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耽美小说 - 那该死的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代替旧的伤痕,勇气不减,信念不灭,我活著,还是那个站著就能顶天立地的人,我不会错误再继续充斥在我的生命里,即使,我只能挪著我残破的身心一步步的往前走……

    在飞机上发现自己高烧,挺著下了飞机,飞机场里那麽多的人,却不见任何我认识的人,偌大的场内,我拎著包,拿出烟点上,稳了一口,吐出烟雾。把包甩在肩後,笑笑,向门外走去,找个地儿歇歇吧,烧退了再说。

    刚出飞机场,门厅柱子前站著一个人,笔直地站在那里,黑得发蓝的眼睛向我看过来,我向他招手,“过来。”

    他不为所动。

    我再招呼:“过来。”

    他还是不动,只是站著拿著他墨蓝的眼睛带著点不著痕迹的审视看著你,这个男人,这麽多眼,眼神还是跟以前一样,要麽飘忽,要麽凶狠,要麽难以琢磨。

    我笑,眯著眼睛:“过来,老子要晕了……”我想我至少烧到四十度以上出现头昏眼花了,要不那个男人我怎麽看著有两个头了。

    我摇摇头,下一刻感觉有人拖住了我的手,有粗糙的手探上我的额头,“妈的”,聂闻涛低咒。

    我呵呵直笑,任由他拉著走,像飞著跑似的,包早已被他动作粗鲁但力度不大的手抢过拿著,到了不远处的停车场,我一上车坐著就觉得在飞机上耗著把能量用干了,这时候聂闻涛要是把我拖野外给活埋了我没也力气反抗。

    “喝点水。”一瓶水伸到我面前。

    我勉强睁开眼,面前的男人还是毫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更看不出有什麽担扰,如果我不是知道这人从小到大都这麽一号表情,我都会以为我就算真死了他也不会眨下眼。

    不过……想起我“葬礼”上这个男人前所未所的惊慌表现,我的嘴就不由得想向上翘。

    还好,虽然我不是很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但至少,我了解了对我有利的那一方面。

    “喝水。”瓶子被放在我的手上,瓶盖已开,我就著喝了两口,偏了偏头要睡:“到了再喊我。”

    “系安全带。”硬板板的声音在说。

    我实在没力气再理他,把头偏向车窗边,“就这样了。”

    一只手伸过来帮我过来扣安全带,带著一股带著温暖的清爽味道。

    突然鼻酸,多少年了?时间长得好像这一辈子都是我一个人在照顾自己,就连跟李越天的那些年都是我在照顾他,有多少人真正为我著想?我偏头把眼睛埋在椅背里,这该死的高烧,烧得我跟一女人一样脆弱。

    第70章

    真是烧得太过,身上湿汗连连,眼皮连抬起都觉得吃力,浑然间察觉聂闻涛停了车打开我这边的车门看著我半晌不动,而後我感觉到我的脸上被一根粗茧的指头挫了挫,我勉强半抬起眼,看见那男人蹲在我前面,面无表情地看著我,那根指头在我抬眼间收了回去。

    “起来。”他说。

    我想笑,笑得虚弱,这小子,真他妈的有趣,没看见老子连睁眼都困难了麽?

    “没死就起来。”声音有点不高兴了。

    我顿感全身心都充斥著无力感,天,我怎麽会觉得这个男人有趣了?这人完全……算了,不予置评,怎麽说这也是我的眼光问题,就算是鬼迷心窍了。

    我挤了挤喉咙,话一出口竟然是嘶哑的:“背我……”

    他又用那种带著审视的眼睛看著我,好一半会,我觉得我眼睛都快支撑不住要闭上了,他伸过来把安全带解开,然後转过身蹲在我前面。

    我用尽最後一点的力气把自己扔到他背上,那宽阔的背毫不意外地挡住了我往下倒的身体,他的手从背後伸起来,稳住我,慢慢地站了起来,关上车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我眼睛早已闭上,知觉却还灵敏,我知道在背上我的瞬间,那个男人抖了两抖,电光火石间我恍然想起很多年前,这个男人还没有这麽宽阔健壮的背时,他用著他瘦小的身子把他的母亲从城外背到城里,而他的母亲在他幼小的身上咽下了最後一口气。

    那紧紧拘住我脚弯处的手越拘越紧,那男人像是在粗喘著气,好像不堪我这个包袱的重力,停下脚步,那人说:“说话。”

    我想说话,只是半抬了眼,发现喉咙被火热挡住,张不开声,感觉身上的汗一滴一滴地滴在了他的身上,而那个男人的呼吸越来越严重。

    我只能把嘴伸到他耳边,用力张开枯竭的喉咙“快点,找医生……”天,让这个男人在我没被烧死之前找个医生帮我降降温吧,我估计得不错的话,我那颗没按上多久的心脏这时也受刺激了。

    老子要晕过去了,丫的,接下是死是活交给他了,最好他别让我死在他手里,要不老子绝对死不瞑目……

    眼睛能睁开看见人时,我觉得烧退了我也不怎麽高兴,因为我见著了一个光著头却满脸皱纹的老头摇头晃脑地踱著步盯著我看,那眼神活像我是外星人似的。

    “醒了?”那怪老头把他的怪头伸到我面前。

    天,我竟然能看见那头上有四个戒疤?丫的,老子实在不是想大惊小怪,但我对那四个黑黑的洞实在倒胃口,往後缩了缩,吐了吐口水:“您老,退後点……”嗓子还是有点哑,不过说话不困难了。

    “醒来了就好。”那怪老头嘀咕一声,转过身说:“好了,我要走了,以後要是治这小子的话,就不用找我了,不想活的人治了也没用。”

    我跟著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聂闻涛坐在角落里椅子上,还是那种毫无情绪的脸,没有温度的眼睛,此时正对上了那怪老头的眼睛,怪老头肩膀缩了缩,没好气的说:“这小子做了换心手术还百无禁忌,发高烧还灌烈酒,神仙也救不了,我救得了这次救不了下次,别找我,要是死了你会给我好果子吃啊。”

    我听了无语,飞机上为了止轻微的恶心就喝了两怀威士忌也给看出来了?

    果然人生地不熟,是个人都不把你当回事,例如那个男人……此时就用那种很凶狠的眼神转盯住我。

    不过没几秒,那眼神就又回到了怪老头身上,那黑角落里坐著的男人发出的胁迫力果然有点狠,只见那怪老头把手上的医药箱重新放到桌上,转过身气势磅礴地对著老子说:“从今天开始,想要活命,不得喝酒。”

    我瞠目结石,看著这个显然是外星人的人,怀疑自己所听到的。

    酒是老子的命根子,老子从小就拿著当饮料喝,不要心脏也要酒,我妈都制止不了这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