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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 那个世界,干净、空旷、空白。 而少年的世界,从此无声。 他失去了让他心动的微笑,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甚至不会哭。 男人想,他错了吗? 可是,如果他不这样做,少年就永远不会属於他啊。 既然少年失去了自由,那麽他就努力地补偿他,极尽全力地呵护他,对他好,一辈子。 他想,没有人敢说一辈子吧。 可是,他敢。在遇到了少年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就已经不属於自己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点缀。 他把少年照顾的很好,可是,少年一天比一天变得更沈默。 於是,男人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加焦躁,他不安,他害怕,他无心公事。 他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麽来留住些什麽,虽然也许是徒劳。 在那个没有月亮的黑夜里,他像一个最最下贱的奴隶一样费尽心机地挑逗著顾陌楠,生涩地,赤裸地勾引。 也许,那个时候,他是最最绝望的,为了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的爱。 他不顾少年的抵抗和挣扎,一寸寸地舔过他身上的每一处,像一个贪婪的妓女一样含著少年的炽热。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可是他将这些生涩的技巧用在少年身上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羞耻。他觉得少年的身体是神圣而干净的,让他忍不住为之著迷。 他感觉到了少年身体的软化,像一旺春水躺在他的身下。可是,还不够,他要少年再也离不开他,哪怕是身体离不开也好。 於是,他半强迫地引导少年进入了他的身体,鲜血淋漓。 也许,只有再这样最痛苦的时候,他才能忘记一切,忘记少年的厌恶,忘记他的鄙夷。 真好,他现在就在他的身体里,真好。 光是想想,他的身体就忍不住随之激荡,他感觉到了少年的炽热像铁杵一般硬挺,他觉得无比满足,於是耐著下身剧烈的疼而努力地摆动著身体。 他要取悦少年,他要满足他的欲望。 他要引他和自己一起堕落,沈沦。 他成功了,他感受到了这一场强制的性爱有了回应,不再是他单方面的摇摆,少年甚至主动揉搓著他的臀瓣,分身一下比一下顶的更深。 血,混著jingye,从两人之间的交合处溢出来。 不知道到底是多少次,他们一次次地在床上交缠著,呻吟声和抽插的水渍声响彻了整晚。 精疲力竭。 他浑身没有任何力气地躺在床上,少年安静地睡在他的臂弯里,如同一个孩子。 第二天,少年对他笑了。 像一个妖精一样,美丽的,魅惑的,妖娆的。 他知道,他得到了少年,同时,也失去了他。 罪爱(七) 少年变了,他不再沈默,他会对他微笑,会和他说话,甚至还会热情地和他zuoai。 男人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他觉得他还是在做梦,他不敢相信他已经彻彻底底地拥有了少年。 他患得患失。 然而,他给了少年适当的自由,他不再彻夜地关著他,他允许他回家偷偷看望父母,他允许他出门散心,他甚至允许他出入酒吧夜店。 他抹去了少年存在於这个世界的所有的痕迹,所有人都相信顾陌楠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意外中。他知道自己亏欠了少年很多很多,他让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一切,所以他想要弥补他,他偷偷地接济他的父母,他善待他的朋友,他做了一切他所能做的事。 除了,将少年交出去。 是的,他不能,他所有的中心所有的快乐和痛苦都在少年身上,顾陌楠就是他的心头rou啊,如果生生地割去了,就等於是放弃了他的生命啊。 他小心谨慎地步履维艰地挤出那麽一点点的底线,他让少年做他自己喜欢的事除了离开他。渐渐地,少年的身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香水味,有男的有女的,他笑的越发的灿烂,如同彼岸的曼陀罗花。 男人很忙,最近有一宗连环杀人案,案情扑朔迷离,他提高了警力,可是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次次地发生。他忙的焦头烂额,他所谓的正义和心爱的少年之间,他无从选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少年越堕落越快乐。 最终离他越来越远。 上面已经给他施压,如果他再抓不到凶手的话,那麽他的局长位子就不用再坐了。他很颓废,很沮丧,他甚至阴暗消极地想,就这样吧,失败了也没关系,他早就不配当警察了。 在他用那麽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少年之时,他所谓的正义就再也不纯粹了。 然而,他忘了,命运从来就没有善待过他。 那一次,他发现了少年的右手被刺伤了,鲜血不停地流,濡湿了他的半臂袖子。从那一刻,他就觉得事情隐隐约约有什麽地方不对劲,明明有什麽要几乎要浮出水面,但他却逃避似地不想面对。抬起头,却发现,少年似笑非笑的眉眼,那是有些讽刺的,刻意的微笑。 仿佛在对他说些什麽。 男人不管,他将少年重新锁在了房间,如果只有这样才能守住他的话,他不介意。 他以为他可以这样过一辈子。然而,有一天,他在警局里看到了顾陌楠。 他是来自首的。 那起连环杀人案是他干的,他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作案的经过,一丝不差。似乎,已经没有了再审下去的必要,凶手就是顾陌楠。 男人不相信,怎麽也不相信,他要为少年翻案,但是,少年放弃了。 在监狱里,他问少年为什麽这样做,少年只是微笑,再也不再是原来干净的模样,他张了张嘴,轻声,微笑。 我要离开你。 这就是事情的起因。 少年残忍而狠绝地杀了三条人命,即使对方再怎麽心术不正横行霸道,也轮不到他来充当刽子手。可是,少年出色而成功地完成了,毫不手软地杀了三条人命,而只是为了离开他。 以这样残忍而决绝的方式离开他。 男人也笑了,疯狂的大笑,笑著笑著,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他从来没有对少年说过喜欢的字眼,他觉得自己不配对他说这些,他羞於启齿,也许他从来就不应该妄想能够得到少年的喜欢。 他错的彻底。 少年被判了死刑,而那一刻,少年离开他的那一刻,男人就已经疯了。他忘了所有的一切,他只记得他喜欢过一个少年,很喜欢很喜欢,可是他记不清少年的模样。他记得他和少年同居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他记不得少年的性格少年的爱好和少年特有的习惯。这多麽怪异啊。 这未尝不是对他最好的结局。爱到了极致,变成了一种罪。 他不再是一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