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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与它所面向的舞厅主色调一致。比如,最东面的舞厅挂的是蓝色帷幕,它的窗户就是鲜亮的蓝色。第二个舞厅用的是紫红帷幕,它的窗玻璃也就是紫红色。第三个整体是绿色,窗户就是绿色。第四个的家具和光线都是橘红,第五个是白色,第六个是紫罗兰色,第七个却用黑色天鹅绒严密包围,天花板和墙壁上挂满黑色帷幔,垂下来在同样颜色和材料的地摊上形成厚重的皱褶。但是,只有这间舞厅的窗户色跟房间的色调不一致——这儿的窗玻璃是猩红色的,有如浓稠的血。 七间舞厅都有很多金色的饰品,有的随意摆着,有的从屋顶垂下来。没有灯,没有烛台,没有任何来自它们的光。在串联舞厅的走廊上,正对每道窗户各立着一个沉重的三脚架,上面各放着一个火炉。炉火的光透过彩色玻璃照的房间明亮耀眼。但在黑舞厅,透过血红色玻璃投射到黑色帷幕上的火光却阴森到了极点,把进入者的脸晃得妖异独特,因此,没有几个人向那房间里伸腿。 也是在这黑色舞厅里,靠西墙立着一座巨大的黑檀木时钟。钟摆带着沉闷、重浊、单调的响声荡来荡去。分针在钟面上走完一圈,要敲钟了,就从它那铜铸的肺发出清脆、嘹亮、低沉、极端优美也十分别致的声音。】每过一个小时,钟声撞击着耳膜,人群的沉默带着刻意,仿佛在扮演什么,待那震颤过去,一切又复汝当初般的喧闹。 诡异的,就像是无形的丝线所牵引。在色彩交织的荒唐舞会上,却宛如丧钟的悲鸣。 爱德华打了冷颤,他忽然想起来在哪里看过这样的场景,那是母亲书柜里的一本黑皮书,上面记载得满是诡谲而血腥的哥特。他年幼的时候曾经偷偷翻看过,却被母亲发现了。她带着同样诡谲而血腥的笑容诅咒他,并且把他关进了立方。 那个故事是第十三个,叫作。 ----Chapter 11.舞会&完----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内关于舞厅的描述皆摘自19世纪美国著名诗人、家与文学评论家埃德加·爱伦·坡( Edgar Aln Poe,1809—1849)的哥特式短篇,稍有改动,有兴趣的亲可以去搜索一下原篇,个人强烈推荐。 放在此处是作为一个剧情梗,也是类似剧本的存在,接下来是舞会角色扮演,就是中的内容了。 其实都是比较魔幻的题材,我感觉放在文里没什么出入,应该可以相融,特此注明一下,非本人原创。 第13章 Chapter 12.错觉 。 他回想着这个故事,索玛尼亚早就不知跑哪去了,一只带着手套的手则举着装有红色液体的高脚杯递到他面前,它的主人嘴角微勾:“不来一杯吗。” “吾……凯尔。”爱德华接过酒杯,晃了晃,却并未喝下。 凯尔凑近了他,用目光细细描摹他的五官:“你需要一张面具,爱尔。” 他不等爱德华回答,便用光凝结了一张与自己脸上一样的面具戴在了他的脸上。爱德华感觉到丝绸的触感滑过面颊,随后是一种硬质的摩擦,半张白色面具便卡在了耳间。 光线在一刹那暗了下去,又是那只手揽过爱德华的腰,使他半靠在凯尔的怀里,耳边则拂过凯尔的低语:“跟好我。” 爱德华抿了抿唇,眼底的暗蓝像夜海般波涛汹涌。同为光系法师的他能清晰察觉到凯尔掌控了舞厅里所有的光,他们现在处于最东边的蓝色舞厅里,明明只有炉火在舞厅外,舞厅内没有燃起任何照明的东西,但凯尔还是将光凭空诞现出来,以汇聚在中心一座高台。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没有光,就意味着失去一切可cao控的工具,法师本身的力量会削减大半——“你在走神,爱尔。” 热气吹拂在爱德华的耳畔,他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于是迅速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丢掉,专心注视高台。 有一个带着金色羽翼状假面的人登上高台,他的发鬓梳理的整齐,头戴银质王冠,上面镶嵌大颗珠宝,背上披戴红色斗篷、他高举权杖,人们不约而同地闭了嘴。 “我亲爱的、健康的、快活的一千位朋友们。”他声音铿锵有力,“欢迎光临假面舞会。不用担心,各位骁勇的骑士贵族们和美丽的淑女名媛们,红死病被我们关在了门外,让外面那个世界自生自灭去!” 欢呼在人群中响起,爱德华微微转身注意到凯尔的侧脸,他那张白色面具在昏暗的光下仿佛冰冷坚硬的瓷制品,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嘲弄。凯尔注意到爱德华的目光,低下头解释道:“‘在红死病蔓延的国度,普罗斯贝若国王领着一千名健康快活的贵族朋友躲进物资丰富的修道院,焊死了门闩,将红死病隔绝在外。’” 爱德华知道他在释读前序,于是他轻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扔掉那些该死的东西,狂欢吧!今夜将无人入眠,让我们为舞会投入所有的激情!”“国王”宣布完最后一句话,投射在他身上的光便消失了,他像融入大海的一滴水融入了瞬间□□的气氛,人们再也看不见他的影子。 四处都是舞动的人群,红酒与香槟盛放在神使端着银质托盘中。爱德华被凯尔半强迫式地带着走动。他隐约猜到了凯尔的目的地,但当他们真正来到黑舞厅的时候,空荡荡的舞场还是让爱德华感到分外的失真。他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乐曲与尖叫,异样的安静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一样陌生。 黑檀木时钟笨拙而缓慢地走动着,发出“嚓、嚓、嚓”的摩擦声。 大提琴的奏鸣渐次流转,原本模糊低微的音线渐渐清晰起来。这里也遍布音乐的足迹,它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愈加肆意,直到占据了爱德华听觉。 银质烛台的棉线忽然被火焰点燃。 昏暗的光线中,凯尔优雅地向他伸出右手,黑色的长边礼服仿佛收敛的羽翼,面具下的脸庞被光线模糊的不清楚,只有那双蓝色的瞳孔宛若野兽,逾跃着对猎物的势在必得。 “不来一曲么。”他说。 爱德华垂下眸,微长的羽睫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猛地将酒杯中的液体喝光,眼神微醉,淡色的唇不免沾染上许些猩红,就像是啜食血液的暗夜之族。 他搭上凯尔的手心,别过脸:“是。” 低沉的大提琴音如泣如诉,划开了彼此的胶着。晦暗的光线是一种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