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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模糊。 车子上了公路,平稳地向前驶着。 顾林跟陶然相看两相厌,从没这么靠近过,此时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没话找话刺激对方。 “你跟着我们回去,就不怕回头陶老爷子找你算账?” 陶然正暗怪他多事纠缠,害得他与段初言没了独处的时间,也没什么心思应付他。 “你不如担心一下顾伯伯要帮你安排的相亲吧。” 顾林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陶然八成是从陶家长辈那里听来的消息,但他转念一想,不由微微冷笑。 “我向来随意惯了,他们也知我性格,烂泥扶不上墙,不会太过强迫我,你就不一样了,陶老爷子为了你,只怕到时候迁怒于初言,累人累己,若有自知之明,不如远远走开。” 一直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段初言睁开眼,转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 “这路不对。” 那两人一愣,不约而同望向窗外。 陶然皱了皱眉。 “张叔,你走错了,这路不是回我学校的路。” “没错的,少爷。”司机头也不回。 车子行驶的方向越来越偏僻,拐了一个弯之后,公路上已经少有车辆,只余下昏黄的路灯,照着夜晚的路面。 公路左侧是断崖,右侧则种了一片树木,借着路灯透过树木远眺,还可以看见海上点点渔灯。 这是去码头的路。 “张叔,停车!”陶然喝道。 顾林二话不说,一拳击向前后座的隔板上,砰的一声,指节顿时红肿一片。 他咒骂一声,脚随之往前踹。 “没用的,这是加厚的隔板,连子弹都防。”陶然冷冷道。“张叔,你到底想载我们到哪去,难道你就没考虑过后果吗?” 他的话自然没有半分效果,驾驶座上的人一言不发,只紧紧地抓着方向盘。 车开得飞快,几乎是不要命地往前疾驰。 现在就算是打电话求救,也对眼前困境毫无助益,只能等车速慢下来。 段初言一直没有说话,他脑中快速运转,想着脱身之计。 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对方人多又有枪在手,他一个人想走,纵然不易,也并非没有机会。 但要是加上旁边这两个…… 那么成功率几乎为零。 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今日诸事不宜。 车开到小树林边缘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陶然与顾林相视一眼。 司机仿佛看出他们的打算,出声道:“少爷,顾少爷,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跳车的好。” 话未落音,几道黑影从车子两旁窜了出来,打开车门,一手拽住一个人的胳膊,还未等他们反抗,枪已经抵在三人太阳xue上。 “不是只有陶家的小子吗,你带这么多来干什么?” 车子外面,有个人走来,问的是司机。 司机下了车子,嘿嘿一笑,十分得意。 “我也没想到,这顾家的也会一起来,正好两家一起,赎金不是更多?” “那这个呢?” 那人叼着烟的下巴抬了抬,指的是段初言。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是一起的。” 那人慢慢踱到段初言面前上下打量着,揪起他的衣领看了看又一把推开。 段初言往后踉跄几步,没有丝毫反抗。 一边是真枪实弹,一边是手无寸铁。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 “没用的累赘留着干什么,带着还麻烦,就地解决掉算了。” 对方哼了一声,捏着烟头往地上一扔,鞋底踩上去,碾了碾。 “别!” 另外两人一惊,不约而同往段初言身前一拦。 陶然沉声道:“他是我的朋友,你们跟陶家多要一份赎金,他们必然会给的!”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陶老爷子一听段初言也在一起,只怕恨不得这些绑匪顺便把他解决掉。 顾林望了他一眼。“你们无非是想要赎金而已,现在一开始就弄出人命来,善后也麻烦,还容易给警方留下线索。” 那人冷笑一声。“人都在我们手里,陶家敢报警,那是自找死路!” 话是这么说,却也没再行动,那人手一挥,他们眼前一黑,眼睛被布紧紧绑住。 这片地方树木丛生,显得幽深崎岖,特别难走。 陶然他们双手被绑在身后,跟着那些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终于停下脚步。 低低的说话声与开门声响起,几人被推了进去,解下粗布,视线顿时一片明亮刺痛。 是一个很大的仓库。 连同拿枪在后面推着他们走的人在内,在场有五六个人左右。 “给陶家和顾家打电话没有?” 刚才威胁着要杀掉段初言的人问道,看起来像是众人之首。 “打了,他们再三保证过不会报警的。” “要了多少?” “四亿,给了他们两天的时间。” 陶然闻言倒吸了口气。“两天之内筹四亿现金,你让他们上哪去找?” 张叔顶着那张憨厚的脸笑了起来。 “少爷,我在你们家当了三年的司机,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这点钱对你们来说算不了什么,就算你们筹不了,这不还有顾少爷嘛!” 顾林黑了脸,咬着牙什么也没说。 那几个人看着他们吃瘪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票完了,老子一定要去香港找几个最好的妞狠狠地干上一场,再去澳门赌场玩上个三天三夜!” “老大,你这愿望太容易实现了,我要去找好莱坞的洋妞,洋妞sao多了!” “看你这出息!” 所有的人哄笑着,有三个人走过来,推搡着陶然他们。 “走!” “等等!”张叔出声。“搜搜身,免得带了什么东西!” “就你小心!”那几个人笑骂着,倒也没反对,双手在三人身上上下摸索了一番。 除了钱包和几串钥匙,什么也没有。 手机早在几人下车的时候,就被搜走了。 陶然三人被带到仓库的一堆木箱子旁边。 对方将他们往地上一推,走了。 顾林颓然靠向身后箱子,大喘了几口气。 半晌,他的声音低低响起,略有些嘶哑。 “我们不会被撕票吧?” 他终究不过是个二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