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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烟头,是不是你扔的?” “不是我,”梁越说:“我刚学没多久,没在学校抽过。” 苑阳看着梁越抽烟,他很奇怪,再一次有了那种在南英工大看梁越演出时候的错觉。 他总觉得白天的梁越和晚上的梁越,不是同一个人。 白天的梁越,是那种阻挡不住优越逆天的优等生; 晚上的梁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边缘化的小混混。 人格分裂似的。 苑阳正在奇怪的时候,服务员把饭菜全都上齐了。 瞅着一大桌子的饭菜,苑阳笑了:“点多了吧?” “吃吧,”杨伟劈开筷子,直奔一盘红烧rou,“吃不完打包。” 梁越把半截烟捻灭在烟缸里,也不说话,拎起筷子开始吃菜。 杨伟嚼着块rou,满嘴皮上都是油,瞅着梁越说:“梁越,你是不是收敛点儿?” 梁越看他,“我惹你了?” 杨伟皱眉:“你说你又要学习,又要画画,玩死飞,还玩没用的贝斯,甚至还要和我在运动会上比赛,你也不怕累死?” 梁越用筷子指着杨伟,“伟哥,你等着,我肯定赢你。” “打赌。”杨伟说。 “赌就赌,”梁越说:“谁怕谁。” 苑阳听到这里,又开始觉得梁越奇怪了。 一个重点高中高三的学生,最重要的事难道不是学习? 尤其像梁越这种优等生,为什么会做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 丁媛媛说,梁越可能智商高,智商再高也架不住精力分心。 像苑阳,自从被消极的杂念分心之后,成绩极速下滑,梁越又是怎么做到,杂事缠身还能成绩优秀的呢? 梁越,在苑阳的心里,又变成了一个好奇的谜团。 “苑阳,”梁越忽然拍了一把苑阳的胳膊,打断了他的愣神,“想什么呢?你做个见证,杨伟要是输了,让他再在这里请咱们一顿。” 苑阳看着他,“要是你输了呢?” “他输了,就让他把藏了17年的初吻献出去!”杨伟拍打着桌沿笑着喊。 “cao,不划算。”梁越笑着说:“老子可藏了17年啊!” “牛逼。”苑阳也忍不住笑了,“17年,都发酵了吧?什么味儿的?” “二锅头味儿的,你尝尝?”梁越瞥着苑阳。 苑阳一巴掌盖在梁越脸上,“你还是封着口,等输吧。” 杨伟笑的朝后仰,快出溜进桌子底下去了。 本来以为一桌子饭菜铺张浪费了,苑阳低估了杨伟和梁越的战斗力,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比平时多吃了一倍的量。 可能是因为放学打了会儿篮球,消耗了体力的缘故,格外的能吃。 一桌子的饭菜,渐渐的见了底。 啤酒,喝掉多半箱,烟,下去了半盒。 屋子里又是酒气又是烟呛,三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开换风扇。 杨伟要叫服务员来开,苑阳有点迷糊,“别开了,咱们撤吧?” “撤吧。”梁越说。 服务员拿来了结账单,杨伟接手里一看,眼直了,“我靠,给打折吗?” 服务员早已料到这种结局似的,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嘴,“有贵宾卡吗?” “没有。”杨伟说完,服务员刚想说话,杨伟忽然嗷的叫了一嗓子,又说:“咱三人一顿饭,吃了老子半个自行车轱辘。” 服务员张着的嘴缓缓闭上了。 “分摊吧。”苑阳建议。 “用不着,”杨伟一边从书包里一张张的朝外抽毛爷爷,一边说:“我就这毛病,花了钱就爱喊叫喊叫,以证明我的钱来的有多不容易。” “是不容易,”梁越好笑的说:“要一回挨一回揍。” “你闭嘴。”杨伟夹着张毛爷爷朝梁越瞪眼。 苑阳听不出他们话里的故事,直觉上认为不应该问,就选择老实呆着不说话。 杨伟结完了账,三个人走出南英饭店,才感觉呼吸到了正常的空气。 “吃撑了,”梁越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皮,“不能再这样吃了,要不我的腹肌练不成了。” 杨伟伸胳膊架在梁越肩上,也摸了一把梁越的肚皮,“那就别练了,跟我这球形一样,不也挺可爱?” 外面起了夜风,照人脸上吹,跟糊了一双不冷不暖的手似的。 苑阳觉得可能这风有点撩,撩的他晕酒更严重了。 甚至还有点忘乎所以,竟然也凑到梁越跟前,把手放在梁越的肚皮上摸了摸,稀里糊涂的说了句:“挺好的。” 摸完了,苑阳才觉得有点后悔。 心想这风和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害得自己竟然下手摸了梁越的小腹。 琢磨了琢磨,又觉得没什么。 他们已经是好朋友了,好朋友摸摸好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自己有问题,梁越应该没问题,自己摸了梁越就是有问题……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苑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脑子里控制不住,全是乱七八糟的一团那种东西。 梁越却一直在笑,很开朗的那种笑,好像现在谁摸他的肚子他都不介意。 南英饭店旁边放自行车的地方,倒了一大片,杨伟的公路自行车和梁越的死飞都被压在了里面。 杨伟一眼看见,立刻火了,“cao,谁干的,老子弄死他!” 骂完,赶紧跑过去,搬开压着他自行车的别的车子,把他的公路自行车抢救出来,心疼的蹲在地上检查有没有坏掉。 梁越也过去,扶起了旁边的两辆,把他那辆花里胡哨的牛角把死飞推了出来。 苑阳没骑车,却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们走过来,按着顺序,一辆一辆的,把倒着的自行车挨个扶了起来,重新放好。 梁越没检查自己的车,却一直注意着苑阳的动作,“你不怕别人看见你扶车,再以为都是你推倒的,坏了讹你赔?” 苑阳扶正最后一辆,晃了晃还是有点发晕的头,“没想过。” 他确实没想过,梁越如果不说,他想不到还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他其实也不是想出风头发善心,而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发晕的头,指挥着他应该这么干似的,他也就这么干了。 “赤子之心的好少年,你这样的稀有了。”梁越笑着说:“走吧,我和杨伟送你去地铁站。” 第17章 特别傻逼 杨伟像是要证明他的公路自行车比梁越的死飞快,就总在他们前面骑,一边骑还一边愉快的哼哼着歌。 从后面的角度看,俨然一个庞然大物,呈菱形架构在车轮笔直的一条窄线上,不快不慢的匀速前移,极像被人抽过一鞭闷声前进的陀螺。 但梁越并没有要和他比的意思,压根就没骑,而是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