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言情小说 - 青年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

    “小时候我去铁小看电影------”

    赫文亮在七、八岁的时候在铁小的广场上看野场电影,由于站在小板凳上,所以遮挡了后面一个小男孩的视线。小男孩的年龄大一点,个头高一点,他一下子把赫文亮从小板凳拉下来。赫文亮没有防备,摔了个大跟头。章娅莲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连推带搡地把小男孩吓跑了。章娅莲用袖子给赫文亮擦着膝盖上的划伤,“疼吗?” 赫文亮摇摇头,“不疼。”那情形与今天的很相象。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记得?”

    “嗯。”

    “小样,还挺有良心呢。文亮,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冷静不能冲动,象今天这事,如果不是小白脸搪了一下该有多危险。”

    “是他先打的我。”

    “我知道,打水的时候我都听说了。”

    “大伙说怨谁?”

    “哪有时间听那么多,我不是着急给你擦脸吗。不过有人说你------”

    “说我什么?”

    “‘别看赫文亮蔫了吧唧的,可打起架来还真够虎的。’文亮你说,真要是把人给劈了,还不得把你抓走坐大牢,弄不好小命都没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听到没?”

    赫文亮点点头。

    “诶,你会弹六弦琴吗?”见过赫文亮宿舍里有六弦琴。(赫文亮上高中时,买了一支笛子。赫雅琴说吹笛子对身体不好,便给赫文亮买了一把六弦琴。)

    “会,不过弹的不好。”

    “有机会弹给我听听。”

    “行啊,你愿意听吗?”

    “愿意,你弹的一定很好听。”

    “那我明天就弹给你听。”

    “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

    ------

    第一次单独与女生坐的这么近,呆的这么久,说这么多话,赫文亮的身心浸泡在幸福之中。

    一九七六年九月十八日下午,走廊里响起章娅莲的声音。

    “大家注意啦!都到大门口集合,一个不能少!”

    “点长,什么事?”有人问。

    “去八队开会。”

    叽叽喳喳,乱哄哄的。

    “开什么会?”

    “为什么去八队?”

    “是啊,有什么事在点里不能说非得去八队。”

    ------

    “别吵啦,去了就知道了。快点,跟葛师傅走,别磨叽!”

    其实,章娅莲也不知道开什么会,只得到通知:到八队听重要广播,必须全员参加。

    “亮子!亮子!”高天榜张着大嘴在喊赫文亮。

    “大哥,我在这!”

    高天榜搂着赫文亮出了大门。

    两人打架的那天晚上,高天榜被章娅莲叫了去,挺长时间才从章娅莲的宿舍走出来,出来后把赫文亮拉到房头。

    “喂,你小子是铁中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是,我是县二中的。”赫文亮小心地回答着。

    “我说吗,在铁中没有不认识我老天爷的,没有一个人敢干我的。”

    赫文亮心里忐忑,低头不语。

    “你小子别以为吃了亏,你看看这。”老天爷歪着头。

    白天那个急速下落的铁锨,虽然受到阻挡变了方向,但铁锨刃还是把脖跟处划了一道口子,肩膀上还有血迹没擦干净,脖子也肿了。

    “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心里踏实了,看样子没有再打的意思了。

    “没事,听点长说你小子命挺苦的,八岁母亲没了,后来父亲也没了。这样,我比你大,你就管我叫大哥,以后谁敢欺负你尽管来找我。”

    “好,谢谢大哥。”

    “谢什么谢,咱哥俩以后不准这么客气。”

    八队队部站满了人,社员们把青年往屋里让。

    一个胖墩墩的小媳妇蛮能张罗,如果这里是个大家庭的话,她就是这里的主妇。社员们叫她“佟大娘们”,也有干脆叫“大娘们”的。

    墙壁上,方形小木匣里响起了哀乐,哀乐伴着沉痛的声音。

    “高山在痛哭,大海泪涛涌,惊天动地的噩耗啊!振撼全球。”

    会场一下子静了下来,人们都竖起了耳朵。

    “中国□□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极其悲痛的向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宣告,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国际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的伟大导师,中国□□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国□□□□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名誉主席□□同志,在患病后经过多方精心治疗,终因病情恶化医治无效,于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零时十分在北京逝世------”

    所有的人惊呆了,谁也不相信自已的耳朵。这是真的吗?□□怎么会死呢?在中国人民的心中,□□永远不会死,是神吗?不是,只是人们从未想过□□会死,也没人敢这样想。

    有人开始抽咽,接着哭声一片,有的老年人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

    回青年点的路上,一个个低着头,没有往日的嬉闹。

    章娅莲拉了一下赫文亮,“嗳,哭了吗?”

    “没有,只是有些害怕。”

    “怕什么?”

    “□□没了,咱们国家咋办啊。”

    “别想那么多。回去后到我屋里来一下。”

    “有事吗?”

    瞅了一眼赫文亮。

    “好好,我跟三姐走。”

    声音很小,只有并排走的两个人能听到。

    回到宿舍,章娅莲从外表是竹篾编织的箱子里取出一个纸包递给赫文亮,“拿着。”

    “什么?”

    “问那么多干嘛,拿回去不就知道了?”

    赫文亮想打开纸包,章娅莲将他推出门外,“回去再看吧。”

    没有回宿舍,来到房头,迫不及待地打开纸包。围脖,一个用灰色粗毛线勾织成的,两端是一个个小穗的围脖。围在脖子上试了试,暖呼呼的真好,摘下围脖爱惜地在脸上贴了贴。

    回屋的路上,赫文亮脚步轻飘飘的,身子直想往上蹿。

    “上哪去了,怎么才回来。”

    刚一进屋丁龙就问上了。

    刘新明接着说:“上三姐那去了吧,看样子一定有好事。”

    赫文亮认下章娅莲这个三姐后,不但当面叫,背后也叫,时间一长就都跟着叫起“三姐”来了,就连卜月秋,葛祥旺也这样叫。

    按捺不住心里的欢喜,“看!”从怀中掏出围巾,“这是三姐给的。”

    几个人围在一起,刘新明摸摸围巾,“真不错。文亮,你有这么个三姐真让人羡慕。”

    丁龙说:“别羡慕,等我什么时候高兴了也给你找一个。”

    “算了吧,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