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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不许出门。” 任怀风想了想,问:“怎么回事?” 猪毛道:“据说是世子夫人在萧世子的书房里看到一幅画……” “什么画?”任怀风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想,他是熟悉剧情的人,即便因为自己的捣乱,剧情有了一点点偏差,但一个人的性格是不变的。 一个人的性格倘若不变,那么他的行为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那么那幅画任怀风已然猜到是什么了。 猪毛道:“不知道是什么画,没有人知道。不过萧家世子夫人却因为看到这幅画跟萧世子吵了一架,世子夫人……” 任怀风皱眉打断:“别老世子夫人世子夫人地叫,不会叫一声承宁郡主么,存心膈应我呢。” 猪毛偷笑了一下,“我的三爷,我哪敢膈应您哪?” 任怀风瞪了一眼。 猪毛遂变得正儿八经起来,“我听萧府里的人传,承宁郡主之所以被关起来,不是因为疯癫,是因为她迫害萧四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任怀风冷哼一声:“作死。” 猪毛道:“可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萧四夫人与她有何关系,就算生了萧家的长孙,那也威胁不到她的地位啊!侯爵是萧世子的,以后必然也是她的儿子继承,萧四公子他们自然是要出府另立门户的。” “那也得看萧家让不让她沈承宁生子了。”任怀风冷冷道。 猪毛惊了一下,遂又想起另外一则传言,“三爷,我听萧府的下人们议论,自承宁郡主与萧世子成亲以来,两人便没有同过房。我还以为是胡说八道的,心想那承宁郡主长得如此漂亮,哪有男人会不动心?这下想来定是真的。” 任怀风问:“没同过房?” “可不是。”猪毛很是肯定。 任怀风有些诧异,在他所知的剧情中,萧家虽与沈家立场对立,但萧延礼对沈承宁还是相敬如宾的,乃至于后来沈承宁怀孕小产,哪怕她曾对佟析秋不利过,但萧延礼对她依旧怀有几分怜悯之心,有过那么一段温情以待的日子。 再后来朝廷局势巨变,沈承宁私盗萧延礼的印鉴,做出几近毁灭萧家的事情,这才被萧延礼不容,以小产疯癫为由关在房间里不许出门,后来更是送去了城外的尼姑庵清修。 可是现在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沈承宁跟萧延礼之间毫无夫妻情分,害了佟析秋肚子里的孩子,便被萧延礼关起来不管不顾,着实显得不近人情了些。 如今这关头,沈家势长,萧家该如何对慎郡王府以及朝廷众世家交代呢? 任怀风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走,替我找件大袄子来,我要出门。”任怀风想了片刻,突然道。 猪毛道:“三爷,你穿得已经够多了,再裹一件就跟熊差不多了。” 任怀风道:“废什么话,我冷,不行么?” 猪毛噤声。 任怀风瞪着猪毛,猪毛一溜烟儿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17要过去了,说好的这篇文今年内完结,看来做不到了。我会尽量多更新的,不过后面的剧情还有蛮多,得加油啊……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18章 第18章 萧府。 大堂之上正襟危坐。 萧延礼和萧四郎都在场,正位上坐着一脸严肃的萧老太君。 妇人们都没有在,两个男人沉默不语。 萧老太君目光落在萧延礼的身上,“决定是你做的,主意是你拿的,你说现在该如何?” 萧延礼还未说话,萧四郎便抢先了:“母亲,若不是析秋警觉些,恐怕你孙子儿媳妇现在都没有了,那个恶毒的女人死不足惜!” 萧老太君怒道:“老四,你没脑子了吗?” 萧四郎还愤愤不平,但到底没有顶嘴。 萧老太君道:“沈承宁是你的妻子还是你二哥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做决定了?我现在问的是你二哥,延礼,你想怎么做?” 萧延礼缓缓开口:“既然人已经关起来了,那自然就没有再放出来的道理,不然更没法与人交代。” 萧老太君沉吟:“你说说看。” 萧延礼道:“沈氏残害我萧家血脉,留不得,写休书吧。” 萧老太君气笑了:“这个女人是皇家赐婚,你休得了?” 萧延礼沉默不语。 萧老太君望着二儿子熟悉的面目,忽然有些探究起来。 “延礼啊,我怎么觉得你近些时日变了?” 萧延礼不似察觉地微微一怔,“母亲看错了,儿子从未变过。” “是吗?”萧老太君温声问道,“我听说你跟沈氏大吵了一架,是为了一副画,那是什么画啊?” 萧延礼道:“不过是一副普通的画作罢了。” “那拿来给母亲看看。”萧老太君轻描淡写提出要求。 萧延礼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儿子的画,母亲向来不稀罕看的,从小到大都说没有灵气,儿子便不拿来给母亲过目了。” 萧老太君道:“母亲是做女人的,最知道女人的心思,沈氏喜欢你,母亲看得出来是真心的。一个女人嫁给了一个男人做妻子,便是有天大的事情,轻易也不会与丈夫争吵,除非涉及到男女私情,女人才会嫉妒到无法控制。延礼,这个关键时刻轻易不能动沈家的人,这点利害你晓得自然不用我多说。” 萧延礼垂眸不语。 萧四郎欲要插嘴帮二哥说两句话,被萧老太君一个眼神扫过来,制止住了。 “你是我第二个孩子,你大哥小时候顽劣,我跟你爹便对你多了一些管束,让你循规蹈矩做个世家公子的样子,如今想来倒是有些后悔了。这么些年来,你从未向母亲说过任何心里话,你的心思愈发猜不透,喜怒哀乐也不表现出来,兄弟姐妹几个你最不像武将世家里出来的,倒像是个文人。我原想着你大概是天生性格如此,可你越长大母亲便越觉得是自己的错,你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肯说,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承受,你到底要什么母亲也不知道,你弟弟也不明白,就算是你身边人也一无所知,这样子,母亲看着就心疼啊……大概是我跟你爹当初对你太严苛了,才害得你养成了现在的性子,是母亲亏待了你……” 萧老太君说着说着便湿了眼眶,萧四郎也动容了。 他道:“二哥,不管你是为了萧家,还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幅画,你做什么决定弟弟都支持你。” 萧延礼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淡,“其实也没什么的,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儿子早就习惯了,母亲不必介怀。” 萧老太君苦笑道:“你已经长大了,成家立业了,你有什么想法我也不必非要知道,更何况你已是宣宁侯府的世子,是我萧家的继承人,你是做大事的,很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