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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走好么。他以前可以为你做的,我也可以,就我现在看到的,他对你只有伤害,你何苦还去纠结?你的病需要好好静养。” 悠言突然抬头,漆黑的眸,望进男人的眼里。 “你不是说过想去荷兰和古巴么,我带你去好吗?我们离开这里,我会好好照顾你——” 大掌把怀中的女子搂得更紧。 声音,轻而冷。 “放开。” 那冰凉的在男人怀里的手足也用尽了力气,抗拒起来。 章磊紧皱了眉,苦涩一笑,怀中的女子动作更加激烈。 章磊眼内又闪过狠厉。 “言,这一生,我从没想过要得到过谁。” 一怔,悠言又慢慢平静下来,凝向章磊。 “老板,我喜欢你,像迟大哥一样,很喜欢。只是,要说那个人,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即使他变成了残废?”章磊冷笑。 悠言淡淡一笑,脸色依旧苍白。 “莫说他断了二指,即使是断了一只手,他还是他。” 想了想,末了,道,“我可以照顾他。” “路悠言,你快死了!”一阵焦躁,章磊语气狠绝。 “那又怎样?”她反问,似乎在说着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像是被什么灼烫了手,章磊把她放下,站到窗前,又摸出烟。 “言。”Susan急急走了进来。 悠言几乎是从床上蹦起,跌撞着过去,紧攥住了Susan的手。 “子晏说,已动了手术,断指是驳上了,只是以后能不能像从前一样——”Susan垂眸,声音低了。 她黯淡掉的话,悠言怎会不明白?咬紧牙,心里一阵悲苦。 “言,再晚点,我们过去。子晏会想法把人调开,到时我们见机。如果,不行——” “不会不行。”烟雾微袅,章磊淡淡道:“大不了,打一场。言,我既说了,便不会收回。你想见他,我一定帮你。” Susan瞟了他一眼,疑虑道:“他们人数很多——” 凤眸轻落在悠言身上,目光灼热。 “你们到了那边,进不了去,就给我电话。我会在医院附近候着。” 道了谢,悠言微微别过了头,男人眼中的炙热,她不敢看,也无法回应。 这个无法,便是永远了。 ************************************************************* 医院。 廊道拐角,悠言捏紧了Susan的手,Susan环着她,早汗湿了手心。 病房外,戒备深严。清一色的高大的男子。 顾澜冷眼站在中间。怀安掩脸坐在长椅上,一声不响。 林子晏却低头与一个女子说着什么,高大的身形掩去女子的面貌。 只有细细的啜泣声。 “子晏,他早派了人去保护我,我不该把人调开,自己跑去找他。是我的任性害了他。” 第一百四十话 不准离(1) 握紧了Susan的手,定定凝着那女子,嫉妒和悲伤像浓烈的潮卷了全身。 Susan担心的看看悠言,也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一个冲动,跑了出去,那就彻底玩完。 不知过了多久,灯光似乎更加黯淡,午夜的医院,寂静得像失去了凭依。偶尔有巡夜的医生和护士走过,生命似乎便在这不可预见中孱弱或者顽强。 Susan有几分倦怠,一个激灵,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她好像不知疲惫,只是静静凝着那堵人墙,似乎想看穿那后面的所有。 突然,医生从病房出来,俯/身在顾澜耳边说了几句话。 顾澜凝神,好一会,才慢慢出声:“都散了吧。” “我不走。”怀安急急站起,蹙眉看向那医生道:“他怎样了?我要看看他。” “做了一点测试,情况还难说。现在也不适宜过急。明天再看看怎样。”年轻的大夫淡淡道,但眉色却甚是忧虑。 “我说,都散了。”顾澜冷了声音。 怀安咬牙,别过头。 “老爷子,我不走,师母也不走。我们要看师父。”女子从林子晏身边走出,挽上怀安的手,声音沙哑。 悠言一怔,师父?听得她唤怀安师母,嘴角绽出丝笑。又是苦涩的味道。 这时方看清那女子的模样。 白净的瓜子脸,简单的挽了个马尾。不算很美,但那一对眸,闪亮晶莹,灵动逼人。 “辰意農,如果不是顾夜白开了口,我一定杀了你。” 凛冽的声音,顾澜眼中闪过狠厉,冷笑。 意農一跺脚,黯了美眸,只是咬唇而立,末了,恨恨道:“顾二真卑鄙,我不过刚回国,他已设好伏,想把我的手断了,让我无法和师父参加东赏大赛。” Linda低声道:“三个回合的比赛,如果意農无法出席,那最末一回的组合赛便等于输了。” “发生的已经发生。意農,你是你师父舍命救下的,你的手现在更是我们的宝,所以不能再任意而为了。走吧,明天再来。我已调了人手过来——” 林子晏话口未毕,顾澜大笑,讥道:“宝?顾夜白的手毁了,一百个辰意農也无法抵!” 顾澜拄了拐杖前行,又返身,鶩了神色,苍老诡桀的声音回荡在医院的四壁。 “如果他的手不能完好如初,我必定把你的手剁掉。不是第一,要来做什么?” 意農微哼了声,怀安揽住她的肩,摇摇头。 所有人终于都散了,只除去还守在走廊里的十数个男子。悠言与Susan互望了一眼,悠言心下一急,便要冲出去。 Susan暗叫一声要坏事,死命把她拉住,狠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又过了好一阵。 “出来吧。”有声音突然在前方响起。 二人吃了一惊,有人探出,却是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林子晏。 悠言心急如焚,挣脱Susan,红了眼圈,便向那病房奔去。 守在房外的男子,一语不吭,却纷纷让出一条道。悠言的手搁落在门把上,心下悲痛,此刻,竟失去了开门的勇气。 眼泪簌簌而下,擦了擦,手始终微微颤着。 林子晏长叹一声,伸手拍拍她的肩。Susan站在他身/旁,担忧地看向她。 冲二人点点头,悠言一咬牙,推开了门。 进去了,又轻轻把门合上。 病房很大,布设豪华。天花吊灯不展,只余床头一盏小灯,轻烁着微弱的光。 俊美的男子静躺在床上,刚毅的下巴,长睫,遮敛了重瞳。似乎睡得极熟。 他是警醒的。是麻药未过还是怎么? 来不及细想,也不愿花力气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