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春寒浑身是火
八珍坊并不近,柳澄波走了快半个时辰才到。 她天天在竹林跑圈,这点距离倒不累,只是天热,她出了一身汗。 一路上裴稷问过她几次,要不要到马车上避避日头,柳澄波都拒绝了,最后裴稷无法,只得下了马,跟柳澄波一道走着去了。 毕竟他一个男子在前头骑马,却让一娇弱女子跟在后面,有失体面,若让她骑他的马,又怕惹出是非。 于是裴稷特意放慢了步伐,和柳澄波一起走了半程。 马车里的王淑仪气的掀了好几次帘子。 到了八珍坊,已经是正午,原先跟踪柳澄波的几个地痞也早已不见了踪影,柳澄波向裴稷道谢,让他赶紧去陪他夫人,不然他夫人要生气了。 裴稷在路上已经告知了柳澄波自己的身份,没想到这小美人不仅没有攀附之意,反而对他越发恭敬了起来,只是偶尔的一瞥,还是能看出来小女儿家的羞怯。 作为裴氏这一辈中最出色的一个,裴稷还是很有自信的,只要他愿意,一般的女子根本没多少抵抗之力。 即便是太原王氏女,不也一样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还不惜以弟媳的身份嫁进来,为他生儿育女。 王淑仪对裴稷陪个陌生女子走一路很不满,到了八珍坊就匆匆上了楼,她早已订好了位子。 那是三楼靠角落的一处雅间,完全与外面隔绝。 裴稷自然明白王淑仪的目的,只是…… “岳姑娘你孤身一人在楼下,怕是多有不便,不如到楼上等待,我帮你订一间如何?” “这怎么好麻烦公子,我在下面随便坐坐就好,倒是那位夫人,刚刚又出来看了,我怕她有什么误会。” 在八珍坊一楼大堂,柳澄波拿下了幂篱,一张白嫩嫩的脸蛋,热出了两抹浅红,额角鬓边的发丝都湿了,恰如清晨带露的蔷薇。 裴稷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这个女子,明明身姿窈窕,该长rou的地方一分都不少,那张小脸更是美艳无双,可偏偏那双眼睛,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懵懂,顾盼之间,竟撩的他浑身是火。 “在二楼给你订一间,你可以边吃边等,也不会被人打扰。” 柳澄波抿了抿唇,“那我自己订一间也行啊。” 说着,柳澄波掏出一枚珍珠,递给了掌柜。 那掌柜笑了笑,见裴稷点了头,便带柳澄波去了二楼的一间雅座。不如三楼精致,却也不差。 八珍坊的菜很好吃,柳澄波真的就一个人坐雅间里边吃边等,时不时往楼下看一眼,直到见裴升和一个锦衣青年一并进了大堂。 裴升状似不经意的向上看,正好对上了柳澄波的目光。 柳澄波抬手指了指自己头顶,裴稷的包间在她正上方。 裴升微微点头,便和那青年一起上了三楼。 柳澄波见彩蝶在门口被伙计拦住了,忙朝下面挥了挥手,伙计这才放彩蝶进来。 到了二楼,柳澄波迅速安排了彩蝶一番,彩蝶嘿嘿笑了两声去了三楼。 柳澄波也笑了,今日她练习挑拨离间,而裴升在练习借刀杀人。 洛水春寒挑拨离间借刀杀人 挑拨离间借刀杀人 算着时间,柳澄波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几乎没怎么等,她这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柳澄波开门,是裴稷。 “公子吃好了?” 柳澄波一脸讶异,慌忙整理了一下衣襟,遮住了雪白高耸的胸口。 见裴稷就盯住了自己胸前,柳澄波忙后退了两步,遮的更严实了。 “方才太热,见没人我就……让公子见笑了。” 裴稷进来,关上了门。 “我过来看看岳姑娘吃好没有,却发现我自己好像没吃饱。” 裴稷的目光太过直接,柳澄波羞涩的往里坐了坐。 “都是我动过筷子的,公子若不嫌弃……” “自然不嫌弃,我饿的很。” 裴稷坐在了柳澄波身边,几乎挨在了一起,说着饿,却没有拿筷子。 “有点热,公子要不要坐远些……” 说着,柳澄波又要往里挪,可里面已经没地方了。 裴稷笑了。 柳澄波越发窘迫,慌乱之间,手一松,一大片乳rou又露了出来。 不得不说,比起裴升,裴稷确实更吸引人。 他有身居高位的威势沉稳,人又高大俊美,年岁也不算老。 可柳澄波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 像看到口的猎物。 “既然热,就不要遮了。” 裴升抓住柳澄波的一只手,在唇上亲了亲,柳澄波轻颤一下,想要推开裴稷,裴稷却更近一步,直接把她压在墙上,亲了过去。 他手法娴熟,一手探进了她胸口轻轻揉她的rufang,一手到了她腿心,隔着丝裤在rou唇之间来回滑动。 柳澄波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般,呜呜咽咽着,不知所措的想要抵挡裴稷的入侵,裴稷却加大了力度,吮住她的舌头,让她再发不出声音,还把她的一只手,塞进了他裤裆里,强迫她握住已经硬挺的男根。 门前彩蝶听着差不多了,又悄悄蹿回了三楼探头探脑。 彩蝶鬼鬼祟祟的模样,自然引起了王淑仪丫鬟的注意,一个丫鬟赶紧回了雅间,不过片刻,王淑仪便一脸怒色的出来了,带着两个丫鬟匆匆去了二楼。 彩蝶一副惊吓的模样,想要开门叫人,却被王淑仪的丫鬟一把推到了一边,彩蝶硬是一声没吭。 门被王淑仪的丫鬟推开了。 门内的柳澄波正裸着胸口,其中一只rufang被裴稷含在了嘴里,正吸的起劲。 王淑仪怒不可遏,却不敢声张。 她本来就是跟裴稷偷情,若是被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王淑仪愤愤的上了楼,裴稷赶紧把刚解开的裤带系上,匆匆跟了过去。 等他们都走了,柳澄波淡漠的穿好衣服,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上面传来有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果然如此。 她把裴稷撩了一身火,裴稷又急着去安抚王淑仪,必然要跟她一番云雨,下面就看裴升的了。 没过多久,楼上的门就被踢开了。 然后是一阵稀里哗啦打架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柳澄波正听着有趣,裴升来到了她面前。 “我嫂嫂的幼弟郑友清,跟我同在杜先生门下,且看我那兄长如何同时应对荥阳郑氏与太原王氏的怒火吧。” 说着,裴升也挨在了柳澄波旁边坐,柳澄波却没躲。 洛水春寒我滚远些 我滚远些 “你自己跑了,郑家公子不说什么吗?” 柳澄波又拿起筷子,随便挑些东西吃了起来。 裴升笑了。 “发现隔壁二人苟且之后,友清问我怎么办,我说从成婚开始我就知道了,只是不能说,不然家里人怕是要打死我,友清怒不可遏,说亏他阿姊这么多年还当裴稷一心一意对她,他们郑家可是因此提携了他不少,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等龌龊事,我说那是我兄长,我只能忍下,当看不见,然后我就要走,友清却不愿意忍,只骂我无能,让我滚远些,他要为他阿姊出这口气,那我就让他去出气,我无能,我滚远些。” “如此就算你兄长知道你来了,也怪不到你头上。” “多亏了你。” 裴升看着柳澄波,抬手摸了摸她嘴角。 “再过两个月我应该就离开洛阳了,安之如今已在北营,十天半月都不定回一次城,到现在他还气我,不过我却不后悔,能遇到你,是我今生之幸,只望余生之中,仍有你在,保重。” 裴升轻轻的亲了柳澄波一下,便离开了。 楼上还在打,柳澄波盯着窗外景色看了一阵,也下了楼。 柳澄波没再往闹市去,而是让八珍坊的伙计帮忙雇了马车,一路拉着她直到城北附近,这才下车绕了些路,回到天香楼。 有了这次教训,柳澄波出门谨慎了许多,有时甚至打扮成男子,把脸上抹的黑不溜秋,胸口绑上,出门溜达一圈。 当没有人再会多看她一眼时,她便成了角落里的猫,静静的观察起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玉初让她出来是对的,她对自己所生活的世界了解的太少。如蝼蚁一般活着的百姓,和他们这些名门世家完全不同,吃的,用的,说话的方式,做事的手段,以及他们在乎的东西,都有着天壤之别。 她也知道了,之前她随手就送人的珍珠,一颗就够普通人家吃用一年。 揽月楼客人打赏的东西,柳澄波分门别类放好,仔细算了一番,发觉她居然就快有万贯家财。 只要不随意挥霍,甚至够她用一辈子。 分了一些给唐娇娘,唐娇娘却不要。 “留着自己用吧,你给自己报仇,也算是帮我,我怎会再要你的钱?” 见柳澄波面露疑惑,唐娇娘笑了笑,眸中却有哀伤。 “阿念的母亲,是我最好的姐妹,十三年前,她被几个北镇将士凌虐至死,阿念那时才三四岁,亲眼看着自己母亲惨死,吓到说不出话来,一直到十三岁时,才再次开口,可你看他,到底是有些不一样了是吧,这些东西你自己留着,如果能回来,还要过日子的。” “多谢。” 柳澄波回了竹林,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的同伴似乎越来越多了,可她却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天气转凉时,柳澄波开始学骑马。 玉初带她到了洛阳城西一处空旷的荒地,每天骑三个时辰。 柳澄波的马通体乌黑,只有四只蹄子和头顶有点白色,性情温顺,跑的也稳,柳澄波很喜欢,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云开。 洛水春寒钝刀子割rou 钝刀子割rou 毅力与聪慧,让柳澄波进步很快。 除了一开始大腿内侧被磨伤了进度有些慢,等伤好了,她便突飞猛进,不过月余,已经能纵马狂奔。 玉初对她很满意,夸了她好几次。 当然,柳澄波最喜欢的不仅是他的夸奖,还有她大腿伤了之后,他帮她舔了伤处,又痛又痒又舒服,她险些把他的脸踢肿。 中秋刚过,柳澄波收到了裴升托人转交给她的信件。 他离开洛阳了,却没说具体去了哪,只说也许他们还会再见。 裴升还提到了他家中的事。 王淑仪已跟裴稷翻脸,因两家长辈对峙时,裴稷言语间竟说是王淑仪勾引的他,连嫁入裴家也是王淑仪想出的主意。 再加上柳澄波之前在八珍坊做的那场戏,王淑仪看清裴稷面目,当场对裴稷破口大骂,把他们之间的事从头到尾都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裴稷被郑家长辈大骂一通,打了几个耳光,连嫂嫂也带着孩子搬了出去。 自然,裴稷与王家结下梁子,仕途怕是要坎坷了。 王家亲自登门给他道歉,希望他能跟王淑仪和离,他同意了,只不过要等他从外地回来之后。 王家理亏,只能认了。 柳澄波觉得裴升对王淑仪这一招用的好,只要不和离,王淑仪就还是他的夫人,不能改嫁,只能继续在裴家住着,被裴稷恶心,被郑家白眼,被王家疏远。 而且,她还要养着跟裴稷生的孩子。 可见报仇这种事,并非手起刀落便痛快,如此钝刀子割rou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柳澄波有些期待过些年,等裴升回来之后,会如何对付裴稷,希望她有机会看到那一天。 秋叶渐落,竹林也不再像以前那般苍翠,风一吹,便会扬起片片竹叶,每日门前石板上都会落一层。 柳澄波喜欢看玉初在竹叶上舞剑,他的剑舞的好看,却又致命,每次有扬起的竹叶被他劈开,柳澄波都要叫好。 每到这时,玉初的剑就会抖。 柳澄波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吹口哨,还是街头地痞常用的那种,两根手指放嘴里,突然来那么一下,非常响亮。 这就是她叫好的方式。 “我给了街边小乞丐一文钱,学来的,方便叫云开。” 柳澄波如是说。 “那它还要名字作甚?” 玉初觉得,柳澄波大概生错地方了,如果只是普通人家,父母宠着长大,也许性子会完全不同。 柳澄波笑了,比秋日的阳光还美。 这段日子柳澄波偶尔还是会跟玉初一起“切磋”技艺,不过不是学习杀人,而是让玉初给她演示男子交合时的各种癖好,结果玉初真的把阳物塞到了她嘴巴里,还说很早他就想这么干了。 柳澄波一开始很排斥,可当她看到玉初因为她口中的动作变得无法自控时,她接受了,毕竟他也经常舔她,大概也是喜欢看她因他而失控吧。 还有一天,玉初把她放他身上,抱住了她的屁股,让她伏在他胯间,两个人互相用嘴吸舔,她xiele他一脸。 到了九月末,柳澄波骑马已经没什么问题,玉初跟她说,十月初二出发去怀朔,先到贺兰昱眼皮子底下住一段时间去。 洛水春寒离开洛阳 离开洛阳 只有四天准备的时间,柳澄波收拾了一下,也就用了半天。 之前学着调配的毒药,伤药,还有各种用来暗杀的小玩意儿,柳澄波全都分门别类放好,以便到时候随时取用。 唐娇娘给她送来了路上用的盘缠,几大串钱,还有一包金叶子。 “有玉初在,你不用太cao心吃用的事,彩蝶那丫头今后就跟着我了,她人机灵胆子也大,做个管事绰绰有余,你放心的去吧。” 跟唐娇娘交情不深,她还是个世人眼中颇不受待见的那种人,柳澄波却是满心感激。 “多谢娇娘。” 还没到分别时,彩蝶就把眼睛哭肿了,整日跟在柳澄波前后,絮絮叨叨的叮嘱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活着回来。 柳澄波一开始还应两声,后来也无奈了,她说她便听着吧。 她准备的这几天,玉初少见的离开了天香楼,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直到十月初一晚上,玉初才回来。 夜深人静时,玉初拿了一个木盒子到柳澄波的房间,示意她过来看。 柳澄波端了两个烛台过来,看着玉初打开箱子,拿出来几个封口的瓷瓶。 “贺兰昱认得我,而你的面容也会让人过目难忘,所以我找一个老朋友要了点好东西。” 说着,玉初打开一个瓷瓶,用一个钝头钩子勾出来一张有些透亮的薄皮子。 将皮子展开,竟然是人脸的形状。 柳澄波一脸讶异的看着玉初把这薄皮子覆到脸上,用手指抚了一阵,便跟整张脸贴合了起来,而他,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是一张跟俊美丝毫不沾边的中年男子的脸。 随后,玉初又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柳澄波。 “这面具最多用一天一夜,就要放回瓶中滋养,不然会发干,脱皮,露馅。” 柳澄波好奇的学着玉初的手法,勾出薄皮子,展开覆到脸上,发现这一张正好跟她的脸一样大。 揉平了之后,柳澄波赶紧拿镜子看了一眼。 她成了一个两颊满是斑点的半大少年。 嘴唇厚了,鼻头塌了,连眼睛也小了几分。 比她抹黑脸扮小子时还要丑上几分,这种样貌混进人群中根本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 “这是我们到怀朔后用的相貌,路上不用。” 说着,玉初指了指另外两个瓷瓶。 “明日出发用这两张。” 第二天一早,玉初亲自过来帮柳澄波穿戴,头发绑成少年一样,胸口用布巾稍稍缠了缠,原先鼓鼓的两团rou,就成了两个rou饼,只在上头露了道深沟。 柳澄波觉得玉初给她缠的,比她自己弄的舒服,而且还更平整。 随后玉初拿出瓷瓶,取出软皮面具,给柳澄波带上便去他自己的房间了。 柳澄波对着镜子看了看,是个面目清秀白皙的少年,比昨晚那张脸好看不少。 换好一身暗青袍子,柳澄波背着她收拾好的东西出去,就见一留着长须的高挑中年男子站在门前。 看身形,柳澄波知道这就是玉初,可对他不够熟悉的人,绝对认不出来。 几个仆从帮他们提了行李,一路走出竹林,柳澄波看见了等在凉亭里的唐念。 洛水春寒今夜你睡我这里也可 今夜你睡我这里也可 唐念看见玉初和柳澄波出来,多盯着柳澄波看了一阵子。 “还行,名字定了吗?” “就叫岳影,你也去?” “当然。” 柳澄波看向玉初,玉初没说唐念去的事。 “你放心,将军府那边我已经不去了,那地窖的口子我也扒开了,这样就算有人怀疑,也只会发现人都死了,我还弄了三具死了半年多的女尸放在一处,从此河东柳氏再无柳澄波。” 唐念笑的灿烂,可他身后不远处的彩蝶却红了眼圈,只是她没再哭,也没说话。 直到行李和马匹都准备好了,彩蝶才跑到柳澄波几人身边,掏出几个平安符。 “我从佛寺里求的,带上说不定有用呢。” 柳澄波,玉初,还有唐念一人一个。 唐娇娘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离开,转身就回了后院,彩蝶只得也跟了过去。 “他们会回来的,以前每次不都回来了,等就行了。” 唐娇娘脚步匆匆,很快就带着彩蝶去了天香楼内,喊几个姑娘起来练舞了。 从天香楼到洛阳城北门,柳澄波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没办法,城内不能骑马,她也习惯了走路,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路上还时不时挠云开几下。 这一路上,她的身份是玉初的随从,唐念也是,而玉初则是一个丝绸商人。 所以三个人穿的都还不错,牵着如此俊美的马匹,倒也不显突兀。 出了城,三人上马,跑的也不是很快,唐念说玉初先生自有主意。 中午他们在一个镇子歇脚,吃饭饮马,而后又上路。 一路他们沿着太行山边的官道向北,路上再遇到城镇也没停,直到黄昏时,玉初带他们住进了一家专门给过路官员住宿的驿馆。 玉初不过朝他们出示了一块乌黑的木牌,他们就得了三间上房。 “他们暗地里用了我这么多年,我总要拿回点好处。” 玉初带柳澄波到他房间,帮她卸下面具时,如是说。 “贺兰昱那些人一定知道是你在暗中对付他们,你能安坐在天香楼的竹林里,是不是也有朝廷的庇护。” 柳澄波搓了搓脸,直觉着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 “有,不过就算没有,贺兰昱也不敢在洛阳对我动手,他必然担心黄雀在后。” 玉初开始帮柳澄波解开裹胸,彻底松开的一瞬,柳澄波情不自禁的呼了口气,玉初却叹了口气。 “缠出印子来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还行吧。” 柳澄波实话实说,就是觉得闷了点,别的倒没什么不适。 玉初盯着那一对白嫩嫩的rufang看了看,又抚了抚上面的印子,就见两只小rutou悄悄的立了起来。 缠了这一天,其实柳澄波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rutou有些痒,总想在哪蹭蹭,现在被玉初一碰,她就想到被他含着啃咬的滋味儿,只是现在没洗过,身上还有点汗味,她还有些不确定。 可玉初却太了解她,只是与她对视一眼,便知晓了她想做什么。 “先吃点东西,我让人送热水过来,今夜你睡我这里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