睡吧,盖暖和点。」连诀亮低声说。 「哥,」Nick停顿一下,手攥紧了又放松,「你有没有认识可靠的护工?」问完了很后悔,觉得自己简直慌不择路,怎么会问一个上市公司总经理这么接地气的问题,他随及改口:「那个…我随便问问而已,你别在意,医院这里也能够代找护工的。」 「我有几个朋友给家里的长辈请护工,评价挺好,我帮你问问。」连诀亮立刻说。 「哦…」听他这么说,Nick又有些期望,「那谢谢了,如果能找到有经验又可靠的最好。」 「明天给你回复,」连诀亮说:「去睡吧。」 Nick切掉通话后盯着手机屏幕发愣,屏幕照片是晨曦下的泰姬玛哈陵,美的如梦似幻,照片右下角有个仰头观望它的小小背影,不比指甲大多少,Nick用指尖摸了摸那个小人,很想走进照片里跟他肩并肩。 隔天大清早Nick正缩在折迭床上贪恋梦乡,梦里他给演唱会伴奏,乐曲悠扬,偏偏不知怎地从天边传来声声呼唤,杜先生杜先生的特别烦心地叫着,拉琴的节奏都乱了,这才啧地一声不太情愿地睁开眼睛。 「杜先生吗?我是连先生介绍过来的护工,敝姓梁。」一个看上去四十几岁的妇人站在床边,弯着腰跟他自我介绍。 「您好您好,」Nick被子一掀立刻坐起身来,脑子里艰难地启动回路:「您刚刚说…您是连先生介绍过来的?」 「是的,大家一般叫我梁姐。我做护工有十年了,照顾中风后长期卧床的病人特别有经验。」梁姐脸色红润体格健壮,看起来相当有精神,她瞥了眼仍睡着的杜mama,「我刚刚看了一下老夫人,呼吸声音听起来像是肺部有积痰。」 Nick简单讲一下mama目前的情况,梁姐很认真地用小本子写下来,每听一个病状就反馈他在照料上应注意的事情,随身还带了一些给病人按摩的小道具,感觉十分靠谱。 聊的差不多了,Nick做足心理准备,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梁姐,您的收费怎么算?」 「这部份我跟连先生谈了,您不用担心。」梁姐爽快地说道:「他跟我说你上班的时间比较不固定,这样吧,咱们手机号码留一下,你要晚归或调整时间都跟我说,我尽量配合。」 Nick听了这番话简直如释重负,交换了号码,把一些该交代的事说清楚后,他走出病房给连诀亮打电话。 「哥,」Nick一手搓着衣角,真心诚意地说:「谢谢你介绍梁姐过来,那什么…看护费用应该由我出。」 「现在还是试用期,最重要的是看她适不适任,」连诀亮平静地说:「至于钱的事情…虽然我不想提起这段往事,但是翩翩,我想替我爸当年的手段做些弥补,即使我知道再怎么弥补都是不够的。」 「我已经好久没想起那件事了,」Nick轻笑一声,「一码归一码,不管上一代做什么我都认你这个哥。」 连诀亮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不想只当你哥。」 「总有一天你会放下的,」Nick抿了抿嘴,看一手表,「不说了,医生差不多要来会诊,先这样。」 安顿好后方支持,Nick可以放心地在前线赚钱,尾牙时节业绩好的公司出手阔绰,岁末联欢活动办得跟演唱会差不多,站在台上的不乏知名的主持人和歌手,摸彩的奖品连车子都有,Nick所在的伴奏乐团天天晚上都有场子,收入挺不错,除了演奏费用之外,时不时还有额外的红包,唯一麻烦的就是每天都得在临近跨日的时间点才能收工回家。 今晚是一家美商投资公司的同乐晚会,外商喜欢办些活动让员工带着眷属亲友一起同乐,叫做家庭日。晚会内容适合合家大小,先是几个搞笑话剧然后交换礼物,以及现场点唱英文歌曲。 晚会到尾声时,主持人开放最后一首歌的点唱,有个看起来圆圆胖胖相当乐天的老外,牵着身旁女伴笑盈盈地一起上台,拿起麦克风用英文说:「今天是我们结婚二十周年,我要点一首经典老歌:Five hundred miles,感谢上苍让我在大学毕业那年,一段自我放逐的旅途上遇见她。」 这首歌只需要一把吉他做伴奏,Nick坐在舞台后方把小提琴靠在腿上,看一对佳偶十指相扣的背影,听熟悉的旋律,想自己的心事。 要有多深的缘份才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要多幸运才能跟爱人共度二十年。 外国夫妻唱着歌,时而对望时而微笑,眼眸里不单单是爱情,还有很多只有用时光才能酿造成熟的情感,像家人像挚友像忠臣像旅伴,像灵魂的归宿,因为有这样一双眼眸关注着,才能在真假难辩是非浑乱的世界里乘风破浪,才能在各种挫折与不如意中仍觉得不枉此生。 晚会在非常温馨的气氛中结束,员工们小酌微醺,互相拥抱过后各自带着家人乘车离开。天空飘下这个季节专属的绵绵细雨,Nick背着琴盒给梁姐打电话,算了算距离,从会场骑车回医院得花上四五十分钟。 琴盒有防水不用担心,Nick穿着冲锋衣骑车,寒风挟着细雨迎面而来,像刺刺冰凉的针打在脸上。他瞇起眼睛看前方路况,轻轻哼着刚刚那首「five hundred 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