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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楠被绑架时的那个陌生电话,那个陌生的声音在脑子里闪出,赫文亮横眉怒目,“你怎么这么做!你对得起我,对得起这个家吗?” “怎么对不起了?”明显地底气不足。 “没做亏心事,为什么怕我看手机!” 那凤兰低头不语。 怒火愈烧愈旺“------你就是个水性杨花,不要脸的贱货------” 赫文亮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懦雅,说了一大堆不中听的话。 一堆烈火旁的干草被燎燃,“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整天和你那个三姐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我和三姐是清白的,我们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 “鬼才相信!” 那凤兰絮叨起来,什么你们在青年点就好上啦,什么你们一起去上海啦,什么年年给她过生日啦,甚至把陶晓丽也扯了进来。 “够了!你侮辱我可以,绝不能侮辱三姐!” “还说没事呢,看看你的脸,照照镜子看看你都成哈样啦?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你们才不是什么好东西!” 怒不可遏的赫文亮,挥手给了那凤兰一个嘴巴子。 那凤兰倒在炕上哭了起来。 我怎能打人呢?赫文亮看看自己的手走了。 赫文亮买下西岭硼酸厂后很少回家,有时回了家,常常还是一张冷漠的脸。没有夫妻的和谐、恩爱,那凤兰感到孤寂、无聊。闲暇时她开始进出商场、市场。一天在铁道北的菜市场买完菜还在闲逛。苗条的身段,俏丽的面容,不俗的气质,一下子被硼海市城建局局长刘少辉瞄上了,他跟在那凤兰身后,上一眼下一眼地欣赏着。怎样才能搭上话呢?怎样才能接触上呢?直到那凤兰走出菜市场,进入了铁路线的地下道,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晚上了,心里长草的刘少辉不能安宁,他请来匡国玉,酒桌上道出自己的鬼胎。匡国玉大嘴一咧,“这好办------”“这老掉牙的法子能行吗?”“你就瞧好吧,保管你如愿以偿。” 那凤兰又出现在铁道北的菜市场,一场戏上演了。那凤兰漫不经心地瞅瞅这,看看那。突然,肩上的挎包被一个小伙子夺去了,早有准备的刘少辉一把揪住“窃贼”夺回挎包,并将其推翻在地。“窃贼”慌张逃跑------ 刘少辉接触上了那凤兰,没用多长时间,两人便勾搭成jian。 一年前,赫笑楠被绑架时的不明电话就是刘少辉打的。当时接到电话的刘少辉正在市里开会,散会后给那凤兰回电话时正赶上赫文亮回到家。 这次来电话的人正是刘少辉,他想约那凤兰外出郊游。 那凤兰不哭了,可心里却不安起来。文亮不会离婚吧,真是那样的话我该咋办?能和刘少辉在一起吗?不能!人家已是有妻室的人了,再说,这个人怎能和文亮相比?与刘少辉相处中,那凤兰发现了他身上的很多恶习,虽说是个国家干部。 下起了暴雨,大西岭硼酸厂的广场上瞬间积起雨水。斜雨急下,地面翻起一层层黄色的雾,黄色的雾波浪似地滚向远方------ 雨走了,太阳来了,雨水的凉气还留在空气中。 “文亮,为什么又没去食堂(早饭赫文亮就没吃)?脸色这么不好,这几天是怎么了?” “没怎么。” “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 知道赫文亮有心事,可没问出来。 “我也没吃,咱姐弟俩出去吃点?” 午饭章娅莲真没吃,在食堂未见赫文亮,她是来找赫文亮一同吃饭的。 三姐以前还没这样说过,“好吧。” 两人向村里一家小饭店走去。 在厂门口遇见了原西岭硼酸厂厂长朱东升。 “赫厂长你好,章主任你好。” 赫文亮回应说:“朱厂长你好。” “快别这么叫,我已不是什么厂长了。” 赫文亮递过一支烟,“你这是------” “我正要找你办点事,真不好意思,一见面就给你添麻烦。” “没关系。” “这是我的亲侄子叫朱怀玉,大学刚毕业,在家没事干想到你的厂子混口饭吃,不知赫厂长能不能给我这个面子。” 赫文亮这才注意到朱东升身后的年青人。小伙子个头不高,一米六零多一点的样子,梳着一面倒的学生头。上身是三紧式灰白色的夹克衫,下身是深蓝色裤子,脚下是黑色的肥大的皮鞋。人小、单薄、五官和身体一样没长开。 “朱厂长别这么说,怀玉愿意的话明天就可以来上班。”厂子是从人家手里买的,就是白给开资也得收下这个人啊。 “那就谢谢赫厂长了。” “别客气,以后有事就说。” 朱怀玉大学毕业后,已与一家用人单位签了约。在家期间他想干件事,实现心中的一个理想。他先是来到硼海硼矿,硼海硼矿是国企,用人制度比较严格,朱怀玉没被接纳。又来到北方化工公司,北方化工公司已被人承包,现任公司经理是商旺。听说是个大学生,商旺便点头同意了。手下有个大学生也是件光彩的事。出于习惯,朱怀玉随口问了问月工资和其它待遇。问坏了,商旺收住笑,“你走吧,我不用你了。” 心有不甘的朱怀玉,这才找到了伯父朱东升。 朱怀玉三岁时,父亲到深山采蘑菇,在一个山岩上的草丛中,一脚踩空坠入悬崖,当场毙命。二十年来,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他养大成人。大伯父朱东升常常接济和关照这娘俩,朱怀玉上大学的费用,一大半也是他资助的。 小饭店的一个单间里,赫文亮已是语无伦次,气息也不均畅了。 ------ “她,她太让我伤心了。” 望着一双醉眼,章娅莲后悔让赫文亮喝这么多酒。 “不就是手机没让你看吗?也许有什么别的事不好让你知道呐。” “除了那破事,还能有什么事。” “照你这么说,我们俩常在一起又去了上海,凤兰就该怀疑我们了?” 赫文亮晃了一下头,难道我说走了嘴,把那凤兰怀疑我和三姐的事说了出去?不能。难道那凤兰给三姐打电话啦?也不能,即使打了电话她也不能说这事。 “怎么能比,我们是纯真的友谊。” “别瞎想了,凤兰不是那种人。” “她就是那种人!” 赫文亮端起酒杯,多半杯酒一下子倒进了肚子里,刚有的一点清醒立刻没了。“她——她结婚前就对不起我!” “什么?结婚前?” “她不是——他不是处女——” 凄怆的声音使章娅莲浑身一颤,“你说什么?” “孩子,孩子还不到十个月就生了!” “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