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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 戴上这黑框眼镜,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很多,好多同学都夸他变帅了。 可在元柏眼里,陈从就像个憨憨。 他低声解释道:“他是我男朋友,我自然对他特别。” 四周喧闹一片,陈从却忽然觉得寂静极了,手里的可乐滑落,顺带碰倒了玻璃杯。 闻声那一刻伴随破裂,水渍混合着碎片向四周飞溅。 钱咚锵就坐在陈从的左边,碎片刚巧飞向他脚下,他又恰巧穿了短裤,小腿位置被碎片割伤,顿时鲜血汩汩流出。 林闪一惊,蹲下查看钱咚锵脚下的伤势,发现有一块挺大的碎片插进rou里去了,鲜血淋漓,看起来还挺惨的 正冲隔壁一桌同学说心里话的袁老师听到玻璃碎的声音,连忙赶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挨着袁老师的左护法说:“咚锵的腿被玻璃割伤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袁老师脸色疾变,转身立马找服务人员拿医疗箱。 白穷走过去一看,接过袁老师递来的医疗险,对伤口进行轻微处理。 钱咚锵的运气是真不巧,破了一道大口子。 尽管白穷将伤口处理得差不多,林闪还是不放心,担忧地说,“我把他送医院去看一看吧,万一破伤风了可不好了。” 袁老师和孙老师异口同声地说:“我陪你一起去。” “袁老师和孙老师很默契啊,”钱咚锵挥了挥手,笑着说,“不敢耽误你们了,别影响心情,继续吃吧,我送他去就行了。” 罪魁祸首陈从弱弱地说:“让我也跟着去吧,减少一点我的罪恶感。” “不用,我一个人能行。”说完,林闪二话不说背起钱咚锵,手托在大腿上,嘟囔了句“还挺沉的”。 钱咚锵拍了他肩膀一下,虽然伤了腿,但胜在他心情好,冲同学们挥了挥手,笑嘻嘻地说:“你们吃好喝好,我去医院玩玩。” 由于钱咚锵的态度吊儿郎当,无形之中让人松了口气,其他同学坐回原位,继续吃烧烤,为了调节气氛,甚至开始喝起酒来。 原本钱咚锵被玻璃划伤带来的僵局也被打破,唯有白穷这桌还是依旧尬然。 被这场闹剧一搅乱,陈从后知后觉想起老大刚才说了些什么。 白穷是他男朋友? 陈从擦了擦冷汗,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惭愧,其实哪里值得这么惊讶,毕竟从一开始老大对于白穷的好就有点过分。 等大家吃完烤rou,身上一股油烟味,从窗外望出去,只见天空一片漆黑,有同学提议去卡拉OK唱歌,大家纷纷响应,只是这里的大家不包括白穷和元柏。 白穷和元柏没去,只是在店内打包了两份点心。 走出店门,两人穿梭在车水马龙旁的街道,白穷给钱咚锵打了个电话,问他们的医院地址。 站在路灯下,璀璨的光芒踩在脚底,白穷挥手打车,余光瞥见一群人走了过来。 领头的那人身着黑色皮衣,戴了副墨镜,手里夹着根烟,和身边的小弟说话,白穷瞅了他几眼,觉得有点眼熟,“你认识那个人吗?” 元柏也望那边看了一眼,“童纳。” 原来是童纳,难怪有点眼熟,白穷取笑,“他都那副装扮,你还认出来了。” “那是我记性好。” 童纳离白穷他们越来越近,戴着大墨镜的他没注意白穷。 擦肩而过的时候,白穷睨了他一眼,说,“少抽点烟。” 童纳闻声望过来,没吭声。 小弟误以为他在生气,站出来气势汹汹地说,“你谁啊你,还敢教训我老大。” “谁让你吼他了?”童纳瞪了他小弟一眼。 小弟一头雾水地瞅他老大,怎么反倒是自己被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童纳认出白穷以后,掐掉烟扔进垃圾桶,并且取下墨镜,抬头冲白穷露出一个笑容,“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 之前童纳被白穷教训一顿,也就学乖了,再没找过元柏麻烦。只不过他的个性依旧放荡不羁,从他张扬的穿着就可以看出。 “高考考得怎么样?” “还不错。”很随意的一句话,却充满自信。 “那祝你有一个好成绩。” 白穷笑了笑:“谢谢。” 他笑如朗月入怀,一旁的元柏则警惕地看着童纳。 童纳充满打量的目光在他和元柏之间绕了一圈,那相握的手再明显不过。 “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啊。”童纳低声笑了笑,对元柏说,“你男朋友对你挺好,好好珍惜吧。”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元柏疑惑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心虚的白穷躲在元柏背后,推着元柏往前走,单露出一个脑袋对童纳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童纳望着他的背影,别说,这两人还挺配的。 小弟瞧着人走了,凑上来,偷偷摸摸地问,“老大,他们看上去像是好学生,你怎么看起来和他们关系不错的样子。” 童纳斜了他一眼,笑骂:“你懂什么懂。”哪里好啊,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走了一会儿,元柏将背后的白穷反手压在墙壁上,凑上去对着他的脖子吹起,“说吧,瞒着我什么事?” 脖子传来瘙痒,白穷忍不住笑出声,泪珠从眼角溢出,可怜兮兮地乞求道,“别吹了,别吹了,我全告诉你,都告诉你,男朋友,饶了我,我就背着你教训了一下他。” “打架了?” “嗯。” “还打谁了?” “没了。” “真没了?” “真的,”白穷浓重的鼻音泛着委屈,“其他人,我都跟他们讲理的,才没打架。” “想让我夸你吗?”元柏见他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亲了他一口,“真乖。” 钱咚锵这边好不容易打完针,林闪还想背他出来,被钱咚锵断然拒绝。 “不就被玻璃划伤了,你搞得我好像残疾一样。”钱咚锵嫌弃地说。 他也没这么弱吧! 林闪哄着他:“行行行,那我扶着你走成不?” 钱咚锵还挺傲娇地说:“这也不是不可以。” 等林闪搀着钱咚锵走出医院大门,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副驾驶位置的车窗缓缓滑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上车。”元柏挑眉。 “你们还来接我们?”钱咚锵嬉笑了声,率先开门溜了进去。 白穷将拎在手里的塑料袋往钱咚锵怀里塞,“小元怕你们没吃饱,给你们带了点东西出来。” 元柏撇嘴:“说什么傻话,明明是你。” 不管怎么样钱咚锵还是颇为感动,从里面掏出点心先喂了块给林闪吃,而自己自顾自吃了起来。 “什么叫没吃饱嘛,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