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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也看见了吧。” 夏凉微怔,随即又道:“我和她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所以比你更了解她。” 孙湛有些诧异,又听得夏凉和他说:“我和你一样怀有同样的心情。” 孙湛讶然,他见夏凉那神情是极认真的,孙湛忙又笑道:“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儿谁不喜欢。” “她不仅仅是因为漂亮。” 孙湛无意久留含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啊。”说着便与夏凉擦肩而过。 夏凉直直的站在那里,锦书走了来,问了句:“七哥不去送送孙郎君吗?” 夏凉看着锦书的脸想要说什么,然而嘴唇翕了翕却什么也没说,便扭身而去。锦书觉得有些怪怪的,是刚才孙湛和七哥说了什么吗? 夕阳将夏凉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抬头看了一眼西天的云彩,橘红、淡墨、焦黄、金黄、暗红……几种颜色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幅五彩绚丽的锦缎。他与锦书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以前那是够不着,如今他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到。锦书就好比那锦缎上最绚丽的花,这朵花他不想别人摘去。 第一百八十章 过年 眼见着要过年了,前两年在程家过年,因为在服中连年酒家里也没有摆,显得冷冷清清的。如今回到夏家就很不一样了。这些日子几个舅母都在和外祖母商议过年的事,那天办年酒,请些什么人。还有年下庄子、铺子上常有送年疏过来,外祖母也显得很忙。 锦书心道不知母亲陪嫁的那些铺子庄子经营得如何呢,她也有一两个月没有过问了。 腊月十九这天,她收到了璎珞写来的信,信上说了铺子上送账本来的事,奶娘已经帮她料理了,又说了新安庄子上酒坊开起来了,还送了两坛酒过来。那两坛酒也让捎信的人一并带回了开封。 信上又说了锦兰出嫁的事,据说办得很风光,只是锦兰还抱怨她没有回去送嫁。 锦书看到这里时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心道锦兰走了一条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路,她的人生发生了重大的转折,只希望那个于茂生能对锦兰好。她和赵世恒顺利的退了亲,将来也会走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吧,虽然她不知道会是谁引领着她走下去。 信的璎珞在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去,那语气有些焦急的样子。 锦书不免又想起了锦心来,她答应了锦心的。 “桃花开的时候我会去见你,在洛阳见不到你,就来这里。你等我!”不知怎的,锦书的脑海里就冒出了这句话,她估摸着孙湛应该回到洛阳了吧,他的伤不知怎样呢?那个聂绍还会不会和他起冲突? 锦书叠好了信纸,装进了信封,她伏在桌上闭上了眼睛,心中暗道:我等你做什么,我们的路本来就不一样啊。 挂在廊上的画眉正啾啾的叫着,那声音很是悦耳。她闭上眼睛仔细的聆听鸟儿的欢叫,直到鼻子闻见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她这才睁开了眼睛,却不知什么时候夏凉怀里抱着个美人耸肩的双耳如意瓶站在她的面前,花瓶里插了几枝正绽放的腊梅,这香气就是腊梅所散发的香味。 “丹娘,母亲让我给你送花来,你看摆在哪一处合适?” 锦书忙起身接过了花瓶,笑着说:“回头替我谢谢四舅母。”她说着将那花瓶放到了高几上。 “立马就要过年了,三月里就是meimei的生日了吧,meimei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锦书笑着摇头道:“没有,我什么都不缺。” 夏凉见这焕彩阁里算得上精室了,不少的奇珍异宝,都是祖母让人给送来的。祖母她是真的疼丹娘啊。 “灯节那天能和我出去一道赏灯吗?”夏凉小心翼翼地向锦书发出了邀请。 锦书点头道:“好啊。”在她的记忆里,除却在程家的两年,每年的灯节她都是和七表兄一起渡过的,对她来说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夏凉见她回答得很干脆,不由得露出了灿烂的笑脸:“怎么办,明明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我已经很期待了。” “你还是小孩子呀,这赏灯每年都有的啊。”锦书忍不住取笑了一句。 夏凉摸了摸头上的帽子,嘿嘿一笑,接着就出去了。 陪着外祖母守岁什么的,对锦书来说成为了一种习惯。她看着九表妹拿着线香去院子里点爆竹,心道九表妹也长大了,时间过得真快。 陪在外祖母身边看完了烟火,锦书见外祖母有些疲惫,心道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有些熬不住了,便要告辞。 夏老夫人却看着屋里的晚辈们,打着呵欠说:“晚了,把压岁钱散了各自回去睡吧。” 小的时候每到发压岁钱的时候锦书总是无比的高兴,如今大了好像没有像以前那样期待了。从外祖母到几位舅舅、舅母,她的收获不少。 回到焕彩阁的时候锦书把这些荷包全部拿出来清点,外祖母给的是四对金锞子,全是梅花样式的。别的荷包大多也装金银锞子,只是出手没有像外祖母这样大方而已。不对,有一个荷包给的十分丰厚,锦书打开一瞧,里面同样有四对金锞子,还多了一对滴水样式的红宝耳环。这个荷包是谁送的?锦书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接过四舅母的荷包时觉得比其他的略沉一些,原来是多了对耳环。这样的红宝耳环一对也值不少的银子吧。 看着红宝在灯下闪耀着有些炫目的光芒,锦书觉得四舅母出手真大方。最近四舅母对她很是照顾,不是最近,好像一直都很受四舅母的照顾,明天说什么也该亲自去道谢。 锦书这样想着,耳畔响起了阵阵的鞭炮声,又到了辞旧迎新的时候。再世为人她更加珍惜时间了。可往往越珍惜就觉得过得越快。回想这一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但对锦书来说最重要的只有两件。一是完全了摆脱了赵家婚约的束缚,二是师父的去世。前一件让她如释重负,后一件却成为了她心中永远的疤痕。 轰隆隆的几乎是放了一晚上的鞭炮,但锦书却睡了一夜的好觉。 流苏取了新做的一套衣裳来给锦书换上。大红色的织锦缎子袄,袄上是落花流水的纹样。杏红色的马面皮裙,裙子是素面的,没有任何的纹样。 换好了衣裳,流苏又给锦书梳了个垂鬟髻,发中插了一枝赤金莲花纹样的金钗。 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