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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局,据说他爸爸高兴极了。 我说:“可是这个工作和你的专业没什么相似的地方啊。” 刘启说:“那有什么办法。” 我说:“且不是白学了四年,而且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这个专业么,就这么放弃了多可惜。” 刘启无奈地说:“为了生存,我们只得妥协。”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于是,我在宋琪琪上班的地产公司找了个行政助理的工作。公司通知我下个月上班。期间,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呆在家,等待着上岗时间的来临。偶尔和刘启吃饭,看电影,周末去公园。 他时常给我讲些办公室的事情。 周末,我们在街上遇见他的一个女同事,“小刘,女朋友呀?” “嗯。”刘启替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 等她离开之后,我说:“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是你们师姐。你演琵琶那次,她就是主持人啊。” “不是吧。” 我回头瞅了瞅那个背景。这个师姐当时一头长发,只比我们大两三岁,跟个仙女似的。我记得她有一次演讲,在台上用激昂的句子向我们勾勒着自己的志向和将来时的神态,完全将初入大学校园的我们深深地震动了。而现在虽说仍然美丽,却是一副被生活琐事磨平的样子,和很多人一样,走在街上忙着家长里短的事情,感觉突然就老了。 等地铁的时候,我伤感地说:“我不想这样子就是一辈子了。” 刘启说:“什么这样子?” 我说:“每天上班,下班,为了生活,不停地奔波,然后是家庭孩子,忙忙碌碌,一天一天老去。根本忘记当初的理想是什么,甚至都没有理想,我不想这样生活。” 刘启不解:“每个人不都是这样活着的?” 我觉得伤感:“所以我才不想。” “小桐……”刘启说,“你不觉得,你很奇怪么?” “我只是在寻找自己的人生方向。” “工作,结婚,生子。普通人的人生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怎么对未来很迷茫。” “薛桐,如果你不愿意,你也可以不工作,我能养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刘启负气地反问。 一种油然而生的无力感让我顿时身心疲惫。 那天,本来是约了刘启去我住的地方,一起买食材回家做饭,因为他还从来没去过,结果两人却不欢而散。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msn上突然发现慕承和的头像是亮着的。 刘启说,每个人都是那样活着的。可是,我知道,慕承和不是。也许,他也遇见过这样那样的不如意,可是他并未妥协。 两年前的冬夜,他对我提到茹科夫斯基,提到起他的梦想。 我永远也记得,他说到那些梦想的时候,双眸如磐石一般地坚定和执着。 我的好友不多,如今在线上的就他一个人。我一般上线也不隐身,所以如果他现在正在用msn的话,肯定也看到我了。 假设,他看到我了,我不打招呼,显得很没品。 假设,我这个时候还故意躲开他,搞个下线或者隐身,显得更加没品。 于是我硬着头皮,发了个笑脸过去。 Po3a:慕老师好。 慕承和:薛桐,好久不见。找到工作了? Po3a:嗯。找到了。 慕承和:那就好。已经上班了? Po3a:没有,还在家休息,下个月才正式上班。你呢?最近好吗? 慕承和:我刚从莫斯科回来。 Po3a:难怪你没来参加我们的毕业聚餐。 慕承和:听陈廷说他被你们整惨了。 Po3a:哈哈哈,确实挺惨的。 慕承和:那算我逃过一劫了。 谈话的气氛一下子就和谐了起来,我也觉得放松了不少。 Po3a:有没有从莫斯科带什么好吃的回来? 慕承和:说起来,倒是有一件东西适合你。 Po3a:什么东西? 慕承和:你猜。 Po3a:伏特加! 慕承和:聪明。接电话。 我以为他意思是他要去接电话,哪知自己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来电的是慕承和。 “薛桐?”他的声音明快,似乎心情不错。 “啊,在。”我说,“真的是送给我的伏特加?” “走的时候在商店里看到,突然就想起好像答应过你。” “我好想现在就喝。” “今天太晚了,你明天来拿。”他说。 他在电话里和我约见面的时间地点时候,我想了想说:“慕老师……” “什么?” “我可以带一个朋友来么?” 他的声音微微迟疑,“朋友?” “你上次见过他的,是我的男朋友,叫刘启。”我怯生生地说。 电话的另一头似乎停顿了稍许,然后听见他答应道:“没问题。” 睡觉前,我拨了刘启的号码,将跟慕承和见面的事情告诉他。 “可是,我要加班。”他说,“星期一要开会,明天必须把资料整理好。” “就不能挪一挪?” “小桐,你知道我刚到这里,必须比别人努力。” “可是……” “慕老师嘛,我见过很多次了啊。你跟他讲清楚我缺席的理由,他不会不理解的。” “可是,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 “下次我一定去。吃饭的话,你那里的钱够么?你都毕业了,可别再让你们老师破费了。” 他罗嗦地叮嘱了一大堆,没留机会让我说点什么,就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正犹豫着要不要跟慕承和改个时间,白霖的电话又进来了。 “薛桐!我太生气了。”白霖劈头就说。 “咋了?” “我们那个主管,真的是个变态,昨天是他亲手给我报表,送到营销部。明明他搞错了东西,还说我不会做事。我就小声地嘀咕了他几句,他就领我去会议室教育我半天,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还叫我今天加班到现在……” 白霖又开始了她每周至少三次的倒苦水活动。我开始还一边听一边附和,最后眼皮一搭,听着她催眠曲似的碎碎念,睡着了。 夜里,做了很多梦,都是以前宿舍里发生的事情,然后像放电影似的,节选出片断闪来闪去。清早,老妈的电话来吵醒我。 “妈,有事啊?”她很少主动找我。 “陈妍昨天有没有跟你联系?” “没有啊。” “最近呢?” “也没。” “那就算了。”她莫名其妙问完之后,迅速地掐掉电话。 美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