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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迟疑了,虽然那伙人现在就在他手里捏着,但他昨晚才刚跟他们的主子结成盟友,转手为了讨好自己的主人,把他们转手卖了,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这很让你为难吗?”乌鲁西勾起嘴角。 “没有!”老者坚决否认道,“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很好,那就去吧。”乌鲁西在心里默默吐槽这老头除了颠来倒去说一句竭尽全力,就不能换点别的词吗?果然外文的词汇量太少了,还是国语强大,连骂个脏话都能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还能转换多种口音。 某宅男吐槽完,拿出了一份名单交给对方:“这上面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武艺出众者,这段时间你去追查,不能缺少人手,他们就任你调遣了。” 没给对方随意指挥人员的权利,那样做就跟他的意图南辕北辙了。 老者双手恭敬的接过名单,认真的将上面记录的人名一个个看过去,嘴角几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 这上面的人名,的确都是实力靠前的护院,但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人。老者还注意到,这份名单上没有银面人的名字,他们被分开了,意味着连个共商对策的人都没有。 一方面是刚拉拢过来的盟友,一方面是殿下的差遣,如果完成的好,就能获得对方的信任,他好不容易才让殿下松口的。 这两者都来之不易,让老者无法取舍,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这么早就跟马帝瓦塞摊牌了。 老者偷偷看了眼乌鲁西的表情,金发神官正一脸褒奖的看着他微笑。殿下他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应该不会吧?老者争取道:“殿下,老臣想带上卡夫一起去追查。” 乌鲁西摇了摇头,微笑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但我这里也需要留一部分高手保护我的安全,卡夫我看着很顺眼,就让他留下来陪我吧。” “……”老者不知道,马帝瓦塞被殿下觉得顺眼留在身边,他到底该高兴还是痛哭流涕了。 见乌鲁西都已经计划好了,老者不再坚持,恭敬的行了个礼走出了屋子。他一走,某宅男就很没形象的赖倒在床上,伸手去捏铜面人露在面具外面的睫毛,无聊到去sao扰对方。 这次老者见铜面人躺在床上养伤,开口闭口老臣、殿下的叫,没有把他当外人。不知怎么的,明知道铜面人不会有任何对他不满的情绪,乌鲁西还是在sao扰了对方一阵后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叫我殿下。” “未来的管事”出门去追查了,带走了名单上的人。护院的人手一下子抽离了一半,原来的巡查班次被打乱了。 好在外面有王太后的私人军队把守,乌鲁西不怕有人敢从外面闯进来袭击他。将剩下的护院重新安排,分成几组只在宅子内巡逻,这样安排也不觉得人手不够用。 乌鲁西将银面人安排在自己的院外就近守护,并不是说某宅男信得过他,而是对方恰恰是他怀疑的对象。 随着火季节临近,天气越来越热,乌鲁西在自己的寝室里吃着多汁的水果,喝着清泉,看窗外阳光照射下的影子角度,算了算时间才起身打开了院门。 端着一碗清澈的泉水,走到了银面人面前,乌鲁西朝他轻轻一笑道:“卡夫,辛苦了,来喝一碗水吧。” 那温柔治愈的声音,令马帝瓦塞心头一荡,在他的真实身份面前,对方从不会表现出这一面,他曾经嫉妒也渴望过,乌鲁西能在他面前也露出这样的笑容。 稳稳的接过陶碗,清澈凉爽的泉水顺着咽喉进了胃,不但滋润了干燥的嘴唇和喉咙,也带来了全身的清凉。马帝瓦塞喝完将碗递回给对方,乌鲁西见他全喝完了,笑容扩大了。 只是这笑容和刚才不同,透着狠戾妖娆:“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黑太子瞬间感到浑身一冷,心中猛地升起了怒火:“卡夫。”他说道,刚才对他温柔而视的金发神官,居然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不对!刚才对方明明有唤他“卡夫”。 不对劲!马帝瓦塞顿时警觉起来,对方难道已经怀疑他的身份了?但这种询问有任何意义吗? “只是卡夫吗?”乌鲁西失望道。 马帝瓦塞点了点头,他扮演的是一个嗓子被烟熏伤的角色,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 乌鲁西见他点头更加失望了,他本以为对方是马帝瓦塞,但在喝下他混了一整瓶黑水的清泉后,对方还只是卡夫,那么这个男人,就真只是卡夫了。 仅凭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粘在他衣服上的头发就判定,果然是他太多疑了。为了单独审问对方,他还特意支开了老者。 某宅男并不知道,为了不受控制,他身边的铜面人,已经将他储存的全部黑水,统统掉包了。 某宅男混乱猜测,也许马帝瓦塞有个叫卡夫的小名,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当然这种几率很低,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继续问对方道:“卡夫,你以前住在哪?你还记得家乡是什么样子吗?” 马帝瓦塞愣了一下,难道真只是闲聊? 他记得初来时,对方将他误认为是老家伙的属下,那么他就好好扮演下去吧。 “我住在红河岸边……但那不是家乡……我的家乡……美丽……金发……殿下。”用像两块粗树皮摩擦在一起的嘶哑声音,陆陆续续叙述,昨天那老家伙谈到故国时,触景伤情跟他说了一堆,现在都用上了。 只是金发神官听完神情有些暗淡:“知道了,不用说了。”他道。这个人果然不是马帝瓦塞,某宅男感到失望。 拿起空碗默默离开,被黑水控制的人会遵从命令,直到药力消褪,所以他走时不忘命对方停下来,免得那粗哑的嗓音继续折磨他的耳朵,继而影响到他在里面休息。 马帝瓦塞看着对方消失在院门后的声音,脑海里响起了昨晚老者的话:“自那以后殿下就再也没笑过……殿下心里的痛苦,不想让人知道。” 同样背井离乡的米坦尼前皇太子瞬间悟了,他突然有些心疼对方。 乌鲁西,这是在思念故土了。这份心愿,他会为他达成的。 117 117、帝都风雨 ... 两天之后凯鲁的使者来了,这次不是伊尔·邦尼,而是凯鲁身边满脸雀斑的侍从奇克力。 也许书记长大人知道乌鲁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