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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盒里拿起弹夹当着冬深的快速地装好,握着枪口递过去。 冬深低头扫了一眼,又抬起头,看简从津。 “到底要不要。”简从津不耐烦地说,“接着。” “算了。”冬深又低下头,“我还用刚刚那把。” 简从津没说话。 冬深再次掀起眼皮瞄他。 简从津垂着头跟他对视,却猝不及防有人上前,整个扑进简从津怀里。 “你吓死我了。”冬深把胳膊搂得很紧,埋怨地说,“都把我吓哭了。” 简从津反射性地要推,手却不尴不尬地举着摊在身侧,没办法去碰那双肩膀。 冬深鼓噪的心跳一下下敲着胸腔,连带着简从津刚刚被枪顶着的心脏也开始同频跳动。 简从津把手放下了,任冬深去抱。 “行了,007。”他说,“抱够了没有,这里没有苏菲玛索。” “你就是。”冬深的手指把简从津西装背部的高级衣料抓得起皱,“邦女郎。” 他动了动,从简从津的脖子里把头抬起来,眨眼,嘴唇变得很红。 “我又不知道枪里没有子弹。”一开一合,温热的呼吸,极贴近的脸上连绒毛都清晰可见,“你怎么老骗人?” 简从津俯视他,过了很久才把冬深轻轻推开。 “冬深。”简从津转身把被冬深拒绝的金色手枪收进保险柜,“许洛知道你这样抱别的男人,会怎么想?” 冬深一愣,坦然道:“他想什么?你是我朋友啊。” “是吗。”简从津锁上门,隔着距离转头看他,“朋友?” “好朋友吧。”冬深改口说。 “好朋友。” 简从津重复了一遍,挑了挑唇,从鼻腔里发出一点微妙的气声,连着声带也发出震动——是一个很难解读喜怒,意味深长的笑。 他对冬深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说“走吧”。 冬深愣愣地跟上,心跳就在刚刚漏了一拍。 大概被周律吓出心脏病了。 出了枪械库,简从津打了通电话:“找个教练过来。”挂断之后没有停顿地对冬深解释:“教练比较专业。” Nina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位穿迷彩服,身高大概一米七的男人走了进来。 冬深看简从津:“那你去哪?” “不去哪。”简从津没看他,“我打移动靶。” “哦。” 是户外靶场的移动靶,简从津举枪连射,刚从赌桌上下场的白舟走过来,到Nina身边站定了。 “他是出了什么毛病。”白舟匪夷所思地说,“新市那群趁他不在就捣乱的活人不打,跑来这打靶?” “带冬先生来发泄的。”Nina抱臂站在一边,“你那边怎么样了?” “你说简家那边?简霄死不了也得残了。”白舟耸耸肩,“老板不开口,王郑下手不会留情面。” Nina点头:“王家真狠啊。” “你少说风凉话。”白舟翻了个白眼,又叹,“老板真是不把我当人用。” “公款赌了一夜还不满意?” “拜托,我那是工作好不好。”白舟哀嚎,“你真当坐那人家就往你套里钻?” 简从津听到动静往后看了一眼,白舟立马站直了:“老板好!”又对Nina说累死了云云,跑车里睡觉去了。 第16章 简从津很会选,KKP几乎是所有手枪里后坐力最小的。托福,冬深上手很快,打了几枪之后随口问:“还行吗?” “不错。”教练点点头,给予肯定,上前调整了一下他握枪的姿势。 冬深又打了几枪,看着穿了几个孔的人形靶发了会儿愣,然后转过身很自然地看着教练:“能不能让我自己打一会儿?” 理论上来讲不太应该,但对方还是点了头,只不过一出门就找到Nina说明了情况。 简从津穿着衬衫,脖子里搭着条毛巾走进来。他没怎么流汗,毛巾更像一种可有可无的装饰。 冬深还在打,没意识到有人接近,眼睛里透着点狠,开火,子弹偏移,把刚刚表现还不错的三点一线的要点抛在脑后,姿势也变形得厉害。 简从津站到一边看了几分钟,随手举枪,冬深怎么也打不中的人形靶眉心和左胸各破了一个洞,迅速地倒下去。 冬深被没装消音的枪声吓了一跳,转头才看到简从津。 “收紧。”简从津随意地拍了拍他的后腰,“怎么学成这样。” 冬深顿了顿,故作自然地说:“我觉得挺好的。” 简从津掰直了他的手腕,道:“固定。”又踢踢冬深的脚。 “分开点,握紧,瞄准——” “——开枪。” 冬深下意识地扣动扳机,消音器下的枪声闷闷的。子弹飞出,打中了人形靶的眉心。 冬深有点没反应过来地呆在原地。 “这样才能一击毙命。”简从津看了一眼桌面上散乱的空弹夹,“乱发狠没有用。” 冬深转头看他,好像非常坚定地需要一个答案:“这样是怎样?” “选择最佳武器。”简从津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毫不犹豫地回答,“等待时机。” 冬深垂眉敛目,指尖抽动了一下,语气轻松道:“是吗,你真厉害。” 简从津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说:“不想说话就不要说了。” 冬深没有不想说话,他只是想了一些事情,又想,太恶心了,周律别看。 “我喜欢你那把金色的枪。”他抬起头,“能不能让我试试。” 简从津什么也没问,走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那把稀有的鲁格P08。他交到冬深手上,很大方的说:“借你用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冬深知道他不是在说此时此刻,不是今天从日出到日落,也不是到下岛回曼市。 冬深问:“这是最佳武器吗?” “可以是它。”简从津看着他,“也可以是别的,看你怎么想。” 冬深再次垂下头,过了一会才说:“我觉得它就很好了。” 简从津取下颈间的毛巾,转手挂到冬深脖子上:“可以。” 冬深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发已经被汗水打湿。 “谢谢。”他小声说道。 从靶场出去,冬深变得很轻快。他不再故作无事,也不无精打采,像小鸟终于长出了翅膀,迫不及待地想飞。 还有一些对简从津更微妙的亲近,他自己大概毫无自觉。 “你用的什么香水。”他用简从津的毛巾擦汗时闻到了上面很特别的香味,此时跑了两步跟上简从津,忍不住sao扰他,“像女孩的。” 简从津不耐烦地胡说八道:“车载空气清新剂。” “真好闻。”冬深单纯的时候太单纯,简从津说什么都信。不过大概也与简从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