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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梓:“……” 呵呵。 他怀疑自己身边的小仙女都被国师收买了,不然怎么一个比一个脑残粉。 郎梓皱眉:“也许国师动机不纯呢?” 齐兰笑:“殿下这是哪里的话,莫说国师是我大渝栋梁,便是他真有什么心思也动不到殿下头上的,您可是同他订了婚约的呀。”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齐兰。 郎梓惊恐,琼梅、淮菊和湘竹则是骤闻八卦,眼中发亮。 郎梓:“啥?你说啥?” 齐兰捂嘴:“诶呀,瞧我这嘴,真是没个把门。我是听黄嬷嬷说的,未必就是真的,殿下不必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 郎梓脑中晕眩,抓稳了扶手才勉强坐稳,再开口时,不说气若游丝也差不了多少。 “那、那个黄嬷嬷是怎么说的?” “这个嘛,容我想想。” “好似是说,殿下幼时沉眠不起,整个太医院都毫无对策。陛下便同国师许诺,若是他能驻守大渝并且医好殿下,便同意他与殿下的婚事。” “……那,我是他医好的么?” 不止齐兰,侍女们看向郎梓的目光皆是复杂。 “殿下,国师为了您,这些年可没少东奔西跑。” “是啊殿下,那给您吊命的返魂树枝,可都是国师辛辛苦苦求来的。” “还有那些稀世灵药,莫说凡界了,只怕在昆仑山都少有,流水一样给您灌下去,也不知道国师吃了多少苦才找到。” “唤醒您的归灵汤,国师整整炼了十年呢。” 郎梓:“……” 他只觉前路忽然一片黯淡。 ——国师,爱好:木雕和郎梓。 原来系统给的资料没出错。 他还真是奇货可居,不仅能被渝皇卖妖族换城池,还能卖国师换供奉。 许是受惊过度,郎梓只觉脑中骤然昏沉,当下就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我媳妇梦里有我!开心!被收服了! 郎梓:……我寻思着,国师可能真的是变态。 国师:殿下,您伤臣的心了。 郎梓:呵呵。 小天使们么么哒!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粉红少女感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章 第四章 九重天外,星子遍布其间,遮天盖顶,光华璀璨。 郎梓恍恍惚惚而来,并不知这是何处。但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星光,仿佛置身星河之内,只觉此景美不胜收,言语难以描绘。 四面八方陡然响起缥缈之音,呼唤一声连着一声,他细细听去,才发现这声音语出同源。 “郎梓。郎梓。郎梓。” “诶我在呢,你是复读机吗?” 那声音诡异的静默了几秒。 “……我是主系统。” 郎梓惊喜:“你终于发现我的系统太坑了打算给我派个新的?” “……” 主系统似乎打算无视他的诉求。 “我带你来此,是想提醒你,若要完成拯救天元的任务,切切提防国师。” “嗯?”郎梓皱眉,搓了搓下巴,有点弄不明白主系统意欲何为,他一直小心着呢,哪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刻意交代,“还有吗?” “……没了,你且去吧。” “不是,”郎梓拒绝就这样被打发走,“你把我弄晕了就为了跟我说一句提防国师?” “本……本系统事务繁忙,不过担忧你功败垂成才特意叮嘱,你还待如何?” “至少给点任务提示吧,国师到底是什么人?你要不方便说,给点奖励也成,我拿了入道果还不会修道呢,好歹给我个师父教教啊。” “……” “我也不是贪得无厌的,再不行你给我个金手指,万一国师真对我图谋不轨,我至少能制住他。……主系统?喂?你还在吗?成不成啊给个准话。” 他聒噪不已,主系统忍无可忍,漫天星子随之而动,汇成巨掌,顷刻就将郎梓拍回了传送通道。 等他消失了,“主系统”才凝出身形。 星光为衣,月辉为神,清雅高贵,华发玉容,眸含因果,举手投足间,凛冽威严不可方物。 “转了一世,竟然还是这般烦人。”“主系统”摇头叹气。 他身后传来声轻笑,另有一人走出虚空,若有他人在场,自能认出,这人模样气质,像极了神君庙里供奉的神像。 “父神何苦为难君临?”神君无奈,“他等了五十载,这才盼到郎梓归来。” 君临便是国师的本名。 创世神天元提起这茬就来气,“他出的馊主意,说有‘系统’能让郎梓早日修回正果,结果呢?狼子野心!公器私用!他早就黑了劳什子系统,真当我瞎看不出来?不给他使点绊子,当我好糊弄!” “父神莫恼,”神君道,“他们本为道侣,君临此举亦乃人之常情。” 天元哼了哼,并不赞同。 “说起来,你结道侣也五十年了,我孙儿何时降世啊?” “……父神,子桑该唤我用膳了。”神君眼见话题扯到自己头上,迅速告辞。 天元莫名其妙,午不午晚不晚的,用的哪门子膳,可等他回过神来,偌大的九重天外,哪里还有神君的影子。 “娶了媳妇忘了爹,含饴弄孙的机会都不给,真是不孝。”天元落寞不已。 ················ 郎梓幽幽醒来,便见寝殿围了一圈人。 渝皇唯恐他再次沉眠不醒,堆积如山的奏章都顾不得,一直守在床榻旁捉着儿子的手不肯放,双眼红肿,呆呆地望着帷帐,面颊上仍留着未曾干涸的泪痕。 世人皆知,大渝女皇李令嘉果敢坚毅不输任何男子,何曾有人见过她如此模样?一众宫人并太医大气都不敢喘,排排站在墙角,眼观鼻鼻观心,心里不住祈祷殿下无事。 “陛下,太子醒了。”齐兰抬头看了眼,小声提醒道。 渝皇回神。 她抹了抹眼角,也未同郎梓说什么,只从床边让了开去,唤太医来瞧。 太医号过脉,禀告无碍,渝皇点了点头,这便要走了。 “母皇。”郎梓忍不住叫住了她。 他不过在那虚幻之地说了几句话,天却早黑了,此时寝殿里亮着夜光珠,清晰地映照出渝皇鬓边几缕银丝,瞧在郎梓眼里,只觉没来由的难受。 很少有人敢谈论天子容颜,但从未有人否认过渝皇的美丽。她生的纤眉杏目,气质孤傲而冷冽,许是因了仙法灵药的缘故,看着也不过三四十,郎梓却知道,他这位母皇,已然过了一甲子之龄。 或许在天元仍算盛年,于郎梓来说,却是个不该被儿孙烦扰的年岁。 宫人们不敢打扰天家母子叙话,早已告退,独留了齐兰添茶倒水。 “朕来吧。”渝皇叹了口气,接过齐兰手中灵茶,亲自送到了郎梓嘴边。 郎梓哪里肯让她喂,忙不迭地捧过了茶盏,也不喝,就搁在床头小几上,抓着渝皇袖子不肯放,直愣愣地看着她,眼都不舍得眨。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