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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月浑子 文案: 作为王的剑,她埋过的最冷的骨头,是那夜杏花微雨,他的尸首。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月斋 ┃ 配角:王,兰战舟 ┃ 其它: ================== ☆、 初 (一) “月斋。”他招了招手。 她跪在他面前,握着长剑的手满是血迹,“九爷。” “过来。” 她走了过去。 他便伸手一拉,将她拽到怀里。 贴得极近,他能闻到她身上厚重的血腥味,也能闻到她昨夜沐浴时用的熏香味。 “又去杀人了啊今天。”他笑了一声,冰冷的手轻轻划过她的脸。 “九爷。” 她似乎永远只会说这一句话。 他的手慢慢摩挲过她柔软的嘴唇,最终抚上她的下巴,捏紧,强迫她转过头来与他对视。 “月斋,”他靠近她,湿热的吐息落在她的唇畔,“你怎么就不能乖乖做我的小猫呢?” 她不退反进,凑过去覆上他的唇,舌尖轻轻舔了舔。 “爷,猫从来就不会听话。” “今天是谁?” “兵部尚书。” “不愧是我的月斋。本王什么都不说,月斋便知道要替我除了谁。” 她不语。 “伤着了?” “没有。”见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她淡淡道:“他的血。” 他牵起她的手来,举到面前,细细端详着这鲜红的血。 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低头轻轻舔舐了去。 “回房等我。” 她便起身欲走,他又拉住她,道:“我喜欢你昨日用的熏香。” 她笑,“知道了。” (二) 兵部尚书昨夜离奇死亡,举朝震惊。 迫在眉睫的招兵买马之事便落到了九王爷头上。 九王爷自当今圣上登基以来便领了个闲散官职,日日在家逍遥快活,对于朝政之事是半分都不上心。 有言官直言不妥,道是九王爷不理朝政许久,恐难当大任。 年轻的帝王孤身坐在殿上,挥了挥手,道:“朕相信九哥。” 兰战舟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咳嗽了两声,闻言遥遥看向皇帝,道:“臣……定不负圣恩。” (三) “当皇妃不好么?跑来我这里,没名没分。”他泡在浴池里,闭着眼道。 她安静地为他揉着额角,道:“那爷娶了我吧。” 他轻轻笑了笑,说:“做一个残废王爷的王妃,你当真甘愿?” “爷残不残废,旁人不知道,月斋还不知道么?” “你说,十弟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为何放着你在后宫三年,却从未召幸过你。” 他睁开眼来,眯了眯眼,看向她。 她不动声色地拿过一旁的茶点,轻轻喂进他嘴里,道:“爷今天是怎么了,三句两句的都想月斋回皇宫么?”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茶点便扑通一声落入水里。 她“哎呀”惊呼了一声,他便堵住了她的口。 “如今便是皇帝来跟我要你,我也不会放你走。” (四) “爷是不是要趁这个机会,把自己的人都安插进军中。” 正伏在案几上写着信的他闻言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待着?” “我闲不住。” “一天见不着血便不舒坦?”他抬眼,扬了扬嘴角。 “爷又笑话我。” 写完信件的他一招手,道:“不是闲不住么,这些信件,你去送吧。” 她有些讶异。 “记得送到本人手里。” 她握着几封密信,点了点头,提上剑转身便走。 “月斋。”他突然叫住她。 她回身,“九爷?” “早点回来。” (五) 把密信交给兰战舟的党羽并非难事。 难的是如何把消息不动声色的传给皇宫。 已是子时,办完事,书房的灯已经熄了。 她便径直回了房。 “不是让你早些回来么?”他却候在她的房里。 房里只燃着盏蜡烛,他撑着头看着她。 “九爷……” 他将她环抱在了腿上,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最喜欢月斋身上的味道啊。” “爷好几日没去侧王妃那里了。” “那我这便去她那里过夜?” “诶。”她扯住他的衣衫,道:“那我可不答应。” 一夜好眠。 (六) 晨起,她为他穿着衣裳。 他好似随意地问道:“昨日去哪儿了,那么晚才回来?” “还不是给爷送信去了。” “哦?”他勾了勾她的下巴,道:“暗卫告诉我,送完信之后,你还在凤若首饰铺待了一个时辰。” 她动作一顿。 兰战舟眯了眯眼,道:“我记得你往日最不爱这些金钗细合了。” 她便垂了眸,从地上散落的衣衫中拿出个什么,举到他面前,淡淡道:“喏。” 是个素白的男子发带。 “送我的?”他愣了愣。 她将发带往他手中一扔,便自顾自坐回了床沿上,道:“不然呢。” 他低低笑了两声,过来抱了抱她,道:“好好好,是我不该,以后再不会怀疑你了。” 她仍撇着头不理他。 他一把拉起她,举着发带送到她面前,轻声道:“快帮为夫束发。” 她的心便揪了揪。 (七) 有丫鬟送了汤来。 素日里,但凡他宿在她这里,晨起总会有这么一碗汤送来。 她知道这汤是什么,却也从没想过违背。 她便伸手去接了。 他却在半空中截了她的手,而后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往后不必再送了。” 日光照耀进来,她侧头看了看他,眼睛被阳光刺痛,又撇过了头去。 (八) 三个月后。 兰战舟安插进军中的党羽,七成都被皇帝以各种由头除去了。 一时之间,王府气氛沉重。 朝内虽有猜测,圣上此举恐怕是在铲除异己。 但九王爷多年来闭府不出,且还是个残废,此事应当与他无关。 只有他知道,他暴露了,皇帝也暴露了。 他的野心,和皇帝的留心,都被彼此知晓了。 他喝了口茶,静静地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她。 “今天是谁呢?” “怀远将军。” “他的武功可不弱。” 她没答话,肩头却在汩汩流着血。