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5
日也不足为过。可是现在正炎热,停得久了,怕尸身腐烂,那味道就出来了。这也是不得已为之,你要体谅。” 秦勉微怔,二叔说得也不无道理,虽然仓促了些,但正是伏天确实不能久放。他忖度道:“好吧,既然清虚道长都这样说那就这样做吧。” 秦长宽见秦勉都应允了也没再多说,还关心了秦勉几句:“老二这两日都没怎么休息,身体熬得住吗?” “没什么大碍。” “要不那边的事就交给我和你三弟他们,趁机也好生将养下身体。” 自从父王去了道观里,二叔一家帮着母妃掌管着里外,维持着这个家,从未出过什么纰漏。交给二叔他们秦勉没什么不放心的。 秦勉点头道:“好吧,接下来就要辛苦二叔了。” “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 叔侄俩告了别,秦勉便要去重华殿看望母妃,可是脑中回想起仵作的话,让他则去了祠堂。 伴灵的是秦劝和秦励兄弟。那秦励正靠着柱子打瞌睡,秦劝在跟前烧纸。 秦勉进去的时候秦劝迎了上来。 “二哥。” 秦勉紧抿着嘴唇到灵前奠了酒。秦劝不禁热泪盈眶,哽咽道:“二哥,你说大哥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不过是和娘娘争了几句就一气之下寻了短见,丢下了我们就走了。” 秦勉没有说话,他走至棺材前,朝内看了一眼,兄长合目安睡,面容沉静。他蹲下身来,拉过了秦勤的左手,果然从中指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缕丝线。小小的一团,他不动声色的将丝线裹进了手中的帕子里。 “二哥,大哥的手怎么呢?” 秦勉道:“我看戒指戴歪了,给正一正。” 秦劝点头道:“还是二哥细心,我就没发觉。” 秦勉又给兄长正了正手指上那枚硕大的红宝戒指。 秦勉走出了祠堂,夜风习习,给闷热的夏夜带来了一丝凉意。他抬头看天,却见满天的星斗。小的时候他听母妃说过,死人之后灵魂会变成星星。兄长又会成为哪一颗星星? 他踩着星辉去了重华殿。 王妃已经睡下了,锦书守在跟前打着盹儿。 秦勉上去轻轻的拉了一下锦书的耳坠子,锦书这才睁开了眼见是秦勉这才起身。 秦勉拉了锦书的手腕,将她带了出来,外面有两个丫鬟守着,秦勉让丫鬟们进去侍奉。 “既然困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我怕娘娘醒了找。” “先让丫鬟们守着吧。青枝和青叶跟了母妃七八年了,是母妃最信赖的人,交给她们应该是妥当的。” 两人进了这边的耳房,锦书这两日都歇在此处。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丝线 夫妻俩进了屋,秦勉屏退了流苏和璎珞。他先在桌前坐下来,照例先询问了王妃的病情。 “今天的治疗还算顺利,娘娘她能够配合了,虽然情绪还是不怎么好。” 秦勉听后,有些忧伤的说:“尽量先稳住她。” 锦书道:“我知道的。”锦书瞧着秦勉脸上全是疲惫之态,不免担心:“你昨晚就没睡,今晚就好生睡一晚吧。养好身体才能进行后面的事。” 秦勉无力道:“我知道。” 锦书瞧着他状况不是太好,忙和他道:“我给你把把脉吧。” 秦勉顺从的将手伸了过去,锦书仔细的给把了把,道:“那药你还是要继续吃,是不是这两天又给忘呢?” 秦勉道:“事情多,记不起来了。” 锦书无奈的摇头便要让秦勉去别处睡了。为兄长持服,夫妻俩分房睡可是正大光明也用不着藏着掖着。 秦勉却从袖子里掏出个包好的手帕,他在灯下缓缓的展开帕子,和锦书说:“你看看这东西可能是哪里来的?” 锦书往那帕子上一瞧,可什么也没看见啊。 “是这个。”秦勉小心的拈起了什么东西往锦书手里一放。锦书将手伸到等下细看,这才看清了掌心有一缕丝线。 “这是什么?” “我大哥左手中指指甲缝里发现的,你说会是哪里来的?” 锦书细瞧了,突然觉得那丝线上似乎有血痕,心中诧异:“指甲缝里的,为什么有血?是不是他将白绫套上时后悔了,指甲划破白绫,那白绫上的丝线?”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真是如此的话脖子上为什么没有抓痕?” “绝望之余的挣扎肯定会乱抓乱挠,可脖子上没有抓痕?”锦书也觉得奇怪。 “这缕不起眼的东西无足轻重,但大哥在临死前肯定抓住过什么,只要能查清这一点或许就明白了。” 锦书点点头,她认可秦勉的推断。 “世子出事后房里的东西都没变吧?” 秦勉道:“我们赶回来时距离事发已经有些时候了,少说也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了。赶到的时候我极力的控制住了现场,让她们恢复原样,但肯定也遭到了一些破坏,查起来说不定会失真,但我也想试试。” “小小的东西也能成为线索,你就按着这个查下去吧,说不定真能有什么发现。” 秦勉也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他和锦书说了两句话便就回金碧斋去了。 这一夜,一缕小小的丝线却像一团火似的灼着秦勉,让他辗转难眠。 隔日一早,他便起来了,先去祠堂给兄长进香焚纸,也顾不得去跪灵,接着脚不沾地的来到了世子生前所住的院子。 这里在他的命令下已经封锁了起来,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接近半步。 秦勉开了锁,走进了事发的内室。踢翻的凳子,横梁上垂着的白绫已经套了环。屏风内换下来的衣裳还搭在衣架上,床上的被褥还没来得及整理。 出事后,他是第二次踏进这间屋子。看着屋中的一切,他仿佛能看见当初兄长是怎么下的床,怎么搭的白绫,又是怀着怎样的绝望将头伸进了那个套子里。 秦勉扶好了凳子,他踩了上去,将套子解了下来。这白绫不算太长,是块新料子。他仔细的瞧了,白绫只有被拧过的褶皱,并无被划破的地方。不是白绫的。那又会是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