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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 方苡墨的两只手因为连续不断的使出翼羽子,已经磨出了血,谈笑间又驱出三根翼羽子,实在没了力气,两手撑着,半跪在地上,却依旧扬起脖子,倔强的盯着斯魑。 斯魑慢悠悠的走过来,半蹲着,捏起方苡墨的脸,细细的看。 从英气的眉,到秋水明眸、小巧秀气的鼻子,还有……故意涂的鲜艳的菱唇,明明妖娆动人,却穿着纯黑色的襦裙。 黑色,是可以掩盖一切的颜色。 高冷毒辣,人界管这个叫“蛇蝎美人”。 斯魑将她的倔强全部收下,嗤笑道:“冷心冷面,确是艳丽动人,这么奇怪的搭配,却被你糅合在一起,偏偏诱人的诡异,小美人儿,你才。”他顿了一下,又道:“二十岁吧,要不要留下来陪我?” “不好意思,本护法有夫家了。”言罢抽回下巴,亮出三根翼羽子,抄着斯魑的脑袋钉过去。 斯魑何许人也? 他可是淬了冥火涅槃重生的鬼,他既能谈笑间叫李庄下村生灵涂炭,自然对付的了小小的方苡墨。 轻轻一挥袖,翼羽子便调转方向,飞向倒地昏死的风君皓飞去,方苡墨大喊不好,一跃而起,在细如牛毛的翼羽子触碰到风君皓衣裳的最后一刻稳稳抓住。 这样一靠过来,方苡墨便可瞧见风君皓安静的睡颜,方苡墨见到他睡得如此安稳有些不高兴,挪开脸正欲转身,还没安静一会儿的风君皓偷偷睁开一只眼,眯成一条小缝,拽了她的头发扯弄。 方苡墨先是喜,喜风君皓并无大碍,两个人对付这小鬼总比她一个人硬撑着好,然后是气,气这人一点担当都没有,明明头脑清醒却教她一个人撑了这么久,最后才是不解,不解他醒了却装睡,还趁机扯她头发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头发暗藏什么玄机? 方苡墨蹙眉盯着风君皓,表示不懂。 背后传来斯魑得意洋洋的笑:“这位莫不是就是你的夫家?不应该啊,这小书生如此脓包,小美人儿你应该瞧不上吧哈哈哈……” 风君皓不能出声,情急之下一用力扯断了方苡墨一撮头发,疼的方苡墨想叫又不敢叫,又将那一撮头发塞进方苡墨手里,此后闭眼装死,再没了动静。 方苡墨不敢闹出太大动静,便不能摇风君皓,握着手里一撮头发又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一时愣在原地。 头皮一凉,方苡墨反应很大,回头便见斯魑撩起她的一撮头发,细细的嗅:“你的头发真漂亮,不像村子里洗衣烧柴的婆子,枯如干草,你的头发,像绸缎。” 方苡墨不管不顾的抽身,连带着头发都扯出来。却在刚要站稳时腿软,又跪下来,两手扶着地面,手中的发丝掉落。 斯魑急冲冲的捡起地上的头发,揉着嗅着,无比陶醉,然后他干了一件叫方苡墨目瞪口呆的事情。 他把那一撮头发吃下去了。 方苡墨一阵作呕。 吃下头发的斯魑背后的头发有长了一些,只是碍于附在华飞音身上不得施展身形。 若不是这个女子身上佩有镇邪铃,他怎会大费周章的附在她身上。 镇邪铃是有灵性的,一旦佩戴者见血,立刻就会开启,到时他的四方恶灵必会被驱散,这样一来,会坏了麒麟宫的大事。 蠢事他不会做,所以宁愿麻烦一些。 但是头发他还是要的,毕竟这个美娇娥既可以陪着他,也可以提供最好的头发给他食用,助他滋长。 “小美人儿,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若是愿意陪着我,一切好说,你若是不愿意,我就先杀你,再把你的头皮剥下来。” 斯魑说这话时声音压的极低,更显得他可怖。 一个理智的恶魔撞上一个疯狂的恶魔,方苡墨冷笑一声,道:“有本事你就来剥,本护法为何惧你!” 这话才说完,方苡墨便怔了一下。 这个小鬼怎的总对一把头发痴迷至此? 回想方才,风君皓扯她头发那一幕,顿时大悟。 是头发,一定是头发! “不过,如果可以,本护法当然也不想当秃子。”方苡墨话锋一转,将掌力运好,正要发威的斯魑搞得一愣,又笑出来,上来搂着她的肩膀,:“既不想做秃子,就来陪着我,我每月只要你一次——” 外头突然传来暴躁的踹门声:“你敢!” 忍无可忍踹门的正是段衡。 众人在门外听了许久,听得稀里糊涂,不知所云,段衡好容易听清这一句,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好在崆峒派那几个拦住了,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说来也比较麻烦,这斯魑虽然附在华飞音身上,声音却还是自己的,这才引起了误会。 方苡墨反搂住他,莞尔一笑:“你可知你附在三界第一美人身上?华山精灵你可听过?怎么偏偏瞧中了我?” “怪只怪她身上的镇邪铃……”斯魑突然住嘴,眼露杀意,随后又恢复一开始的玩味:“你不知道,华山精灵的温柔只适合做夫人,你这样的,才适合做情人,带劲。” 方苡墨靠在他怀里冷冷笑着,手不安生的从他的肩膀摸到腰,对面正可以看见一只倒地装死的风君皓不知何时坐起来的,左腿屈着压下去,右腿屈着竖起来,右臂就搭在竖起的膝盖上,寻了一个很帅气的姿势轻笑着看她干这种羞人的勾当。 比不要脸,方苡墨有些时候天下无敌。 她的手一溜儿的钻进斯魑的衣服里,斯魑却只顾嗅着她的头发,痴迷不已。 风君皓笑着摇头,算是认输了。 这女子简直…… 衣裳里的手灵巧一转,三根翼羽子即刻钉入斯魑背后的脊骨上。 斯魑瞳孔顿时缩小,他一把推走方苡墨,正捂住胸口,背后一冷,风君皓的手沾上华飞音的血从镇邪铃上划过,斯魑大惊,仰天嘶吼,血红了眼睛,挥出一掌阴风,风君皓足尖一点,跳起,竟借着一根堆在柴堆顶端的稻草一跃而上,轻而易举便跳到了房梁上。 斯魑从没见过这样的轻功。 在他的印象里,风君皓的这个招式不应该是轻功,而是成仙之人腾云驾雾。 可这小子的的确确是个凡人,且未修仙,更没招来彩云,他真的是跳,而不是飞。 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 除非……仙都逍遥派的独门轻功! 镇邪铃动,金光乍然而起,斯魑被弹出华飞音的体外,方苡墨捏起她的下颚,将翼羽子的续命药丢进去,让华飞音服下,又快速用内力将三根翼羽子和其毒素逼出来。 翼羽子是方苡墨生父制造的,方苡墨使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从哪里抑制它的毒素。 那厢斯魑被镇邪铃的金光控制,耳边是令他脑袋快要炸掉的铃铛声。 他暴躁盛怒,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