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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经历了怎样的曾经,才造就了你现在畸形的性格。但我想说,抛却黑暗,你才能看得到光,太复杂的活着,只会让你自己越来越累。” 听到这番话,楚黎没有丝毫动容。 他只是轻蔑地勾起嘴角。 “顾笙,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在这里跟我说教?世人薄凉待我,你却让我既往不咎?开TM什么玩笑!命运就是这样。” 他冷漠地看着她,像是沉浸在黑暗不可自拔的魔鬼,对她态度焦躁起来。 顾笙回之以冷笑:“你真是没救了,你这样折磨的是你自己罢了。” 她不怕激怒楚黎。 因为她笃定,他不会杀她。 仅仅一个半妖的身份,就足够了。 楚黎也不再跟她多费口舌,一转头,走向门外幽暗的走廊。 “可惜呢,我要你给我做同伴。你再也回不到苏珩身边,你只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玩物。我多的是时间和耐心,看谁先认输。” 他低低的笑声回荡着,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 - 当苏珩拨打顾笙的电话,电话那头始终如一传来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他不自觉蹙了眉,拨出助理宋涛的号码。 没响几声,电话接通了。 “苏总?” “顾笙的电话打不通,你去看看。” 半小时后,宋涛回过来电话,声音带着心虚与无措。 “苏总……顾小姐不在家,顾总那里也联系不上……” 听到这个消息,苏珩忽然就担忧了,已经断了联系的顾笙,此时究竟在哪里。 - 郑娅林右手的手腕脱了臼,稍稍一动便疼痛难忍,开车回市区更是十分吃力。 一路上,她双眼哭得通红肿胀,精致的面容格外狼狈。 最终,她开车到临近的一家医院,找医生先复位手腕的关节。 从诊室出来时,却又意外地碰到了老熟人,李嘉文。 他是来慰问受伤的警官的,与郑娅林算是不期而遇。 本来,李嘉文不打算再跟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再有交集,但看到她红肿的双眼,与用冰袋冷敷的肿胀手腕时,当即便动了恻隐之心,理智也彻底动摇了。 他走上前,忍不住关怀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郑娅林因为这句话,鼻子微微发酸,但她忍住了,偏过头不看他,淡淡回答:“脱臼。” “好端端的,怎么会脱臼了?” 李嘉文问着,眼睛专注地看着她的手腕,似是心疼。 这个男人还是那么温柔,一如既往关心她,即便她从没给过他好脸色,他仍旧卑微地关心她。 他越这样,郑娅林就越有负罪感和卑微感。 她随即变得烦躁起来,吼道:“问这么多干嘛?你当我还是你女朋友啊!楚黎弄的,你满意了?” 声音很大,吸引了不少过往的病患与家属的目光。 李嘉文顿了顿,犹豫着开口:“你还打算跟他在一起?事情太明显了,他能这样对你,只是因为不在乎,所以他舍得。” 郑娅林唇角冷漠地勾出一抹笑意:“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你走吧!” 他这才像是找回了理智,黑眸里闪烁着细碎的光晕,却没再看她。 “确实,我也没资格参与你的未来……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开心就好。” 说完,李嘉文抬脚准备离开。 她站在原地,冷冷补充。 “还有,以后见了我,请你不要理我,因为只要看到你,我就会觉得自己可怜,跟你一样可怜,我讨厌这种感觉!” 她一向骄傲,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自己卑微的姿态。 李嘉文怔了几秒,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 这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总有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感情。 楚黎,是他唯一羡慕过的人。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人遇到了想要珍视的人,却依旧躲得远远的。 不是不爱,是不能爱。 “那好,至死不再打扰的陌生,算是我给你最后的感情。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没有讨价还价,这一次,他答应得干脆。 她轻启红唇:“滚。” 李嘉文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郑娅林眼角有泪水无声滑过。 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想哭,控制不住。 第57章 057 也许是人年纪大了, 回忆作祟,总会梦到一些旧人旧事。 深夜,楚父从梦里醒来, 静静坐了一会儿, 这才沉重的叹息一声。 他梦见了已故的亡妻,梦见她笑意盈盈看儿子楚黎的样子。 楚父想起楚黎, 一团怒火又直上心头,他眉头皱起, 拿起床头柜边的手机, 打给不争气的儿子。 此时, 楚黎已经睡了。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喂……” 声音带着nongnong的睡意,证明了主人吃得好睡得好。 楚父暴躁吼道:“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明天立刻给我回家!” “爸, 您年纪也大了,别动不动就发火,身子要紧,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楚黎悠悠回答着, 丝毫不忌惮,颇有几分不着调。 “放屁!有你这么咒亲爹的吗?!明天给我滚回来!” 楚父又重重吼了一嗓子。 楚黎也知道自己确实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这才懒懒应着:“嗯, 知道了。” 挂断电话,楚父平静了好一会儿,听着窗外沙沙的一阵落叶声,叹了口气躺回床上。 …… 第二天一早, 楚黎倒是果真回到楚家。 照例,他被父亲喊到书房里,又是挨了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对此,佣人们早已见怪不怪,而楚黎更是耳朵都快生出茧子,挨训过程中始终从从容容,不痛不痒。 “相亲的事情你给我搞砸,医院的工作你也不去了,现在又开始夜不归宿,你自己说,到底想干什么?!”楚父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爸,我都大了,您别管我了行不行?我就知道,您叫我回来,肯定是训我。反正我的身份配不上您这样大人物的父亲,让我好自为之不行吗?我有自己的事情,哪有时间着家。” 分明是混小子的事迹,从他那里说出来,却变得理所应当。 楚父听了这话,气得脸色更加难看了:“你能有什么破事!我可是你亲爹!我不管你谁管你!” 楚黎脸色的表情,愈发不耐,他越听越觉得没劲。 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整个天空很阴沉,秋风吹过,树枝摇摇欲坠晃着。 “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他打算转身离开这个压抑的家。 “站住!”楚父喊住了他,静默了几秒,似乎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