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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危。 加上顾长夏因为某些原因,被禁足于唐门。 “你去京城找找小梦吧,我很担心。”顾长夏说,“正好你可以离开堡里,避避风头。” 唐晚却回绝了:“留你一个人在堡中,我不放心。” 顾长夏摇摇头,说:“我在堡中自然是无事的。我听说江南的话本特别好看,到时你给我带些回来好吗?” 顾长夏这么坚持,唐晚很难再拒绝他,只好柔声应道:“好,都依你。” ☆、015 015 一般仙者都是用剑的,琴白是个例外,所以一般仙尊都是御剑而行的,琴白也是个例外。 好歹御琴而行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姑且先放过他一马吧。 当然这一切顾云梦是一无所知的,他傻愣愣地站在琴上,看着旁边蓝天白云的有点不知所措。因为站不稳,还紧紧地扒住了琴白的胸口。 阳光与云朵都是正正好的样子,风被结界锁住,脚下是一望无际的京城——鲜亮的宫城,纤长的秦淮河,甚至能听到走街串巷小商贩的叫卖声。 在这一片静好之中,云端之上,琴白半搂着顾云梦,一只手揉着小孩的头发,心里想着:这终归还是个孩子呀。 “琴白,我们去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到?”脚下的琴不断升高高度,顾云梦只能把脑袋硬埋在琴白的胸口。 琴白被他蹭得胸口有些痒,轻声回答说:“向北,大约在玄武湖附近。这就到了。”说罢双手护住小孩,琴声悠然响起,两人从空中急剧下落。 顾云梦吓得双手死死抱紧琴白。 霎时,琴音骤停,琴白拍拍顾云梦的后背说:“到了到了。” 顾云梦先是感受了一下脚底下重新变成踏实的大地以后,才把脸从琴白的怀挪了出来。 在他面前的是一片大水。 这水边若是有竹的话,就跟神机山后的幽冥渊有些像了。这里不见人影,只有风中飘着淡淡的江南脂粉味。 顾云梦有些疑惑地看向琴白:“怎么不走了?” 琴白半蹲下身子,认真看着小孩的眼睛:“这会儿还难受吗?” 顾云梦摇摇头,忍不住缩了一下脑袋。 琴白对顾云梦这个傻样有些无奈地笑了:“不舒服要说,还以为你是撒娇呢。” “你傻不傻!我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撒娇!”顾云梦没好气地甩开琴白。 “傻傻傻,”琴白揽过来小孩儿,“先去抓魔物,抓到了再怪我。” 顾云梦还想啰嗦两句,又觉得跟他计较反而有点掉份儿的感觉,于是就老气横秋地假咳了一声。 琴白面不改色地在心里偷笑。 后湖黄册库乃是皇家禁地,魔气由此而来,也不怪乎朱棣为什么会染上了。 琴白想到这儿,有点心慌,他转头问顾云梦:“你可有什么喜欢听的曲子?” 顾云梦有些不解:“我们不是来抓魔物的吗?” 琴白一愣,魔物危险,他怎么反倒把顾云梦给带来了。但是现在要让他回去,似乎又有些不合适,只得糊弄道:“无事。” 原本他就是想弹一曲顾云梦喜欢的曲子,为他做一道保命符箓,这样一来,也不知如何继续问下去,只好催动灵力,让本命法宝按凡人界广为流传的弹了一段。琴音珏珏,灵力化作一道银色的符箓,篆上平安福运咒,轻盈地贴在顾云梦的眉心,直至化进内里。 顾云梦只觉得一道额间似有源源不断的清凉暖流涌出,把他整个人包围在里面,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轻轻拽住了琴白的衣袖。 “上回皇宫之行虽是逢凶化吉,此次不能再让你犯险了。”琴白说道。 顾云梦点点头,其实上次皇宫之行,琴白比他危险多了,不过凡人不比仙人,既中一击则魂飞魄散,没有重来的机会。 琴白对他乖乖的样子很满意,继续叮嘱道:“等下我们化作凡人样子过去便好,你只要像普通孩童一样就是了。” 顾云梦说:“我都十六了,哪还有孩童之说?” 琴白微微一笑:“那是最好,我怕你忘了你还是rou体凡胎了。” “rou体凡胎怎么了?”小孩儿气鼓鼓地反问道,“救你一命,rou体凡胎足够了。” 琴白被他逗笑了,心想这小鬼大概心里有一个做不完的英雄梦。 琴白那样子真是十分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美目盼兮,真是要把人的魂都给勾走了。顾云梦一时间看傻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原本还想跟琴白生气,结果这么一下,不仅不生气,心里还有些发烫,觉得琴白对自己真是多般包容。 又想跟琴白道歉,说自己讲话太突兀,又觉得为这点事就道歉,更是莫名其妙,不知不觉就有些低迷,默默在旁边跟着。 琴白怕他为仙凡两别的事伤心,悄悄把小孩儿的手牵紧了。 不远处,有一黑衣老和尚盘腿坐在河边。艳阳天,草木茂盛,树荫将他笼罩在其之下,身傍河柳,面对莲池,前头放着一只鱼竿,看上去并没有饵,学姜太公钓鱼罢了。 琴白对顾云梦一示意,让他留在原地别动。小孩儿不肯,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执意跟着,只好两人一起走到老和尚的面前。 老和尚抱着鱼竿,手里抚摸着一柄匕首,正是琴白赠予朱棣的那柄。琴白有些错愕,敢情皇帝也太不把他当回事儿了。不过眼前这老和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对他和顾云梦的到来竟然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连眼都没抬一下。 琴白当然也不会同他计较这些小事,只是魔气之源在这里,他也不能放任不管罢了。只是老和尚是凡人,手段自然要温和些。他转睛一瞧,那鱼线空荡荡的飘着,心里生了个念头,随手一捻便有一条大鲤鱼咬上了老和尚的线,从湖中腾空而起! 道衍看了一眼鱼,淡淡说道:“不知找和尚有什么事情。”说完他才略偏过头看了一眼琴白。 来者英俊挺拔,身姿卓越,衣服样式更是不俗,道衍不动声色地在脑里过了一遍京城里的名门望族,转了半天也没有这个人的印象。莫非是外邦使节? 琴白问:“你手中匕首从何而来?” 道衍一听,终于正眼看着琴白:“与你有什么关系?” 匕首在凡人听不见的空间尖声叫着,似乎在忍受巨大的折磨。琴白眉心一皱,对着道衍就带了几分怒气:“你既不是主人,又何须知晓?”伸手一抓,凭空将匕首抓了回来。 宝器这才得以喘息一般慢慢平静下来。琴白的脸色好看了些,道衍却是要炸锅了。 姑且不论为何琴白知道这把匕首的主人不是他这点,单就他与圣上的渊源,也容不得这野路子来的人置喙!道衍把鱼竿往旁边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