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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件拍品, 成交的价格几乎比之前所有珍珠贝加起来还多, 一部分人是想看看这海螺是否真能开出来什么好东西,另一部分则是纯粹想看陈家少爷的笑话。 富家公子撒点钱图个乐呵不算啥, 现在都被请上台了, 若开出了个废珠子,那可就丢人了。 解贝工人用特制的镊子夹住螺rou, 一点点往外扯,开螺也跟开贝不同, 开贝是直接用螺丝刀强行撬开口, 而海螺的螺珠不一定会藏在rou里的哪个地方, 需要将螺rou完整的取出来,凤螺的壳薄如蝉翼,因此取rou时需要格外小心。 白色的螺rou从壳中取出, 陈文彬的目光也随着解贝师傅手中的动作忽上忽下,他之前从来没接触过赌贝这种玩法, 觉得有趣,当幕布拉开,他从各色珍珠贝中一眼就爱看中了这只与众不同的大海螺,加上他赌运向来不错,所以力推对手, 一拍到底。 看着师傅手中锋利的小刀, 陈文彬觉得比平时飙车跳伞都紧张,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螺rou被一分为二切开,“啪嗒”一声, 从层叠的rou里掉出了一粒胶囊大小的硬珠子,在光滑的软布上滴溜溜地打转。 珠子是椭圆形的,一端是浓烈的玫红色,另一端则是如同三文鱼rou一样的粉橙色,小龙眼一般大小,泛着瓷器般厚重的光泽。 主持人最先反应过来,将开出来的螺珠捏在指间高举,激动道:“出珠了!标准的粉橙色椭圆孔克珠,橙到玫红的渐变,这位先生真是好运,这是大涨了!” 观众席静默了几秒,瞬间爆发出惊愕的哗然和鼓掌声。 椭圆形、粉橙、渐变是什么概念,简直是宛如教科书般的极品孔克珠,竟然从人工养殖贝里开出来了?! “天哪,这个品相,少说值几十万吧!” “卧槽,这不是养殖贝吗,我见过的养殖海螺珠都是棕色的,这颗品相居然这么好?!” “这回居然让陈少捡漏了……” 一下成为全场焦点的陈文彬也已经懵了,观众席离得远看不清细节,他方才看得清清楚楚,这珠子在灯光下,竟然会有像火焰般的花纹,从中心朝四周扩散,荧光流动,美丽得让人挪不开眼。 这枚孔克珠倘若打造成珠宝,还不知会引多少名媛贵妇为之折腰。 孔克珠是海螺珍珠的译名,因为其放射状的火焰纹理,还有个别称叫龙珠。并不是所有珍珠的种类都是以正圆为最佳,如鲍鱼珍珠基本都是异性珍珠,以色彩鲜艳、对称型为上品,孔克珠则是以椭圆形、带有渐变和火焰纹理的珍珠为最佳。 待观众席里的躁动和议论声平息,主持人继续笑着说:“据我了解,五年前在香港的某拍卖会上,一颗重有90克拉的海螺珠,拍出了80W人民币的高价,这颗孔克珠的品相完全不亚于香港拍卖会上拍出的那颗,只是个头略小些,价格估计也在50W上下!让我们恭喜这位先生!” 主持人将螺珠递还给陈文彬:“呐,还请先生将小心保管,之后是拿到专门的珠宝拍卖会上拍卖,还是留着做纪念品,都随您开心了,这颗珠子完全属于您。” 缓过神来,陈文彬接过珠子,跟上台时的神情一样,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直接跳下台,两袖带风,潇洒自如。 之前,挖苦陈文彬的那位紧闭着嘴巴,不说话了,而坐在他另一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狗腿地笑:“陈少,我没见过海螺珠长啥样呢,能借我看看不。” “不能。”陈文彬将孔克珠宝贝似地揣进怀里。 “……”旁边人讪讪作罢。 对于提供的海螺会开出这般品相的珍珠,林鸢也恰如其分地流露出几丝惊讶,六万八块赌出价值五十万元的珍珠,近十倍之差的赌涨让会场气氛接近了高潮,主持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待陈文彬下台后,趁着观众兴致未过,采访起林鸢的感想来:“不知我们的货主是否预测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林鸢很配合地摇头:“没有。” 主持人继续追问:“在你们的海螺养殖场,孕育出这种品相孔克珠的比率是多少?” “大概有百分之一。” 主持人微微吃惊:“百中挑一的几率已经不低了。”海螺珍珠里只有两三成能达到珠宝级别,而像这种已到了收藏级别的孔克珠,说千分之一都不为过。 林鸢笑了笑,在台上侃侃而谈:“其实现在海螺珍珠的培育技术,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困难,在M国,海螺珍珠的培育技术已经相对成熟了,只是产量还达不到那么高而已。” 主持人也表示赞同地点头,他对于M国先进的海螺珠培育技术也有所耳闻,因为其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无论是海域还是气候,格外适合海螺繁殖。 “我带着养殖区里的海螺过来参加本次的夏季拍卖会,也是希望大家在采购海鲜食材之余,也能多多关注海水珍珠,珍珠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瑰宝,象征着健康、纯洁、富有和幸福,它的瑰丽色彩和温润光泽不亚于任何其他宝石美玉……” *** 蓝果电视中心。 潘晓琳继承了傅白舟的遗志,继续在门口蹲林鸢,她想林鸢既然答应的事,很少会放鸽子,现在还没来,想必是因为什么事绊着了。 身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声,潘晓琳以为是傅白舟去而复返,看到来人是谁后,潘晓琳立刻一骨碌站了起来:“……组长,那个,我刚把傅白舟劝回去补妆了。” “我知道,我刚从那边过来,”萧驳疑惑地皱眉,“那你怎么还在这坐着,不去演播厅里帮忙?” 潘晓琳为表自己不是在偷懒,忙解释:“我答应了替他在这等人。” 萧驳点点头,反正节目马上就开始录制,多她一个不多,缺她一个不少。他顿了顿,又问:“你今天下班后有安排吗?” 不会又加班吧,潘晓琳在心底哀嚎,她一开始加班确实是想转移失恋的注意力,但事情已过去了两三个月,她每天吃得饱睡得好,过得又充实,早就忘了那个渣男了。 然而前段时间拼了命地加班,毫不意外地遭遇了萧驳这个加班狂魔,俩人经常一起加班到十一二点,现在萧驳似乎已养成了习惯,一加班就要拉上她,潘晓琳可怜兮兮地道,“组长,我这个月已经加了十天班了,再加下去,我有点吃不消……” 萧驳一脸嫌弃她智商的表情:“谁说让你加班了,我是问你,有没有吃饭的空。” “奥奥……”潘晓琳松了口气,过了两秒钟,浑身僵住,她、她没有听错吧,组长刚刚是在约她? 看着面前人惊愕地张着可以塞下一个包子的嘴巴,萧驳轻咳一声,一边转身一边道:“组里聚餐,晚上六点,绿茶餐厅,不准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