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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的说话,才是奇了。 剩余在院子里的一些女人,便有些不敢再进去看了。 杨兴农做村长有十多年了,杨家乃是富户,更是村中有名的耕读之家,他年轻时曾中过童生,虽然之后未有精进,但也算得是村里有学问的人了,而他的几个儿子也都过了童生试,这足以让杨家在村中被人称道。 杨兴农见了吴有德的惨然死相,心中亦是发怵,但他毕竟有些阅历,很快将神色平定下来,款步行至院子中央。 一帮村民自然簇拥而来,等待他发话。 杨兴农见众人多少有些莫名,便对阿媛道:“阿媛,你别怕。今日我带了大家来,便是怜你一个姑娘家,屋里出了这等事,需得有人帮衬。你把事情经过讲一遍,让大家都明白了,我们也好早些帮着你处理你叔的后事。” 刚才颜青竹一路上叫喊,告知田间的村民们吴有德一不小心自个儿摔死了,又跑到杨兴农家,请他帮忙为阿媛这个孤女主持一下吴有德的后事。 杨兴农跟着颜青竹往村口走,一些村民也跟在他们后面赶来,有些是为了瞧热闹,有些倒是热心人,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助阿媛的。 总之,没有人会为吴有德的死感到伤怀。最多只是好奇,这个村里出了名的腌臜人怎么突然死了。 颜青竹一路上已将情况告知了杨兴农,其余的村民跟在后面也没听得清楚,因而此刻都看向阿媛,等着她讲出事情经过。 阿媛看向颜青竹,后者向她微微点点头。 她默默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带着泫然欲泣的表情缓缓道:“今早我去后山摘菜,出去的时候,家里好好的。回家的时候,看到地上有脚印,屋门关着,屋里有声音,像是在挖东西。我吓得不得了,以为着了小偷。刚好碰到青竹哥从后山砍竹回来,我便央他帮我抓小偷。青竹哥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住了。里面的人出声,我才晓得是我叔在里面。我叔三天两头没在家,大白天的更是没回来过,我真没想到是他。” 她讲到这里,人群中倒响起一个声音:“是了是了,我中午的时候拿了饭菜去田里送给我爹和哥哥,当时路过这里,我就听到里面在挖东西呢!” 听到这个说法,大家都起了好奇之心,吴有德到底在闺女屋里挖什么,如此神秘? 阿媛却是想到颜青竹之前跟她说过,吴有德挖坑的动静大,只怕有人听到,到时候恐自己说的对不上,会有麻烦。当下心中有些后怕,若是颜青竹当时没有推门进来,只怕自己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去掩埋了尸体,到时恐怕破绽百出。 作者有话要说: 占用各位亲一点时间,想做出一些说明,希望大家耐心看完今天的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读者在评论区做出了一条非常有意义的评论,对女主杀人然后男女主合谋隐瞒真相提出异议,认为杀人应该要接受惩罚,不管是不是过失。 我非常理解这位读者的观点。 但我在写到这个情节时,几乎是没有半分犹豫的。在古代,法制并没有很健全,取证也没有今天那么多科学手段。即使故事是架空历史,也基本没有脱离古代背景。我刻画的男女主选择隐瞒事情的真相,他们拿今天的眼光看,确实不是奉公守法的高尚公民,但我认为是符合他们作为古代有脑子的社会下层人的第一想法的。毕竟这是个土生土长的故事,并不是现代律师或法医穿越到古代做了讼师或仵作,利用各种专业能力,总之能达到还自己清白的目的。 自私一点,无奈一点,更符合我想描绘的“人”的形象。 我想到了,男主也是替女主掩盖罪行,而作者东野圭吾说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纯粹的爱情,最好的诡计。 另,关于误杀一说,是文中女主惊恐下的自我认为,在古代历朝的律法中,到底被算作什么行为,估计还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古代大多数时候女性地位较男性低,古代大多数时候比较注重女人的贞洁,古代历朝普遍推行儒家思想,三纲五常。因而女主被继父□□未遂,但继父死亡,如果事发,估计女主就此展开了悲剧的一生。 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当下,又当如何?咨询了法律系在读的表妹,说是女的正当防卫成立,男的死亡是意外。当然男方律师肯定会做出辩解,认为死亡和女的有关。具体怎么判,我感觉就不好说了,尤其最近几年出了很多奇葩案例,比如追小偷案,辱母案,个人觉得当事人都有点冤。表妹认为,判死亡与女的无关,还是占最大可能性的。 当然,事情发生在当下,作者建议报警,不要采取与男女主一样的方式。 咳咳,以正视听,以正视听! ☆、第17章 有几个进过屋的人猜道:“刚才地上是有个坑来着,也不知是挖出什么了?”“以前村里有人从床底挖出祖先人埋下的银钱,难道这个坑里面也是银钱?刚才进去见地上有些钱的。” 阿媛点点头,道:“是银钱,不过不是祖先人留下的,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众人有些吃惊,尤其是进过屋里的,看到地上散落的钱财,当知数目不少。 阿媛将他们的神色瞧在眼里,心下顿时明了颜青竹将大部分钱财藏起来的做法。 最初地上散落的银钱,加在一起超过了二十六两,这是普通人家数年才能存到的数目,若是贫农,大概更是从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这些银子若不收捡起来,全数说做她娘留下的,也是可以。毕竟柳巧娘在时,这个家庭的富裕程度又岂止是二十多两银子,这点众人大致是不会怀疑的。 但毕竟财不可外露,人的嫉妒之心难以捉摸。此刻她是母亲病故,继父惨死的可怜孤女,若下一刻她就成了拥有二十六两银子在手的小女儿家,只怕村人的感受便有了微妙的变化。 当下那地上的银子只剩了五两多,已足够一些贫农看得傻眼,更何况是增加了数倍。 阿媛当下才彻底想明白的事情,颜青竹在刚才就意识到了,阿媛不由偷偷朝站在人群中的颜青竹看去。他此刻微微低着头,若有所思,又变作了一个不起眼的围观之人。 阿媛伸手擦了擦眼泪,接着讲道:“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我叔在做什么,他也不给我们开门,便问他到底在做什么。他说我平日里有钱也不孝敬他,如今终于被他挖出来了。我叔好像喝了酒,听着声音有些含糊。不过他一说,我倒是猜到了。我娘走之前,悄悄跟我说,给我留了些嫁妆,怕被我叔拿去赌钱,就悄悄藏在家里了,这会儿只怕是被我叔挖出来了!我家没有种地,平日里靠我做糕点卖些小钱,多的被我叔拿去赌了,剩下的也不过勉强糊口而已,我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