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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您是在暗中讽刺我是原始人?” 李芊很惊讶:“有这么明显?” “……”明爵决定反攻:“你身为人文学者的道德感呢?”没想到李芊却嗤之以鼻,“道德?呵,乖乖,你知道现在什么人最喜欢讲道德吗,就是那些最没有道德的人。他们讲道德只是因为可以用道德去约束那些有道德的人,俗称道德绑架,典型的宽以律己严以待人,天天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别人横加批判,俗称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正有道德的人不会总把道德挂在嘴边,而那些张口闭口礼义廉耻的,我去跟他们谈论道德?我还不如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反正一样要被坑杀。” “所以啊,小妈给你讲,你要听好了,如果你们的事情真的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有很多人用道德来抨击你,这种时候你要怎么做?用道德反击他们?不不不,我跟你保证,这类人大部分自己本身是不讲道德的,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首先要比他们更没道德,谁更不要脸谁就赢了。” “……”明爵思索着这似曾相识的话,最终恍然大悟,道:“小妈,楼上那个我带来的人,我觉得你们会很有共同语言。” 李芊哦了一声,又有些怀疑,“可是他看起来就不像好人诶。” 明爵点点头表示赞同:“他不是看起来不像好人,他本来就不是好人,所以我说你们会聊得来。” 李芊:“……” ☆、第 11 章 扈远臣还是有些不放心,“我知道发病时候是什么感觉,让昀桑留在明爵身边,万一明爵没控制住,你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还是两个一起?” 薛灵清沉吟一会儿,说:“扈先生,我猜您放在抽屉里的那只□□,是为您自己准备的吧?一旦情绪控制不住,您会赶在伤害尊夫人面前先结束自己的生命,是么?” 扈远臣低低应了一声,薛灵清说:“明爵很像您,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想,他应该会同你有一样的行为。” 扈远臣垂着眼不说话,薛灵清无奈道:“扈先生,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说实话您的小儿子对您跟您夫人想把他打掉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怀,他之所以会愿意跟他的哥哥额……形成这种关系,我猜测不单单是因为爱情。他太敏感了,总是很不安,他觉得对于父母而言,他或许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只有在明爵眼里他才是重要的,所以他会不计代价不计手段去留住他。他并不是不爱你们,只是他可能不那么信任你们,只有明爵让他觉得安全,您明白么?也就是说不仅仅是明爵需要他,他也很需要明爵。” “你是说……”扈远臣似乎有些许难过,语气也有些犹疑,“昀桑认为我跟他的母亲并不重视他?我……我自认待他跟明爵无异,甚至,甚至我更疼爱他……是我没做好一个父亲才让他爱上他的哥哥?” 他说到“爱”这个词时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说不出口,薛灵清默默在心里画了个十字,又暗暗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薛医生从来不信鬼神,然而做亏心事时却总是临时抱佛脚,各路神仙挨个求个遍,才敢忽悠人。“我认为……极有可能。他将生活的绝大多数希望放在了明爵身上,这样孤注一掷的赌博源于他认为自己不被父母重视的不安,因此只要待在明爵身边,他的焦虑就会减少。但同时这样的行为又让他处于有可能失去他、不被他重视的不安之中,简直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想象倒也并不是在忽悠他,这本来就是真实情况,然而看见扈远臣身子一震,脸色有些苍白,也有点开不了口。复又想想明爵,叹气,硬着头皮道:“扈先生,事已至此,补救也为时已晚,不如……” 扈远臣抬手示意他,薛灵清便停下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他爷爷那边我会帮他们顶住,但是……提醒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的母亲发现,我怕她承受不住。” 薛灵清微微颔首,结果竟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好,幸好面部肌rou由于作恶多端已经被惩罚得失去协调性,脸上看不出情绪。 楼上书房的门打开,李芊忙将橘子皮用报纸包好,不由分说的塞进明爵的包里,明爵根本还来不及反应,一口陈年老血哽在喉咙。 李芊拉上拉链,看了一眼楼梯,笑得很是温柔:“小明啊,告诉昀桑,跟他说虽然一开始我并不想要,但把他抱在手里的时候我是真的庆幸,幸好没有把他流掉,你跟他说mama很爱他,你跟他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明爵鼻头有些发酸,点点头,李芊话锋一转,“哦当然你们俩都没有你爸重要,不要难过啊,这是不争的事实。对了,叫昀桑那套练习题一定要写啊,那可全是mama的爱啊。” “……”明爵万念俱灰,就知道不应该期待这个女人有煽情的天分。 扈远臣跟薛灵清也走下楼来,薛灵清冲明爵点头示意,又跟李芊告别,扈远臣扫了一眼明显矮下去不少的果盘,声音冷了下来:“你吃了多少?” 一时无语,李芊拿手臂撞撞明爵,“你爸问你话呢。” 明爵:“……” 扈远臣笑着看着他们,明爵面无表情,背书一般的说道:“爸,全是我吃的,不关小妈的事,我还有事儿先走了,爸,小妈,周末见。” 李芊在后头挥小手绢,抹泪:“太子,记得时常回来探望母后啊……” 关上门时明爵还能听见扈远臣唉声叹气:“药还没喝完呢,你能不能多吃点养胃的东西,万一又……”后面的话没听清,有些疑惑,转头见薛灵清一脸纠结,“做什么?” 薛灵清抖抖鸡皮疙瘩,低声道:“你小妈今年贵庚啊,你爸这是养孩子呢?” 明爵打开车门坐进去,边倒车边道:“他们两个可以充分证明你那套关于爱情的理论并不完全正确。”薛灵清挑挑眉,明爵笑笑:“他们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但如果不是因为互相相爱,谁能受得了对方天天要自己cao心,谁又能受得了自己的爱人管得这么严苛。” “所以?” “所以并不是每一对夫妻的爱情升华成亲情之后就一点渣都不剩了,夫妻之所以是最亲密的人,就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羁绊不是单一的,有多年生活沉淀下来的亲情,也有当初热烈相爱时凝结的爱情。所以我爸愿意像刚谈恋爱时那样去纵容她,她也愿意像刚开始认识他那样去崇拜他。”他看一眼后视镜,笑道:“我希望我同昀桑可以这样,我们本来就是兄弟,我希望在很久以后回过头再看时,我们仍然,不仅仅只是兄弟。” 薛灵清语塞,许久,翻个白眼,“妈的,一家子精神病。” 明爵放声大笑,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声,薛灵清检讨自己,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