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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别过身,抬手摸了摸白穷的头。 被这么一摸头,白穷嘴唇颤动,忘记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梦里的老元也好温柔啊。 这么一对比,白穷就更羞愧了。他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其实老元的成绩如何,对他未来的影响都不大啊。上辈子老元不就是凭着初中文凭打下一片商业天地的嘛。 可他又害怕老元以后会吃没文化的亏,一时心情也复杂。 “我认识你那么多年,我原以为我已经把你摸得很透了,没想到,你重生回了少年时期,性情变了好多。” 白穷醍醐灌顶,反思一下近日行为,的确跟自己以往的风格有了很大的偏差。从前的他绝不会跟老元置气。上辈子太过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情,常态是互哄,哄来哄去就成了甜言蜜语。 “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做甚?” “我好像变作了。” “什么叫变作了啊,”老元觉着好笑,又掺杂着一丝好气,他摸了摸他的头,“你这叫心态变年轻了。” “你在夸我?”白穷后知后觉地问。 “当然。” “你喜欢这样的我?”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啊。” 白穷忍不住牵起了嘴角,“你说话可真甜。” 这个梦也太甜了吧,白穷这么想着,就更不舍得醒了。不过他想去道歉的想法也更深了。等他醒了,他就立马出门去见老元。 他要冲老元道歉,就像梦里老元哄自己一样,去哄老元。他要告诉老元,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他要告诉老元,无论他什么样子自己都喜欢。他要告诉老元,他的未来一定会有自己。 白穷此刻的笑容太甜,像含了蜜似的,元柏没忍住,就着这个笑容,附在白穷的嘴唇上,舔了舔。 声音变得嘶哑,元柏缓慢地说,“你的嘴唇,好甜。” 不就做个梦而已,这么刺激的吗?! 白穷猛地推开元柏站起来,两步就走到墙头,转身对着白花花的墙面。脸红得不像话,耳朵也红得滴血。 这个梦让他感到一丝陌生……他摸了摸嘴角,低骂一声,难以置信低喃道,“我不会做的是春梦吧?” 元柏好笑地问,“你在说什么?” 想着这只是个梦而已,白穷胆子大了起来,气势汹汹走过来,嘴里不停嘟囔道,“一个梦而已,我干嘛要害羞。” 元柏沉默了。 “真是春梦的话,那我岂不是可以动手动脚了?” 闻言,元柏来了兴致,期待地问,“你准备怎么动手动脚?” “我当然是……”白穷窝着一腔热血,还没燃烧起来,就被浇灭。他有些无措地望向元柏,也陷入了这个深沉的问题。上辈子他俩之间也有这些床笫之事,可一向是元柏主动。 再加上,上辈子白穷也没做过春梦,更不知道别人做春梦是什么样子,这么一想,就有了三分委屈,“是你跑进我的梦里,你就不能主动一下吗?” “白穷小同学,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白穷被吼,委屈减了两分,只有一分了。他乖了下来,要是连梦里的元柏也生自己气了,那自己也太失败了。 那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跟老元道歉。 这么一想,白穷心里又燃烧起熊熊的火焰。 反正是个梦,只有他自己看得见,就连老元都不会知道他做了这么羞耻的梦。心里顿时舒坦了,他决定管他三七二十一,凑上去亲一口再说。 元柏眼里带笑,等着白穷的动手动脚,没想到白穷先动的是嘴。 快要亲到的一刹那,门被推开了,“小白……” 尽管门外传来了声音,但白穷没能刹住车,还是亲了上去,紧接着空中响起“啵”的一声,白穷脸红心跳。呼吸都急促了,余光瞥见门外站着的奶奶,又是害臊,又是疑惑不解。 谁能给他解释一下,为什么他奶奶会出现在这个梦里? 第53章 奶奶一声不吭地将门带上。 年轻人血气方刚难免会冲动,尽管这是一个寒冷的季节,但两人内心的热情和澎湃并不那么容易被冻僵。作为过来人她完全能理解。不过她是不是应该提醒那两个年轻人,一定要注意节制,毕竟还年轻,得养好身子。 可一想到白穷的实际年龄,奶奶有所犹豫……他们好像也是过来人,岁数加起来似乎都比她大了。这点道理他们应该是懂的啊。 可他们万一不懂可怎么办,伤身体这事可大可小,她可不希望她的好孙子未来充满遗憾。 外面的奶奶思绪杂乱,理不清千丝万缕,里面的白穷心情也不咋地。白穷看了眼紧闭的门,又看向元柏。 元柏很坦然地望着他,挑眉,好像在问为什么不继续了。 这还怎么继续啊,白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尴尬,这不是他的梦吗? 为什么在他的梦里要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 白穷和元柏大眼对大眼。 “你不去跟奶奶解释一下?”元柏小心翼翼地问,想试探一下小白到底有没有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梦。 “一个梦而已,解释那么多干嘛?”白穷同学并没这是场梦,只是陷入了另类的悲伤。 他坐在床边忧伤地抱住自己,黄昏的光芒掠过阳台洒在白穷背后。 他恶狠狠地踩着自己的影子,心情愤慨地捶被子,“为什么我做个春梦都被奶奶打断了,这也太可怜了吧。” 的确是很可怜。可怜的是你到现在都还没发现事实真相。 元柏不忍心再瞒下去了,摸了摸白穷的头,“小白,你不是在做梦,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白穷甩掉他的手,“说什么胡话呐,怎么可能不是梦。” “真不是梦。” “不是梦里的话,你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房间?”白穷只当是梦中的元柏在使小性子,反摸了一下元柏的头,轻哄道,“乖,现实和梦境我还是分得清的。” 元柏愣住了。这种熟悉的哄人方式,就连语气腔调都那么令人怀念。似乎白穷好久没这么哄自己了。上一次小白这么哄自己,似乎还是在上辈子自己临死前,温柔得让人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只想望着他,静待时间流逝,与世无争。 可静待时间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 奶奶还在外面呢。 感动是一回事,可现实是另外一回事。白穷现在像个傻子,元柏觉得自己可不能像他一样,要不然奶奶得多担心他们这一对傻子在一起的生活啊。 他无奈而宠溺地望了白穷一眼,开门走了出去。 正巧撞上白奶奶抬手,准备敲门。 两道复杂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坚韧而持久,而端坐在床沿的白穷望着这场无声的战役,觉得怪怪的。他后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