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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一样。” 斯嘉丽想起艾希礼去欧洲游学的事儿来,他去了大概有两年的时间。一年前的一个傍晚,那时候她刚从费耶特维尔女子学校退学回家了,斯嘉丽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满脑子想得都是格林老师。她忽然听见马匹脚步哒哒的声音,心里一颤,站起身来,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待站直了,循着马蹄声望去,却发现是艾希礼。他在马上,逆着光而来,金色光辉洒在他的金发上,洒在他的肩头。待到她身前,艾希礼下马,摘下他的巴拿马帽子向斯嘉丽鞠了一躬,说:“你长大了,斯嘉丽。”是啊,我十六了。那就好像瑞特巴特勒一样。说实话,斯嘉丽曾希望和瑞特再次相见是像这样的温情的。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啊,奥哈拉小姐,幸会。”瑞特巴特勒有着他特有的那种不正经的笑。好像所有人都是个玩笑。 第5章 宴会 Chapter 5宴会 瑞特巴特勒端着挺拔的身躯却是随意地站在斯嘉丽面前。时隔多年,他的个子更高了,体格也更强壮,脸膛变得黑得像个海盗,然而骨子里的气质依然如此地“不绅士”。他手里拿着帽子,双眼含着笑意,□□裸的眼神带着穿透力。斯嘉丽从来都讨厌这个眼神。她走下楼梯,他等着她走向他在自己一米远的地方站定。不料与此同时,肯尼迪先生快步走来,瞧了瞧他们两个,主动为两人介绍对方。 两人都听着肯尼迪先生的介绍,之后瑞特先开了口:“啊,奥哈拉小姐,幸会。”他叫她奥哈拉小姐,斯嘉丽心里一凉,但知道他是对的,他们本该从未见过的。 “幸会。”斯嘉丽的话显得十分冷淡,竭力想要表现得一点儿也不在乎瑞特,但实际上她心里有一头猛兽叫嚣着,她非常想质问他,当初至少给她留个口信,或者任何其他方式也行,只要让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 肯尼迪先生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斯嘉丽却并未在听,她不耐烦地希望他早些离开但结果是肯尼迪先生拉着瑞特离开了。 斯嘉丽气愤地转身,惊讶地发现玫兰妮正坐在远处的桌前注视着她,没有其她女伴的围在身边,见她转过身来,温柔地一笑。哦!玫兰妮!她径直走过去,玫兰妮起身相迎,她牵住斯嘉丽的手,接着抚摸她的脸庞。“你在发抖呢,亲爱的。” “我一定是被气着了。”斯嘉丽这才发现自己确实在发抖,但并不在意地挥开了玫兰妮的手。 “我看,你或许是紧张的。”玫兰妮邀斯嘉丽坐下。 “哦?我为什么要紧张?”斯嘉丽冷哼一声,嘴上这样说着,却有些心虚。 “因为这么多年了,你终于又再见到了巴特勒先生,不是吗?”玫兰妮眼神温柔,和斯嘉丽的母亲爱伦一样,她将双手放在斯嘉丽的手上,期以给予她爱的人以安慰和理解。斯嘉丽没有把手抽回来,她一声不吭。 斯嘉丽是个聪明的女孩,非常聪明,这不仅体现在她的功课上——在学校时她就很擅长于数学问题,而且体现在她学习的能力上——尤其是从小被黑mama和母亲爱伦所培养的淑女成长守则的学习即如何讨男人欢心的能力上。她知道怎样的角度自己最美,知道怎样眨眼能体现出自己的灵动,知道怎样微笑露出的酒窝最甜。这些是她无师自通的本领。女性家长们教给她的更侧重于怎样成为一个淑女,比如在宴会上不能吃太多;不能随意讨论政治;跳完一首华尔兹就要表示自己快要晕了;永远不要在男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比他们还要有见识等等。只不过对于斯嘉丽来说,这些规矩是惹人厌烦的,她平常都会把它们抛在一边,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她才会利用起来。比如现在。 她另挑了一个位子,好让男孩儿们能将她围在一个圈儿里,她吸引了十几个男孩儿呢。只是其中没有一个叫瑞特巴特勒的,确实,他早已不是个男孩儿了。那个叫查尔斯汉密尔顿的男孩子在她的右边,一手拿着她的扇子一手拿着自己那盘没动的烤rou。斯嘉丽朝他笑了笑,不时和他说两句,他是玫兰妮的哥哥呢。这让其他男儿尤为嫉妒也让他自己感到“受宠若惊”。 斯嘉丽装作不经意地环视了四周,玫兰妮和艾希礼在聊着天,她的meimei苏艾伦对她怒目而视,卡琳看起来要哭了,却连瑞特的一点儿影子都没有发现,顿时觉着十分气恼,虽然她很喜欢这样众星捧月的感觉,这让她觉得自己有魅力,从外界得到对于自己的肯定。但却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因为她的目的并没有达到,反而招了那些旁边沉闷的傻姑娘们的恨,尽管她并不在乎。 烤rou宴会结束之后,淑女们便要去午睡了,这是规矩,淑女们都是要午睡的。然而斯嘉丽深知自己不是个淑女,她总想着说等以后我在做个淑女吧,像mama教导的那样,但现在不行,她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从楼上偷溜下来,听见会室里男人们在讨论政治,谈及战争。她对于这些话题可不感兴趣。战争?政治?州权?这关我什么事儿?但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有着查尔斯顿的口音,拖着长腔,慢悠悠的,说话人口气嘲讽,不屑一顾。在男人们说些一个月内能把北方佬打回去的时候,他说我们不如北方,我们没有工厂,没有战舰。“而他们……无数为了食物和几个美元而心甘情愿替北方佬打仗的外国移民、工人、铸铁厂和煤矿……一切我们所没有的东西,但是,我们所拥有的,只是棉花、奴隶”他停顿了一下,“和傲慢。” 面对那群典型的南方绅士们的质问,他说:“上帝站在最强的军队那边!” 斯嘉丽皱了皱眉,心里惊讶万分。说实话,她不算太理解瑞特的意思,但能明白他的意思是我们会输。可是对于现在的斯嘉丽来说,也仅限于此,她并不会想到战败会给她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影响。就像她在幻想着嫁给心上人与不屑结了婚的妇女们的沉闷呆板——她们不能在舞会上跳舞的同时,不会想到若是自己结了婚,也得同其她已婚妇女们坐在一起,当舞会开始的时候,她也只能坐在台上观看。 于是当瑞特离开会室的时候,她便压下心中的疑问,跟了上去,跟到了威尔克斯家的书房。 “啊哈,我的小猫咪,你跟着我做什么呢?”瑞特巴特勒将斯嘉丽拽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这一下,斯嘉丽窘迫极了,但骨子里的高傲给了她气场。她胡乱找了个理由。“我听见你说我们会输,巴特勒先生。” “别那么生疏,斯嘉丽,我怀念你叫我瑞特哥哥。”他坐在了沙发上,并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斯嘉丽过来坐。显得对这事儿不甚在乎。“你总不会是来寻道解惑的吧?恩?斯嘉丽。不过我可以说我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