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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狐狸精评价道:“你心眼太坏了,蛇啧啧,人类受的了么?” 胡井冷笑一声:“霸王硬上弓,还敢给下药用道具,活该被踹!” 她匆忙扶好衣服,把公狐狸精兜头抱在怀里,乍一看就是只黄毛狗,两个人忙不迭的出了酒店,胡井松了一口气,风情万种的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给公狐狸精顺毛。 “流年不利啊……”胡井叹了一口气,说:“今晚睡公园吧。” 这个酒店对面就是个挺大的公园,不远处有个湖,在月光下泛着水光,风一吹凉嗖嗖的,叶子也扑簌簌落了不少,这个点公园里的人不多了,她唉声叹气抱怨了几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胡井忽然一愣。 她面前站定了一个身材高大、肌rou精壮的男人,入秋的天只穿了一条短袖,胳膊大臂上的肌rou一块块的,石头一样坚硬,五官正气凛然,脚下踩着一双胶质的工装靴,像是劳务市场打零工的山东大汉。 身材挺不错。 胡井舔舔嘴唇,伸出两根手指头:“一晚上这个数。” 汉子愣了一下,不太好意思的笑道:“我有老婆了。” 有老婆凑过来干什么?胡井翻了个白眼,那汉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沧桑的叹了一口气,“我加班呢,辛辛苦苦的也赚不了几个钱,也不图什么,我还有个闺女,特可爱特乖巧,将来只要不长成你这个样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胡井往旁边移了一下,觉得这何止是流年不利,简直就是犯了太岁。那汉子冲她笑出一口白牙,憨厚道:“介绍一下,我叫伍元。” 胡井白眼一个接着一个的翻,翻了一会儿心里忽然一凉,想起来一件事儿。 她怀中的黄毛狐狸也反应过来了,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呲牙咧嘴的看向了那个男人。 汉子谦虚的笑了笑:“现在在国安就职。” ——国安五组组长,伍元。 几分钟后胡井头冲下被按在地上,听老五跟她絮叨自己教养女儿有多不容易,不远处的树上挂着她的搭档,黄色大尾巴随风飘荡,好不凄凉。 伍元踩着胡井,把烟蒂放在长椅上,抽出绳子把两只狐狸绑在一起,这时候刚好吹过一阵风,把烟蒂吹出了好远,他手忙脚乱的拖着狐狸往前追,按住烟蒂,吸完最后一口,终于只剩下了烟屁股,这才心满意足的扔进了垃圾桶。 “对不住啊老妹,”老五叹了一口气,提溜着狐狸移到自己眼前,“我进京是来挨批的,粗人一个,三万字的检讨书太要命了,只能多抓点逃犯将功补过,我闺女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他单手掐着狐狸脑袋,让她看清澈的湖水,感叹说:“湖水也不脏,脑袋伸进去应该不难受,我给你三次机会,第一次淹你两分钟,第二次就四分钟,第三次……第三次你要是还不说,我就只能把你送去国安了。其实我们有规定,是不能动私刑的,但是我没办法……” 他二话不说,直接抄起狐狸往湖边走,胡井炸了,吱吱乱叫:“我说!我说!” 老五低头点了第二根烟,结实的肌rou紧绷,下巴上冒着胡茬,闻言露出一个笑容,说:“——说吧,周围还有什么犯过事儿的‘非人’?” 胡井响亮的抽泣一声,说:“对面酒店二十七层有条蛇,他身上有很多情趣用品,是个强jian未遂的罪犯……” 第48章 四分之一的壮阳药 晏轻很快写完了作业,把课本卷子简单收拾一下,然后放到了背包中。 陆尧的箱子在卧室中央,临走前没有收拾,晏轻蹲在那里盯了好长时间,最后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 他做完作业就有些无聊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在深山老林中也是孤身一人,山野中寂静潮湿,宽大的叶子密集重叠,落在地上的时候只有光斑,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石头上,看流水、看天、看虫子都能安稳的过上一下午。 说是在看,其实没真看进去。 而他现在坐在床边,满脑子都是陆尧,从心脏极深处涌出来的、由内之外的寂寞跟不开心,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他百般聊赖的戳弄了一会儿陆尧的行李箱,伸手把箱子抱在了怀里,上面的味道都快要散干净了,根本就没有陆尧在身边的感觉。晏轻面无表情的抱了一会儿,忽然看向了狐狸精留下来的小箱子。 里边的东西他都不认识,说明书有,但是他没准备动。 放刁撒泼,揣jian把猾,狐狸满腹黑水,嘴里的话半真半假——强迫陆尧?这话只能在心头转上几圈,再深入一些也就是做做美梦,真要是动了手,他一准儿要被踢出去。 然而晏轻还是没忍住,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却像是做贼一样,忍不住偷偷摸摸的开了一下,看一眼脸就通红,刷的一下子把小箱子扣上,锁也锁好,别过头去推到另一边,再过一会儿就又偏头看两眼。 他伸手捏捏自己的耳垂,脑海里全都是陆尧跟……跟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本能这事儿真难说,五毒学习能力强归强,没接触过的也一窍不通,按理来说他根本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却无师自通,看一眼就能猜个大概。 他把头埋进被子里,很久都没动,花了好大功夫才把那些旖旎的画面压下去,起身的时候忽然碰到了口袋,里边的狐狸精留下来的药瓶哗啦响了一声。 晏轻顿了一下,顺手掏了出来。 语言学习对他来说很容易,但是那小药瓶上面全都是专业性的英文,他在灯光下看了一会儿,没看懂,正巧酒店房间中有台式,他就抱着不可言说的、严谨的态度,挨个去查。 不久之后少年又把头埋进了被子中,露出来的耳朵尖红的像是胭脂。 小箱子被他封印在了床底下,药瓶他原来想要扔掉,结果纠结半天,非但没扔,还取了一片出来。 他手掌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好像一抽一抽的心脏,药片静静的躺在手心,他估摸着刚才看到的剂量,把一片药分成了四份,三份扔进了垃圾桶,剩下的一份……被他放进了玻璃杯中。 杯子中还有小半杯凉水,药片化得不算快,晏轻一边跟自己说这么做是不对的,一边慢慢的摇晃着杯子。陆尧脾气躁,忙起来懒得等热水凉,一般都是半热半凉的掺杂在一起,能立刻就喝,所以晏轻就只溶了半杯凉水。 等药片终于完全化开,晏轻像是恍然惊醒,把杯子推的远远的,警惕的看着它,心里又急又痒,焦躁的像是有只猫在抓挠他的心口……又有点迫不及待。 他真的……真的是太喜欢陆尧了。 就亲一口,亲完一口我就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