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耽美小说 - 不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我哪受得起,像以前一样就行,不过是个形式。”

    “为什么现在给我说?”楚虞一向敏感:“现在这个时候?怕我让你娶我吗?”

    车已经停下许久了,梁京菁已经下车,梁京兆一面开门一面道:“楚虞,我是怕我忍不住。”

    楚虞坐在车里,很久才下车。

    梁京兆每次说这种似乎用情很深的话的时候,都在把她推得更远一些。一开始,说在她刚来梁家时就觊觎她,对她有成年人的欲望,却是想把她吓跑,让他对她的恩情被这种猥琐和畸形一笔勾销。前些时候说让她再借他点时间陪陪他,之后再好好生活,读书恋爱工作,她和他现在保持着关系还约会别人也没有问题,只要还是陪着他。梁京兆说得话太好听了,好听,也好残酷。梁京兆表明太多了,他将来会结婚,也会让楚虞自由,梁京兆现在态度这么坚决,这么清楚,只有楚虞在摇摆。

    因为怪不了梁京兆,楚虞才觉得更后悔,越是后悔,越要坚持。之前在H市的时候,梁京兆再来找她,说明白了要对她负责,要给她未来,是她自己不要。不能要。今天走到这一步,不论是做梁京兆的妾也好,还是真的被梁京兆爱着,楚虞都有一种茫然摇摆的坚持,梁京兆和她真是没有将来的。

    梁京菁自曲径通幽处来,一席梦幻白纱,鱼尾款式,水晶鞋跟隐隐露出些光亮,梁京兆携着她走到台上,与新郎交换戒指。梁京兆穿着身藏青近黑的西装,衬衫上缀隐隐暗纹,婚礼布置是梁京菁亲自设定的,她为人浪漫富于幻想,将最爱的一部电影设为婚礼主题,电影有特色的调色,人人都笼在澄黄的光影里。梁京兆一切依了她,最宽容最溺爱的兄长。梁京菁细瘦的手套着蕾丝的手套,挽着梁京兆的手,在红毯上走着。在她小的时候,她幻想最多的婚礼是跟她这位兄长。他们在海滩上交换戒指,然后就坐上一艘游轮,多年后再回来。

    在灯光、闪光灯下,步履缓缓的梁京菁看到了座下角落里的楚虞,梁京菁问梁京兆:“要换做楚虞,你舍得让她这样随便嫁人吗?”

    梁京兆没有和她多说什么,在台下一侧的阶梯上,花童为梁京菁抬着裙摆,梁京兆低下身,也为她拢起了白纱,只告诉她:“京菁,你姓梁。”

    台上已经站着她的新郎,常氏的长子,面相老成,已结过一次婚,前妻死于难产,育有一女。梁京菁情史混乱,前两年在圈子里狠丢了人,已是当她折了价的,正统世家不敢娶她,小门小户又配不来,这门婚事是吴素萍定下的,如此仓促,也是由她说:“挥霍了这么些年,也该给家里做点贡献。”

    吴素萍就在台下正中位置,与众人一齐鼓掌,台上梁京菁与她外貌平庸的新郎交换了戒指,新郎轻轻一吻,然后携手转过身来,站着一处是那样不相配,在这样鲜花、华服、美酒荟萃的盛景之下,又是那样相配。

    吴素萍早理过仪容,发丝光泽黑亮,一丝不苟,淡妆得体,她穿件淡色礼服,晚宴时梁京菁换了中式嫁衣,她也穿件盘扣的唐装,没靠轮椅,听了四面八方赶来的道喜,梁宅人说这年里梁家病气缠绕,二小姐的喜事也算是冲了晦气。田月坤穿得从不出彩,妆容也淡到仅框住气色,她竭力做个无闻的人,跟在吴素萍身边。

    真是一场世纪婚礼。梁京兆应过梁京菁,三十年内不会有比这盛大的婚礼,受邀的记者不准带摄影设备,回去收了精心挑选的照片发稿,常氏的股票有涨,梁氏同样受益。

    婚礼不过一周,吴素萍又进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仓促……我眼睛出了点毛病……种睫毛 忘了有一只眼会倒睫 现在眼睛揉坏了角膜炎又复发 今天出门见了光不停流眼泪……真是爱美需谨慎……

    ☆、轻易放过

    婚礼那天梁京兆喝多了酒,宾主还在大厅中酣饮高谈,楚虞本在角落里坐着,梁京兆走过来,看了一眼她,楚虞就站起来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直升到高层,梁京兆用张门卡刷开了房间,楚虞把门关上了。

    梁京兆把房卡插进供电的地方,房间亮堂了,他手还搭在墙上,楚虞过去扶他,酒气不小。

    梁京兆撑着胳膊,低头来看楚虞,看笑了,喷出点酒味的热气来,“给我倒点水去。”

    楚虞把矿泉水拧开倒进热水壶里,梁京兆站在她身后,楚虞把盖子合上,放在开关上的手上盖了梁京兆的手,梁京兆的拇指顶开她的,先她把开关摁了,然后拽着楚虞,几步倒在了床上。

    楚虞爬起来,看梁京兆这一副醉相,梁京兆散乱了衣衫,躺倒在床上,一双眼看着楚虞,到底是醉是假,梁京兆一向爱逗弄她,楚虞知道梁京兆想和她亲近,可是梁京兆之前说得那些话加起来,到现在还堵着她的嗓子。

    梁京兆拆了领带,由上至下解了几颗扣子,楚虞坐在床边低着头,半响背手过去够裙子的拉链,梁京兆坐起来按了她的手,“衣服紧?”

    楚虞摇头,梁京兆的手落下来,从楚虞的腿边把裙子卷上来,一边靠到了床头,托着楚虞的腰把她整个抱过来,“今天上来试试?”

    是哪种“上来”楚虞当然能明白,只是梁京兆平时都不这样过,她攀了几步,没坐好压着了梁京兆的腹部,梁京兆直起来,“祖宗,”他喝多了酒,正是恶心的时候,楚虞这么一压,没让他吐了,梁京兆扶着她:“这不会吗?”

    楚虞还摇头,自己试了几次,最后让梁京兆教了、帮扶了才好。她被梁京兆揽着,两个人都着衣料,楚虞更规整些,梁京兆还散着衣扣,后来楚虞头发也晃散了,梁京兆手腕上那块冰着楚虞的表也温热了。楚虞始终撇过头去,不去看梁京兆,梁京兆开始把手搭她腰上,楚虞不愿意与他对上眼,梁京兆倒是看她很紧。楚虞是这样的,脸上不怎么甘愿,却那样摇送着腰。她颊边坠着两道一闪一闪的东西,是早上梁京兆给她的钻石耳坠子。坠子晃个不停,梁京兆抬手摸上她的耳垂,玩那坠子。

    结束之后楚虞精神崩溃,倒在梁京兆身上,扒开他衬衫的领子张嘴就咬,咬出个深深印子,还嫌不够,看了看再咬上去,梁京兆手掐进她的腿里,“松口。”

    楚虞咬到嘴里见了血味才松,梁京兆起身把她推开,按了下伤口,丝丝血痕,连着点湿漉漉的口水,“这第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