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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啊,您这么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还怕找不到女朋友吗?” CEO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繁星这才注意到CEO踩水比自己娴熟很多。 舒熠说:“我就是打算游个泳,冷静一下。” 繁星讪讪地放开紧抓他的手。 舒熠往后一仰,以标准的仰泳姿势游开了。 繁星却脚脖子一痛,抽筋了。 繁星“咕嘟咕嘟”地往下沉,最后还是舒熠发现不对,游过来把她捞起来。 繁星灌了半肚子的水,瑟瑟发抖,裹着浴巾坐在泳池边,呜呜咽咽 地哭,她还没在外人面前这样哭过,可是一整晚她紧张、焦虑、委屈,说不出地难过,到这时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实在是绷不住了。 繁星哭了个昏天暗地,舒熠看她哭得稀里哗啦,也不问什么,就坐在旁边默默发呆,想自己的心事。 繁星哭累了,最后终于觉得不好意思,擦干眼泪,张嘴欲解释,看舒熠仍旧是落落寡欢的样子,知道他不关心为什么自己会失态,于是也不解释了。 舒熠看她不哭了,打电话叫酒店管家送来威士忌和全新的女装裙子。要不说管家真是见惯了大场面,看到披着浴巾浑身湿透脸上带泪的繁星,连个诧异的眼神都没有,只是说舒先生您要的东西我放在这里了,然后转身就走。 舒熠倒了一杯酒给繁星,繁星一仰脖子就喝了,舒熠自己那杯却是慢慢品,他问:“你怎么就认为我打算自杀呢?” 繁星酒壮怂人胆,说:“因为您太优秀了啊,优秀的人都受不了打击,真的,我从P大毕业,听说前几届物院有个师兄是天才,学物理的却能挑出计算机老师的课件错误,可他最后疯了。” 舒熠说:“我也是P大的,你说的那个师兄,是我。” 繁星张大了嘴,嘴里简直能塞下整个鸡蛋。 舒熠说:“也没疯,就是抑郁症,出国治了两年,最后治好了,可是就不想回去念书,于是考了普林斯顿,念了一年 觉得状态不好,不想念了,就出来创业。” 他说:“我的抑郁症早好了,创业失败的时候我都没想过自杀,你放心吧,失恋更不会了。” 繁星没想到舒熠会跟自己讲这些,包括刚刚求婚失败的恋人。 “最困难的时候她在我身边,我一直想,上市成功就向她求婚,因为终于有能力给她最好的生活,可她说,这不是她想要的。” 他还是很伤心,眼神都看得出来,失落中透着黯然。 繁星沉默地喝酒,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些伤口只能自己愈合,旁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舒熠问她:“你呢?三亚假期怎么样?是和男朋友一块儿来的吗?” 繁星叹了口气,说“别提了”。然后原原本本,向他讲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舒熠很同情她,但也无从劝解,两个人只是默默地碰杯,然后喝酒。 最后舒熠喝高兴了,打电话叫了西班牙火腿来佐酒,酒店管家仍旧面不改色,除了片得薄如蝉翼的西班牙火腿,还送上了咸橄榄。 舒熠说:“这个管家很有你平时的风采!” 繁星说:“谢谢啊老板,我当你夸我了。” 舒熠说:“是真的!那次老宋跟我打赌,我说不可能有难倒你的事,他不相信,所以开会开到一半,他嚷嚷饿了要吃馄饨,还要手工裹的那种,结果半小时后,你就送来一碗热腾腾的手工馄饨。然后我就打赌赢了一百块!” 老宋是主管技 术的副总裁,繁星心想那次把我急得,费了好大工夫才找到手工馄饨,你们这群技术宅男真无聊,真是幼儿园小朋友,幼稚! 繁星伸手。 “一百块,归我!” 舒熠错愕了几秒,掏出湿淋淋的皮夹子,翻了半晌没翻到现金,面露尴尬。 舒熠讪讪地说:“先欠着你吧,真要命,除了A轮融资之前,这辈子还没这么窘迫过。” 繁星哈哈大笑,舒熠也哈哈大笑起来。 笑痛快了,舒熠躺倒在草坪上,他说:“你看,星星。” 繁星抬头,清水湾空气清透,天空繁星灿烂,跟平时看到的都不一样,北京的星光也是微弱的,在城市光害下几乎看不见。 舒熠躺在草坪上一直没有再说话,繁星还以为他醉得睡着了。 过了好久,舒熠才说:“今天晚上的事你千万别跟人说,太丢人了。” 繁星说:“您放心,我也有把柄在您那儿。” 舒熠这才想明白她为什么告诉自己她的私事,这个祝繁星,真是水晶心肝玻璃人。 两人相顾无言,唯有再次举杯。 舒熠喝醉了。 繁星觉得挺好的,要是真跟平时一样若无其事冷静理智,那不憋出毛病来,既然是失恋不如痛快发泄一下就好了。 繁星其实也喝得差不多了,撑着劲叫酒店管家还有几个男服务生过来,几个人一起把舒熠抬回房间去,她和管家一起看着人收拾这遍地的鲜花,好容易忙完了,她看看已经凌晨三点 钟,问清楚别墅还有客卧,决定胡乱将就一晚。 酒店管家叫住她,递给她一样东西。 “祝小姐,这个太贵重了,麻烦您代舒先生收好。” 繁星接过大粉钻戒指,泳池边大灯还开着,照得钻石流光溢彩,粉透了半边指甲。 繁星心想这怕不值好几百万,刚才忙忙乱乱都没留意到,幸好管家有心,特意交给她保管。 繁星把粉钻放在包包里,习惯性掏手机打算给舒熠留言,告诉他粉钻在自己这里,这才发现手机不见了,寻了一圈才发现是被自己适才一急扔泳池里了。 捞起来也没法用,全灌的是水。 算了,一切明天再说。 酒店管家还是那样面不改色,给她安排好夜床就退走了。 大约是喝了酒,繁星竟然睡得很好。 第二天醒来,简直觉得恍若梦境,只是宿醉头痛得很,而且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是昨天哭得太厉害。 繁星草草洗漱走出去。 舒熠坐在泳池边吃早餐,神色自若地跟她打招呼。 “早!” 一点尴尬都没有,真不愧是CEO。 舒熠问她:“要直升机送你回去吗?” 繁星摇头。 繁星自己叫了出租车回亚龙湾,想想还是先去向志远父母当面赔罪。毕竟昨天都没有亲自道歉,自己匆匆忙忙又有事走掉,总是对长辈的不尊重。 谁知道到客房按门铃没有人,志远那间房里服务员正在做清洁,繁星犹以为他们都去了海滩,结果一问,服务员 说这两间客房的客人都已经退房了。 繁星方寸大乱,在大堂借了电话打给志远。 志远在机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