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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对不起”就转身跑掉了。 留下靳大明星伫立原地,好半天,才苦笑着对掌心的小乌龟说:“我知道,我知道,全都是我活该。” 好容易过了一场戏,吴鸣只觉得自己连脑子带脸都是木的,一时什么也不想做,就站在场边角落里漫不经心地看着下一条的拍摄。 背脊上有什么东西悄悄靠了上来。吴鸣淡淡一笑,握住了穿过腋下伸到胸前的那双手,与此同时,小屁孩尖尖的下巴搁在了他哥的肩头。 耳鬓厮磨间,吴鸣心神有些恍惚。这样的温暖,这样的幸福,为什么,却总有一种偷欢的感觉?似乎总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他们之间,隐隐哭泣。 “你好像有心事。” 文诺整个人随着吴鸣这一句话僵住,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答:“又瞎猜。” 就算我是在瞎猜吧,其实有时瞎猜最接近真相。吴鸣微笑不语,回首寻找到那两瓣丰厚柔软的唇,大力吮吸着,身体也慢慢侧转,两只胳膊以其外表毫不相称的力量紧紧箍住男孩细瘦的腰背。 熟悉的柔软触感,熟悉的兰麝香味,这个温和而强势的男人总能在很短时间内准确地撩拨起囧娃的欲望,即使再慢热,最终也无法自控。 就放纵这一回又如何? 今儿这孩子太反常了。感觉到小孩修长的手指钻进外套,在自己肩背上很不老实地左摸摸右摸摸,还有向下发展的趋势,吴鸣终于忍不住捧起那张脸,强迫他看着自己:“你到底——” “砰”地一声巨响打断了吴鸣的问题。是从拍摄现场传过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 吴鸣与文诺对望一眼,眼神里有着同样的疑惑与担忧。 拨开人群,他们看到了事件的发生中心,却仍然是一头雾水。 地面上躺着一只粉身碎骨的暖瓶,很显然,刚才的巨响就是用它制造的。 钱导叉着腰,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睛却不知在看着什么地方。 梅副导照例用他的磨砂喉咙细细劝说:“算了算了,商人只言利嘛,哪个不是这样?你不同意就不同意,犯得着气成这样吗?” 这话钱导听了没反应,旁边的高个女郎可不乐意了:“这是什么话?植入个软广告而已,听你们口气,倒像是逼了你们上街去卖哪?好一副玷污了你们清白的委屈模样!” 吴鸣听到身旁“扑哧”一声,知道某人囧性发作,忙一把搂了人在自己肩窝里。 果然,文诺整张脸埋在他哥衣襟里,忍笑忍到全身发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伤心呐。 那边梅副导兀自在絮絮叨叨解释为什么这个软广告植入不得,夹杂着那个彪悍女制片毫不让步的唇枪舌剑,一片嘈杂如入蜂巢。 没人注意到,离紧贴在一起的鸣诺不远处,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身影。软檐礼帽下,有一点火星忽明忽灭,缭绕的白色烟雾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攥住黑色皮手套的手背上,青筋已经暴起。 ☆、第十二章 公元九一O年。梁国都城。 这家外表不起眼的客栈有着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好再来。掌柜的是个微胖的中年人,看着一团和气,也是让人过目既忘的平凡。 然而走到里面,会发现这儿的生意还真是红火,熙来攘往人流如织,店小二忙得一个个脚不点地。 这样的背景下,几乎没人注意到店堂角落里那个醉醺醺的年轻人。 高大的身材斜倚在板壁上,他还在叫嚷:“满上!再给我满上!” 旁边眉清目秀的侍从都快要哭出来了:“殿——您别喝了,再喝可怎么回、回去啊?” 成深一瞪眼,正要发作,就听旁边有人悠然问话:“请问,这个座位有人吗?” 寒冷的空气中拂过一阵熏风,站在那儿的人白衣弱冠,恍若从画中走出,飘然而至。 成深瞟了那人一眼,没好气地哼一声。侍从则呆呆地摸着自己的兔牙,没说话。 见无人回话,那人微微一笑,展开手中洒金折扇,抵住下颌,一双猫似的大眼睛眨呀眨:“公子心情不好?在下家传相法,不如让在下为公子看一看命盘?” “好放肆——”侍从的呵斥被成深一个手势挡了回去,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方坐下。 “冒昧了。”游大人笑嘻嘻拱手,毫不客气地坐在成深对面,端起酒盅来喝了一口,“看公子愁眉不展的,应该是失落了一件珍爱的宝贝。” 成深又灌下一杯酒,苦笑着答道:“宝贝?算是吧。他确实是我心头最爱。” 游大人眼珠咕噜噜转了一圈:“在下观公子印堂发暗双目无神,那就是遍寻不遇咯。恕在下直言,这样找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因为,那件宝贝的失踪与公子的至亲有关。他不想让你找到,你就永远也找不到。” 最担心的真相被眼前人轻轻道破,成深的手不由自主一抖,杯中酒洒了一桌。 “哐当”一声巨响,是什么大的盛器被打翻了。 单薄的鞋袜瞬间就被浸得透湿,森森寒气直逼进骨缝。文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抬头看着那个打翻水桶的人——那是他花了一上午时间从离军营五里地以外的山里挑来的饮用水。 “怎么?不服气?”少年眼里的气愤似乎让对方很高兴,凑近了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谁叫你昨晚拿刀子对着我的?下回躺好了乖乖让我捅,不然还有你好看!” 军卒那只委琐的手还没够到文诺下巴,就挨了他重重的一巴掌,与此同时一只鞋直奔院门——本来就湿漉漉的鞋不跟脚,人没踢着鞋倒先飞走了。 倒霉的是正好有人这时开门进来,眼看那只鞋就要在他胸口上砸个正着,被旁边一人手疾眼快伸手接住了。 李平生啼笑皆非,叉着腰问:“干什么呢这是?堂堂军营都快被你们弄成杂耍场了!成何体统?” 那军卒恶人先告状:“队长,文诺打翻了水桶,还想打人!那鞋就是他的!” 张正楷看看手中鞋,再看看光着雪白脚丫子的少年,“扑哧”一笑:“河大,你好好的欺负人一小孩子做什么?” 河大还想耍赖,李张二人身后有人低低重复着一个名字:“文诺?” 那个人不慌不忙踱到前面来,直视着半边身子湿淋淋的军服少年:“果然,隐藏一片树叶最好的地方就是在树林里。谁能想到梁国世子最爱会以普通士兵的身份混迹于军营?” 李平生陪笑道:“殿下,裴将军在那边营房恭候-------” 殿下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文诺身边,伸手去摸对方耳垂,被少年一个激灵避开了。他捻动着手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