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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看起来比较像是对古玩有研究的。 虽然偏颇,但也是现状,做古玩这一行的,女人很少,有的地方甚至没有。 弥漫满天红色光晕的是一尊象耳瓶,上面有着凤凰纹作为装饰。 这个瓶子的名称应该是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至于年代,因为还没有上手,徐迩也不能判定。 摊主,也就是那个中年女人,看到徐迩走到了自己摊位这边,连忙招呼,“先生,要看看东西吗?我这些都是家里从建国前就传下来的。” 徐迩点点头,但是没有说别的话,这在古玩街很正常,买家怕开口漏了底,让卖家觉得自己是冤大头,而卖方也从来不计较买房开不开口。 不过这对母子一看就不是古玩行当里面的,甚至于对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都不了解。 女人看徐迩没有搭话,心里很是忐忑,少年见徐迩没有搭理自己的母亲,很是生气,想要站起来与徐迩争吵,但是没母亲拉了一下,只得愤愤然的蹲了回去。 这摊子上,除了那件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以外,其他的倒也多多少少带了一些光晕,不过都没有象耳方瓶耀眼罢了。 就说在象耳方瓶旁边,有一个挺不错的甜白小碗,光晕有大约小半米宽,颜色虽然淡了一些,不过素色有着素色的美感,拿回家里摆在多宝阁上面,倒也赏心悦目。 徐迩先是拿起这件甜白小碗,仔细的用手抚摸着小碗碗壁,细细的感受这上面温润的触感。 “这小碗怎么卖的?”徐迩站了半天也没听到对方报价,只得放弃所谓的规矩,出声问道。 古玩行当的老规矩,价格先有由卖方出价,然后再由买方还价。 货主持有古玩欲卖出时必须先开价,卖家不开价,买家绝不会给价。这是防备货主卖古玩是假,摸行情估价格是真。 遇到了一个不懂规矩摆摊子的,一般都不会有人来看,但是徐迩知道这里的的东西是真的,又不能光顾着规矩,而和看上眼的东西白白错失,因此只好问价。 “十万块。”中年女人犹豫了很久,才开了这样一个价格。 清中期的甜白小碗,这个价格有些过高,“三万。” “这,先生,这东西真的是老物件。”女人为难的看着徐迩,这才注意到,对方也只是一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多少的男人,自己刚才出得价格,对方大概却是拿不出来。 “先生,这个价格太低了,我们不卖的。” 想了想,中年女人还是回绝了。 “那你回个价格吧。”徐迩为难的挠了挠头,“漫天要价就地还价,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不是?” “那,八万。”女人一听也是,于是犹豫着出了一个价格。 “三万五,说实话,你这价格真的太高了,这东西放到旁边的古玩铺子里,卖给老外都不会高过五万。”徐迩耐心的给对方解释,“三万五,我给你开张。” 女人犹豫了很久,后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狠狠心,点头答应了下来。 “转账还是支票?” 徐迩看对方松口了,连忙问道。 “我想要现金。” “这里其实也不太平,小偷什么的不少,你确定?”徐迩可没有带那么多的现金,之前到是带了不少,但是今天雅阁就没想到能有收获,因此没带大钱包。 “那就,支票吧。”中年女人一看就是以前生活得很好的那种人,因此对这些不是很懂,听到对方说的有道理,于是便同意了。 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就在旁边,徐迩自然不会错过,于是等到对方收了支票,又拿起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瓶颈部饰对称象耳衔环,寓“太平有象”之意。本器呈长方体,唇口,束颈,鼓腹,圈足。通体釉里红装饰,绘青花釉里红双凤穿牡丹图,枝叶繁茂的牡丹丛中,一对凤凰正翩翩起舞,造型华贵,姿态优雅。 徐迩将瓶子倒了过来,就看到下面有着外底青花书“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款。 底款和徐迩在张老那里看到的,另一个真品釉里红天球瓶一模一样,抛开徐迩眼睛看到的光晕,也可初步断定这瓶子有八成的可能性是真的,而该瓶最值得称道之处就是其釉里红装饰,如此鲜亮纯正之釉里红,就是在乾隆盛世亦不多见,众所周知,釉里红向为明清时期的名贵品种,以烧造难度大而着称。 这个瓶子整体器形完整,没有破损之处,保存完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釉里红真品。 “这个釉里红瓶子,是什么价位。” 徐迩看到瓶子完好,没有任何损伤,很是开心,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对方虽然是个外行,但是徐迩举得自己也应该表现的专业一点。 “这个,二十万。” 中年女人衡量了半天,出了一个价格。 比市场价格至少低了四、五倍,徐迩心里很犹豫。 价格对于他来说非常好,可是对方看起来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才想着把东西拿出来售卖,二十万,也不知道够不够她解决问题的。 这次徐迩干脆就没有还价,只是让中年女人拿了一个雕刻有山水人物的木盒,做了添头。 徐迩买到了自己想要买的东西,心里很开心,决定再出去转一圈,说不定今天就是转运的日子,可以再淘换到什么东西。 于是徐迩想去了张老那里,将东西寄放到楼上,然后脚步轻快地下了楼,继续自己的寻宝之旅。 临近晚上六点钟的时候,东台路上的人开始收摊,也有几个摊主,打算坚持到晚上七点之后,那时候会有吃完晚饭出来闲逛的,说不得还能再做一笔生意。 徐迩看天色不早,于是开始向着张老的店铺走去,无意间路过下午买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的摊子。 中年女人已经开始收摊子了,那个一直蹲在他身边的少年,正拿着一个热乎乎的包子,自己吃一口,然后递给中年女人,一脸不耐烦的让女人咬上一口,然后自己再吃一口。 一个不大的包子,两个人却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直到女人将摊位收好,包子还剩了一点点在袋子里。 徐迩觉得自己非常羡慕那个男孩,因为他可以将包子分给自己的母亲,或者说他非常嫉妒那个男孩,有一个会将包子馅留给儿子的母亲。 徐迩踌躇了很久,然后走了过去,叫住了母子二人。 拿出纸笔,将剩下的几样东西的名字,大约的市场价格写在了纸上。 回到家,徐迩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子非常好问的饭菜香味。 看着正在厨房里做饭的陈知北,徐迩突然觉得之前自己的感伤全都是矫情出来的。 “北子哥,我们要个孩子吧” “什么?”陈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