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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气得直咬牙,捋起袖子,愤愤不平地说,“白穷,你不要以为这是奶奶的家,我就不敢冲你动手了!” 白穷挑衅地微笑道:“那你倒是动手啊。” 白林:“......”怎么感觉白穷变了个样啊? 以前仗着奶奶的疼爱,白穷是挺嚣张的。但好像现在更嚣张了,这是怎么回事? 白林怎么能想到,现在的白穷还是白穷,却不是以前的白穷了。 一旁静观的元柏却是明白了,白穷这是为了那件事在跟白林置气。当初白林利用他开拓海外市场,的确损伤了一些他公司的利益。 只不过这么一点蚊子rou,无伤大雅,他也没计较。可白穷是真生气了。不过小白向来就是如此,不允许他俩之间的关系有一丝的间隙,元柏也很能理解。 他含着一丝甜蜜的笑,无奈地摇头。 正巧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拿出来一看,轻皱眉。 是一个有备注的电话。 备注的是饭馆老板。 元柏沉默了一会儿,有点记不清这个人是谁。 “我去接个电话。”元柏对白穷说。 元柏往客厅的角落走去,接了电话,压低声音问:“找我什么事?” 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得到电话那边很嘈杂。 伴随着锅碗瓢盆的声音碰撞在一起,饭店老板语气不佳、压着火气地说,“元柏你这个兼职干得倒是很不错啊,已经两周没来我们饭馆了,你说你要有事吧,好歹也请个假,你要想辞职,好歹也提前说一下,让我做好准备,现在又不来,又不辞职请假,你到底想干嘛?” “......”我还有个兼职嘛? 被这么一提醒,元柏这才想起来,他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好像的确有在饭馆做过,兼职?好像还干了有几年? 他家境不好,胜在懂事,很小就开始在外面做兼职。 三十年后的元柏身价过亿,赚钱的法子遍地跑,可现在的元柏却只能寒酸到去饭店跑腿端盘子。 说来也是感动,别看元柏在荔枝中学不肯好好读书,活得像个校霸,可这读书的机会,却也是他自己赚来的。 甜了这么多年,元柏都快忘记这些苦得像中药的事情了。若不是饭店老板打电话过来,元柏根本不会记起这事。 “老板,我最近有些忙,正准备跟你辞职来着,忘记了。” “你要辞掉这个兼职,”饭店老板一听,愕然地问,“干啥要辞职啊,嫌工资少?虽然你只是个兼职,但你做事麻利,又认真,我可以考虑考虑多给你一点钱。” “不是钱的事。” “不是?那你这事干得不地道,就算要辞了这份工作,你也应该早点告诉我,好让我有时间重新找一个。你现在这样让我很为难,我不管,你今天必须到,不然你上个月的工资,我是绝对不会结给你的!” 一听会扣自己上个月的工资,元柏就心疼了。 他倒不是在乎钱,毕竟他也忘记了自己上个月的工资到底有多少。可他不喜欢这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不是自己的了。 毕竟是从前的自己辛苦赚来的,要珍惜。想了想,元柏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 说完饭店老板挂了电话,独留元柏面对空荡荡的屏幕吸了口气。 白林上二楼去见奶奶了,白穷朝着元柏走去,见元柏的神情有点低落,他问,“怎么心情都变差了,谁给你打的电话?” 元柏到底还是好面子,没说是饭店老板找他打工的,随口扯了个借口,“是陈从的电话,他说我外婆突然感觉有不舒服。” 白穷一听,急忙说:“那我们快回去看看。” 元柏没想到白穷会这么紧张,感动之余还有点窘迫,“我一个人回去看看就好了,没事的,你在这里好好陪奶奶,替我跟奶奶说一声再见。” 白穷思索一下,也同意了,毕竟元柏也和他奶奶见上这么一面,他也该满足了。 比上辈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元柏一走,白穷无趣地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里的学习软件,闲来无事,做了几道往年高考数学题。 可能做多了吧,白穷有了手感,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用脑过度,有些疲惫,白穷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退出软件,刷了下□□,发现陈从正在班群里发游戏的组队申请,正在鼓动大家一起来开黑。 白穷心想,元柏外婆出事了,陈从怎么还有闲工夫玩游戏?? 不对劲。 他立马私聊陈从。 元柏的□□名还是叫琼花,而陈从的□□挺酷的,叫陈哥。 琼花:元柏的外婆怎么了? 陈哥:什么怎么了?外婆挺好的,刚还从我家门前路过,挎着菜篮子,看样子是去买菜了。 琼花:哦,元柏今天有事吗? 陈哥:今天早上老大不是你一起离开的学校吗?感觉你们的友情都快超过我和老大了。 白穷看到这句话,撇了撇嘴,哪里有什么友情啊。 看样子外婆没事咯,刚才给元柏打电话的人也不是陈从。 那会是谁呢? 又见下一秒,手机屏幕又亮了。 陈哥:哦!我想起来了,老大周末要去打工!! 傻乎乎的陈从啊,并不知道这句话暴露了元柏。 原来元柏还要去打工啊,那刚才给元柏打电话的人,就是他老板?看那时元柏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老板骂了他。 白穷知道元柏是个好面子的人,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气的是他竟然因为这点小事就骗自己。 心疼的是他...... 他一直觉得元柏是天之骄子。 即使老元偶尔也会讲从前的故事,可由于他讲得实在是轻描淡写,甚至带着点幽默风趣,白穷便没怎么在意。 可现在他才发现,或许曾经元柏熬过的时光,比他想象得更辛酸。 元柏紧赶慢赶到达小饭店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了,天色微黄,老板站在门外招呼客人,原本笑得跟个笑面佛似的,余光瞥见元柏,这笑容就收下去了。 他叉着手,对元柏冷眼相向。 “你还知道来啊,我以为你是大爷,怎么都请不动呐?” 元柏笑道:“这不是来了吗?” “笑什么笑,”老板怒其不争地挥手,“店里这么忙,快来帮忙啊!” 饭店里能干的活,无非就是炒菜端菜洗盘子,元柏端着菜盘在厨房和大堂之间来回跑。 厨房里升腾起的炙热气流加上剧烈运动,使得元柏汗流浃背。 不知不觉间太阳落山,天空染上一抹静默的黑。 忙绿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八点半以后,饭店的生意冷清下来。老板靠在门口招揽客人,可惜没人搭理他,饭店里最后两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