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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mama没想到,因此我的生活更加不安稳,一下就走到南半球去了。命运还真是奇妙呢!”林柚戏谑地笑。在她去新西兰之后,有一次父亲说漏了嘴,提起林母曾去过西安。林柚无比震惊,潜意识里察觉这一切和袁安城有关。她不动声色,装作对过去毫不介意,从母亲和袁安城的朋友的只言片语里,渐渐拼凑出事情的原貌。她没有和父母争吵,甚至都没有说明自己知悉一切,只是逐渐疏于联络,更不想回国。身心俱疲,整个人迅速枯萎下去。 讲到这里,林柚蜷起双腿,脸颊贴着膝,长发勾勒出她佼好的轮廓,下颌尖翘,脖颈颀长,圆润的肩头下双臂莹润如玉。夏小橘忍不住走过去,张开双臂,和她紧紧拥抱,能感觉到林柚的啜泣,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你回来了,可以去找他啊!”夏小橘说。 然而此时,袁安城已经毕业数年。 林柚摇头。 曾在夜里醒来,满心忧伤,窗外的月光明亮如昨,让一切心事无所遁形。她没有去探询袁安城的下落。他或许正在欧洲某个城市的街头徜徉,走出古堡似的学院,去金碧辉煌的音乐厅排练,或许从容地喝杯咖啡。流年似水,就这样消失在多瑙河起伏荡漾的微波里了。 她看着身边依然熟睡的Jason,一切已经无可逆转。 忽然心生倦意。匆促地分手,如同生了一场大病。 第八章(下) (5) 两个女生一直聊到曙光乍现。夏小橘索性给同事发短信请假。 林柚问:“这样是不是算旷工?” “怎么会?我就说忽然上吐下泻,高烧不退要挂吊瓶,要不然怎么会凌晨还给他们发短信?或许还能请下两天假来。我们那里管得松,不要医院证明。” “那说什么病?” “痢疾咯。”夏小橘耸肩,笑得狡黠,“一来我得过,好编;二来同事们都知道我嘴杂,生冷不忌。” 林柚中午要和大学同学一起吃饭,下午由她引荐去面试,简单洗漱便睡下了。夏小橘前一日起早去接程朗,睡眠严重不足,此时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后脑勺僵硬地痛着,心中却有万千思量,波澜壮阔。时而追思往事,时而思索未来,发生过的、希冀过的、梦里出现的……种种情节交错,分不清真实与虚幻的差别。 一个念头逐渐清晰。他们的希望,她的解脱。 即使在睡梦中,夏小橘都以为自己一直清醒着,直到手机把她吵醒。程朗说经过她的单位,是否一起吃午饭。小橘大惊,抓过床头闹钟,中午十二点整。林柚已经出门,留了纸条,告诉她面试的时间地点。好在她住的离工作地点并不远,和程朗约好了饭店,让他先去点菜。 夏小橘赶到时程朗正在看报纸,见到她时笑着扬手:“还是一块钱一大沓,北京物价稳定得很么。”又笑着翻到封面,“孙燕姿现在好看多了,她刚出道的时候,好多照片像吕丽萍。” “哪有!” “不信?你看,这个角度。” 夏小橘有心事,笑不出来。 程朗翻到旅游版,看得津津有味。夏小橘呆望着他出神,短而齐整的发、轮廓分明的眉骨,脖颈上应该还有当年留下的细微的疤痕。这样一个人,从来不属于自己,但也没有真正失去过,他似乎总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能听到他的呼唤,看见他的微笑。 然而这样藕断丝连的暧昧情愫,似乎也要走到尽头。 “昨天你说,林柚,她……也在北京?”程朗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依旧低头看报。 “嗯,对阿。” 夏小橘沉吟片刻,又问:“她就在附近面试,要不要见一面?” “为什么要见面?”程朗反问,“不会是她主动提出的吧。” “没……”她摇头,“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程朗挑眉,“怎么,想去送我?” “算啦,我要去上班。”她顿了顿,“那……也从北京站出发么?林柚要回家,也是一早的车票。” “我坐飞机去深圳。” “真是不巧……” 程朗不说话,面无表情,低下头继续关注汽车版面。 我宁愿花儿为他人绽放,也好过就此消亡。 夏小橘又想起高中的英语造句和那一曲自己听了多年的,还有林柚说起程朗时流露出的一丝缅怀,“最初我只当他是好朋友,但后来就不一样了。” 她是爱过程朗的,不是么?如果不是袁安城的出现,或许已经收到他们的喜帖。 她伸手挡住程朗面前的报纸: “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不是要面试么?莫非有回来的打算?” “或许,可能。前段时间她mama住院了,医生误诊,说是癌症,好在后来发现是良性的。不过她说这一下看开了许多,有可能要回国定居。” “她能舍弃国外的生活?”程朗讥诮地笑。 “林柚是那种重视物质的人么?”夏小橘有些气恼,“如果你这么想,也太不了解她了。” “那……你来解释,为什么她那么快去新西兰,又那么快和Jason在一起?大家说她就是一心想出去,去不了欧洲就去大洋洲。”他淡淡地笑,“只有这个解释,能让我不去多想,我就当它是真的。说实话,我真得并不了解她。她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夏小橘用餐巾纸一次次擦拭碗筷,“我感觉,她变了,比以前豁达了许多,很多事情看得更加通透。” “这并不代表,她以前做的事情都变得正确了。” 她咬咬嘴唇:“我是不希望你有机会的时候没有珍惜,等到以后追悔莫及。” 程朗失笑:“说什么呢?大话西游啊!” “难道不是么?你这些年虽然没说,但真的忘了她么?你不想见她,并不是因为怀恨在心,或者觉得她已经是陌生人了,而是怕自己放不下吧?难得她现在有要回来的念头,你当初没有留住她,现在就甘心就这样天各一方么?以后她嫁给别人,想到有过这样一个重逢的机会,你不后悔么?并不是说重新见面就一定有未来;但如果你这次放弃了,那就真的没有未来了。到时候不要又跟我说什么,这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但有时候想起来还会觉得真TM难受!” 程朗不语。 彼此的沉默胶着在一起,过了良久,他深呼吸:“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个结,是时候需要打开了。”夏小橘低头,“是我多事了。” “不,小橘,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些。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这样的朋友,我会记一辈子的。你今天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