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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上,她战战兢兢道:“罪妾有错,当初不该将药渣掉包。” “什么药渣?”程知允诧异道。 “太太的药被人动了手脚,是罪妾将药渣换出来的。” 程知允大惊,他死死的盯着吴姨娘,一字一顿的问她:“动了手脚,谁做的?” “是太太。” “什么乱七八糟的,太太自己害了自己?”程知允一头雾水。 “当今太太害了以前的太太,是她把桃仁偷偷加到太太的汤药里的。” “桃仁?桃仁能活血?” 吴姨娘哆嗦得更厉害了:“是,所以后来太太会早产,会出血不止……” 吴姨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知允狠命的踢了她两脚:“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害敏君。” “罪妾错了,罪妾不敢再隐瞒这事,老爷只要用心查,总能查出来的。”吴姨娘看也不敢看程知允。 程知允这些年只当是夏氏身体羸弱,生产时遇到了意外,没想到竟然是有人故意为之。顿时只觉得血液都往脑门蹿,他气急而怒:“你要是有半句假话我能立即要了你的贱命。” “罪妾死不足惜,只求老爷弄明真相不要再受蒙蔽了。” 程知允不想再听吴姨娘说什么,他气势汹汹的摔帘出去,大步而去。 锦书却坐在灯下听江氏说父亲已经离开,看上去愤怒不已。 她心中了然,吴姨娘把知道的都说了,如此看来母亲果然是被那些人给弄没的。 锦书忍不住泪如雨下,后来伏案大哭。 秦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和她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皆会有报应。你且等着吧。” 阳氏一早起来就见慧珠来和她报:“昨晚夜里四姑奶奶那边来人接了老爷去,到现在老爷还没回来。” 阳氏大惊失色,这一天果然到来么?都是她心慈手软放过了吴姨娘,后来又被人捷足先登,她真的失势。 阳氏片刻的惶恐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怕什么,她还有书平。书平是程知允的心肝,只要她还是书平的生母就不怕。到时候只要咬定吴姨娘胡话满天不可信,程知允也奈何不了她。 两天后,程知允终于回来了,他脸色铁青,双眼泛红,胡子拉碴。他手中还握着一把剑。 程知允提着剑进了青桐院,那模样就是要吃人。 上下和曾见过程知允如此,纷纷躲避不敢上前。有的已经悄悄跑到了二房那边告知程知节让过来拉人。 阳氏听见了动静也惊吓不已,慧珠挡在她面前安慰她道:“太太别怕!” 然而程知允却提着剑闯进了内室,吼了一声:“不想死就给我躲开!” 慧珠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身子虚软就滑落到了地上。 “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中了邪吗?” “贱妇,我今天只要你的命。” 那阳氏但见不妙,就要跑,却被程知允很快就跟上了,剑尖直直的插进了阳氏的后背,鲜血顺着就流了出来染红了衣衫。程知允杀人了,下人们惊惶逃窜。 程知允没有再使力,阳氏已经倒在地上了。 程知节赶来时大声喝止:“老三,你这是在做什么!” 程知允眼圈通红的看了眼他二哥,怔怔的说:“为敏君报仇。” “你住手!”程知节叫人去看阳氏的情况。 好些人都不敢上去,后来还是刘嬷嬷大着胆子上前探了探,似乎还有气。 程知节将兄弟给拉了出来,训斥着他:“你闹这么大的动静干嘛?忘了自己的处境呢,不知道自己正留职察看?后半生你还要不要。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的冲动用事?” “我对不起敏君!”程知允手中的剑已经被程知节夺去了,他直直的跪了下来,眼泪长流。 程知章不在家,但乔大夫人、张氏、佟氏听见了动静都赶了来。 叫大夫的叫大夫,一时间忙开了。 那程书平听见了风声急匆匆的跑回家,见母亲昏死,他抱着母亲大哭不止。向来宁静的青桐院顿时喧闹不已。 大夫的一番努力下,阳氏总算是渐渐的意识清醒,她看见了守在床前的儿子,忍不住伸手去摸书平的脸。 书平脸上泪痕未干,又喊了一声:“娘!” 身上火辣辣的痛,阳氏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又被阎王给送了回来。 身上不仅痛,还烫得厉害,阳氏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恍惚中她看见了夏氏,夏氏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的喝茶,何曾正眼看过她一眼。紧接着程知允进来了,她被视为无物一般,程知允走向了夏氏,夏氏向程知允粲然一笑,两人携手离去。 阳氏在后面大喊:“老爷!老爷!” 阳氏在大汗淋漓中醒来,这次睁眼她看见的不是儿子,而是那个要她命的程知允。 阳氏惊吓不已,紧紧的抓住了被子,可是只要一使力身上的伤口被牵扯得火辣辣的疼痛。 程知允眼神凌厉的看着床上的女人,质问道:“你为何要害敏君?” “因为你啊。” 程知允微愣,很快又呵斥道:“死到临头你就没一句真话?” “因为你的眼中只有她一人,看也不曾看妾身一眼,妾身嫉恨她。”因为疼痛,阳氏的面容已经扭曲了。 第六十六章 说项 “嫉恨?你有何资格嫉恨敏君?当初我不过帮了你家一点小忙,你父亲就巴着将你当礼物送过来,送来也罢了,我也抬举你,给你身份,给你安宁,并没有把你转送给别人。哪知却引狼入室,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歹毒的人。”程知允言语咄咄,平时斯文儒雅的脸这时候却显得有些狰狞。 “我心思歹毒?你还不是和我生了一儿一女,你难道不觉得恶心?” “我恶心透了,恨不得立即要了你的命!” 那阳氏自知程知允不会放过她,说的话也就更加的没有忌惮 “她福气好,郡主之女,高高在上,将谁也不放在眼里,又得到了一切。我就是个卑贱的庶女,然而又怎样,她有福没命,享受不了,不还是一场笑话。”阳氏只顾自己说得高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