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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长篇大论。前几天他回老家参加婚宴,带了点喜糖,让坐在讲台旁边的左右护法发放给大家。 左护法打着哈欠,将喜糖从袋子里掏出来,一边分发喜糖一边吐槽,“袁老师,你总是让我做这种事情,我也是很忙的。” 袁老师:“是是是,你忙着睡觉,我错了我错了。” 右护法就比左护法精明多了,一声不吭,先是喂了颗喜糖到自己嘴里,再接着发糖。 又是班级奖状,又是喜糖,大家心情不错,升起了少许的班级荣誉感,也乐意听着袁老师布置作业。 其他老师为了省时间,都将作业告诉给了袁老师。 凭着优秀的记忆力,袁老师提起粉笔唰唰唰在黑板上写作业。 左护法发完糖以后,将空袋子丢回讲台,瞥了眼黑板上的粉笔字,一下子就愣住了,“袁老师,我们不就放个两天,怎么布置这么多作业。” 袁老师高举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给你们布置的作业很少的。” 左护法坐了下来,抬头笑道:“袁老师,你这是在甩锅啊。” 袁老师失笑:“甩什么锅啊,你们这群人真是的,都高三了,这点作业还抱怨,你看看全国其他高三学生是什么样的,再看看你们,就知道你们有多荒废青春了。” 听着袁老师滔滔不绝的教诲,白穷细撕开喜糖的包装纸。 他将糖块喂进嘴里,余光发现元柏盯着自己看,又拆开了颗,送到他嘴边去。 “想吃自己剥呗,看着我干嘛?” 元柏下意识抿了下嘴里的糖块,后知后觉感受到嘴里充斥着那股浓郁的甜味。 不过还是没有小白甜。 也没有小白美味。 元柏跟着白穷回寝室收拾东西,陈从等人就住在学校附近,不需要收拾任何东西,一下课就跑去打球了,因此整个寝室只有他们两人。 元柏靠在门框,问:“你就不带点书回去复习?都快期末考试了。” “我家里有书有资料啊,”白穷翻开柜子,揪到一条袖子,顺势拽出了一条黑白条纹样式的短袖,将它叠成小方块放进背包里,“你忘记我是从江城一中转学过来的了?就算我以前成绩不好,江城一中还是会给我发书发资料的,毕竟我交了钱的,要是不给我发点东西,我是可以告他们的。” 元柏突然想起运动会第一天,袁老师曾经和白穷说过的话。 为什么要来荔枝中学?为什么要待在这个班? 元柏突然问:“你说说你,幡然醒悟想好好学习,为什么不待在江城一中,到这里来干嘛?” 手在空中一顿,随后捏成拳。 白穷转头望向元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笑得极其张扬:“我说为你而来,你信吗?” 元柏愣住了。 直到被白穷推上了船,元柏脑海里还回荡着白穷那个笑容。 他在心里默默地回答,当然是信的。 好巧不巧,这次白穷又遇上最初那位售票员。 “是他吗?”等收完钱,售票员挤到白穷身边来问他。 元柏不明所以,白穷却是一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是的。” 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售票员笑了笑:“那祝你们幸福。” 等售票员走开,元柏问:“朋友?” 朋友? 大约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白穷没来由的好心情,咧嘴笑了笑,“算。” 等下了船,迎着河风,白穷兴冲冲地蹦在前面带路,兴高采烈地转身对元柏招手,“快走,快走,快走啊。” 元柏摇头,笑得一脸无奈地跟上去,也不知白穷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 河坝上踩着双人自行车的人很多,欢声笑语合着江水翻滚的声音,渲染出这个世界的多姿多彩。白穷舔了舔嘴唇,站在桥栏边,瞧见一对情侣骑着双人自行车从自己旁边经过,他猛然停住自己的脚步,想起自己和老元好像从未骑过双人自行车,有点遗憾。 “同桌!”白穷双腿一蹦,下一秒就跳到元柏跟前。 元柏被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问:“你干什么?” 白穷指着靠在路边,被锁住的双人自行车,兴致极高地说:“我们来骑自行车吧!” “不是要去你家吗?骑什么自行车?” “我家又不会跑。” “好好好,想骑就骑吧。” 白穷笑了,去找老板租了辆双人自行车。 双人自行车比单人自行车来得简单得多,只要两个人就能踩,只是这玩意比单人自行车踩得费劲。 白穷却越踩越兴奋。 就在此时,原本空旷的道路,一个四岁大的小朋友猛然跑到他们面前去。 那小朋友懵懂无知的模样映射到两人瞳孔里。 他们两人的反应速度都极快,拐了个弯,扳动方向盘向草丛里驶去。幸而双人自行车很稳,一个急刹抖了个台阶,撞到草丛里去,也还没翻车。 白穷和元柏对视一眼,跳下车,认命般地将双人自行车推出来。 小朋友还待在原地瞅着他们,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是觉得好玩,胖嘟嘟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一个女人连忙跑过来一把抱住小朋友,“囡囡,你怎么了?” 女人是小朋友的mama,刚才她在旁边的长椅和偶遇的老朋友聊天,一时不察,原本还蹲在椅子前玩小汽车的小朋友跑了出去。 抬头瞧见撞上来的双人自行车,她的魂差点没被吓飞。 小朋友虽不懂发生了什么,但也看出了自家mama的担心,缩缩脖子说自己没事。 女人镇定下来,站起来冲白穷和元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管好孩子,差点害你们摔倒。” “没关系的。”白穷笑着摇头,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 女人牵着小朋友的手到白穷跟前,认真地对小朋友说:“哥哥们说原谅你了,快跟哥哥们说谢谢。” 小朋友仰着头,露出一张天真的小脸。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白穷,突然展开双手,口齿不清地说,“小锅、锅锅,抱抱。” 白穷下意识看向元柏。 元柏冲他挑眉,那样子像是在说,你对这小孩做了什么? 这才见面,就喊你小哥哥了? 白穷耸肩,他能做什么? 这可就冤枉了。 他明明什么都做不了啊。 他转头,伏下身子问小朋友,“你喊的小哥哥是我吗?” 小朋友忙不迭点头,“是你是你。” 女人怕耽误他们时间,对小朋友说,“小哥哥没空和你玩,我们去别打扰他们好吗?mama带你去吃蛋糕,甜甜的蛋糕哦。” 小朋友瘪着嘴,一个劲盯着白穷,任凭mama软磨硬泡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